同伴被莫名的制住,不是被点穴还能是什么?定是这娘们身后的男子趁他们不备出的手。
他可不相信这小娘们还能有那本事让他们动弹不得,哪怕他确实有看到她扬了扬手,他也不会相信。
“韦九爷是吧?哈……您老这是被吓糊涂了吧,您试试看,看您是否能动?”一诺眼含不屑,满脸的讥讽。
什么狗屁韦九爷,社会的渣子罢了,就这么点儿胆量,居然也敢充爷?就这么点儿本事居然也敢找她严一诺的茬,真当她好欺负是么?
真是不知死活的白痴,她方才出手可是只制住了那五只欲骚扰其他客人的畜生,至于这位九爷嘛,她不屑动他。
闻言,那位韦九爷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手,发现果然如一诺所说,他还是自由的,但见识过那出神入化的点穴手后,他倒也不敢妄动。
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一诺吼道:“小贱人,你若把其他人的穴道解开,那咱们还能坐下好好谈,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不知死活的家伙,都到了这般田地,明明自己心里已是懊恼不已,但却还硬是佯装着。
“好好谈?很报歉,本姑娘这会儿不想跟你好好谈,原因就是,你们骚扰到了其他客人,更是吓到了其他客人。怎么办?让本姑娘好好想想,这件事情要怎样解决才能尽善尽美,让每个人都满意呢?”淡漠的言语轻巧的从那轻启的红唇溢出,甜酥的嗓音让人听着心里酥酥的,麻麻的。
可听在那位韦九爷心里却仿若一根冰棱直击心脏,让他痛过之后心生懊悔,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只想赶紧的离开。
一派轻松的一诺将他所有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不屑的冷嗤一声:切,就这么点儿狗胆,居然也敢学人家做恶霸?
“青莲,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诺觉得同那个像白痴一样的家伙怎么也说不清楚,是以,便问了负责二楼的服务员青莲,也就是先前匆匆忙忙将她叫来的女子。
“是……是……”青莲怯怯的偷瞄一眼那位韦九爷,吞吞吐吐的有些不敢说话。
“不要怕,事情的经过是怎样你如实说便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不是还有我顶着的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若是放在现代也只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再加上烂人韦九从始至终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难怪青莲会胆怯。
“是,事情是这样的,这位爷在用餐的同时唤奴婢……”毕竟年幼,哪怕心里对韦九讨厌至极,但开口还是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爷。
“等等,小丫头,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总在人前自称奴婢,今天我作为酒楼的东家,你的顶头上司必须再提醒你一次。在我们酒楼里的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你青莲并不曾卖于我为奴为婢,你们只是在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用自己的勤劳在换取生活的报酬,我们是平等的,我们之间只存在雇佣关系,在职期间,你们只须做好本职工作,不做有损酒楼的言行就好。”古老的奴隶观念早已在他们脑海里根深地固,她心里清楚,不论她怎样去说明这种关系,在她们的骨子里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敢大胆而为的。
哪怕是沁儿与束畅,他们与她之间接触的更早更久一些,可是他们兄妹至今为止仍是无法转变,哪怕仅仅是称呼上的转变,都无法做到。
“是,小姐,青莲记住了。”怯弱的小丫头虽嘴上说着记住了,可一出口还是唤了一诺一声小姐。
也是,不唤一声小姐,难道让她直唤老板的名字么?又或者说直接唤一声老板?老板这两个字唤着总是不如小姐听着顺耳不是。
“这位客官在用餐的同时唤来小的,询问关于办理高级会员牌的事情,小的如实说明,可这位客官非要说咱们瞧不起人,区别对待,哪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儿。小的惶恐的解释了许久,这位客官均不满意,后来小的欲找小姐前来处理,这位又话锋一转,说咱们家饭菜难吃的让人难以下咽,随后更是不讲理的将桌上摆放的餐具一应扫落在地。”这时的青莲可谓是豁出去了,有了东家的撑腰,她居然称韦九爷为这位客官。
但尽管这样,她在讲述事情经过时,还是有些心惊胆颤,毕竟,在酒楼里东家可以维护自己,但若出了酒楼,东家还能顾得上她吗?
听着青莲对韦九和她自己的称呼,一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虽说让她对她自称小的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但总比那什么奴婢听起来要顺耳多了。
能坐在这二楼用餐的客人自然多多少少有些来头,不说大富大贵吧,但在这京都城外大大小小也算得上号人物。
韦九爷,京都城外谁人不识。他就是个地痞无赖,谁粘惹上谁倒霉。再说了,这些人都只是来消费的,谁会因为别人家的事情给自己惹上一身骚呢。
眼看着这么个无赖被酒楼老板给降住了,众人还不得看看好戏?
