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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对郝胜强而言,当上院士的弟子,已经是他目前最大的目标。自从团委书记一职被黄为弄走之后,他对仕途已经不抱希望,还是想老老实实从科研方面取得突破,把自己那个建筑油漆和轮胎项目做好。忽然,似乎是上天可怜他,特意掉下一个馅饼来砸他,一个机会垂青了他。这天,师伯张仁瞻教授忽然打电话叫郝胜强上他办公室一趟。师伯的电话邀请让郝胜强不知所措,满心疑虑。以前,张仁瞻也经常叫郝胜强上他办公室,不过那一般都是碰巧遇到,才叫他去坐坐,像今天这样刻意打电话邀请,而且声音充满了磁性的温柔,仿佛是蜜一样,这让他生疑。到副院长办公室之后,张仁瞻脸上的笑容早已恭候多时,全然不像以前那副管家的模样,倒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他说:“坐,坐,喝茶,喝茶。”他把早已泡好的茶递给郝胜强,令郝胜强受宠若惊。张副院长还是一副关心下属的口吻说:“最近工作还好吧?”“好,谢谢师伯关心。”郝胜强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嗯,我早就说过,你是有前途的年轻人,应该是学院里重点培养对象,将来一定能在政治上过硬,科研上突出。”“谢谢师伯。”郝胜强知道张仁瞻绝对不是找他来扯闲淡的,但是他不知道张仁瞻即将告诉他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虽然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但是看到张仁瞻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把自己的着急表现出来,他要提高自己的修养。终于,张仁瞻开口了:“最近有个机会,我特意为你留着。上次你有为院里工作的心