“是这样吗?”一诺唇畔轻启,似笑非笑的看向韦九,问道。
似笑非笑的一诺虽说看着让人都控制不住自己而失神,但韦九却是觉得这样的一诺给他一种心慌的感觉,他此刻甚至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一丝懊恼。
“怎么?大名鼎鼎的韦九爷这是敢做不敢当么?”见韦九不吱声,一诺便知青莲所言绝无虚假。
“是……是又怎样?开门经商,进门便是客,若你这酒楼没有贵宾楼层也就罢了,既然有,而我韦九爷向来只享受最顶级的待遇,只追求最好的,你不就是要银子吗?老子有的是,凭什么就不能购得一块高级会员玉牌?”一提到银子,韦九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充满了激情,又恢复成了方才那个嚣张的样子。
“国有国法,店有店规。酒楼是本姑娘所开,店里的规矩自然由本姑娘根据自己的经营方式来定。你韦九爷富足又如何,在坐的各位哪位又缺了银子?
三楼贵宾楼的会员牌本就不对外出售,本姑娘只送与了朋友,说白了,其实,不论是三楼,还是本楼层,服务也好,菜品酒水也好都是一样,只是氛围不同罢了。能进得了三楼的只有我严一诺的亲人或是朋友,这样说,韦九爷可听得明白?”
说实话,酒楼内的服务其实不论是一楼的大堂还是三楼的高级贵宾楼层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只是氛围,还有就是消费水平的不同而已。
毕竟,一般选择在一楼大堂的都是普通百姓、商人,又或是江湖豪杰,往往这类人来去匆匆,是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和金钱逗留在酒楼这种地方。
而三楼的设立,只是为了迎合高端的市场,方便那些官场中人恰谈一些事情,或者三五好友聚会而已。
但,面对韦九这样的人,她不想解释太多。
酒楼是自己的,她有权按自己的方式去经营,同时,她也相信,待大家见识过酒楼的经营方式,有了比较之后,都会喜欢的。
“老子不明白,搞什么明堂,一个破酒楼,搞那么多花样,轻视于人就轻视于人,别找那么多的理由。”很显然,韦九醉翁之意不在酒,关于高级会员玉牌只是个幌子罢了。
“没关系,韦九爷智商不足,理解不了,本姑娘不怪你,你只需记住一点,三楼之上仅限本姑娘的亲朋好友,而你韦九爷根本就没那资格。既然玉牌之事儿已解释清楚,不论你接不接受,接下来,我们该谈谈这一地的碎片的事儿了。
青莲,去前台,将这桌的菜单拿来,顺便将此刻仍在用餐的每一桌的菜单拿来。”不明白?你说不明白便想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做梦!若真让你就此脱了干系,别的客人往后还不个个有样学样?更何况,她的损失从哪儿找补回来?
从青莲手上接过所有菜单,一诺先大致扫了眼韦九这桌所点的菜单,然后又大约翻看了其他菜单。
“好了,玉牌的事情先且放着,看了下菜单,不得不说,其实韦九爷还挺有眼光和品味的……”
“那是,京都城外,什么上品老子没品尝过,就你这破酒楼,老子今日能来是给你面子,哼!”
多么狂妄的口气,多么自以为是的德姓。
一诺之所以欲言又止,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就是想要先将他捧至云端,然后……
呵,谁知这蠢货还真是不知谦虚为何物,顺势便发起狂来。
“哦?嗯,也是,瞧瞧这菜单之上,韦九爷所点的每一个菜肴均是咱们酒楼今日推出的招牌菜,本姑娘今日粗略看了下,就你点的这个豆花牛肉,今日便卖了不下三百份。
咦,这个辣子鸡这边几桌客人都有品尝呢,对了,这位夫人,这菜还合您味口吧?若有不如意之处,您可以给我们多提提意见,方便咱们下次改进,直到合您味口为止哦。”韦九,饭菜不合你味口是吗?哼!
“严老板太过谦虚,您这酒楼今日推出的菜肴真是让人看花了眼,都不知选哪样为好,这个辣子鸡可够味儿了,哪有什么不满意之说?”
也对,从这位夫人对韦九引起的骚乱不以为然,仍在兀自淡定的品尝着美食可以看出,她们家酒楼的饭菜确实让她很是满意。
“真的谢谢夫人的肯定,只要您满意,我们也就心安了。那其他客人呢,对于今天酒楼的饭菜还有咱们酒楼的服务人员的服务态度,大家可有什么不满意之处?欢迎大家多提意见,这样才能有助于我们的改进和成长啊。”
“哪有什么不满意的,挺好的,反正我很满意。”
“我们这桌也很满意,以后还会常来光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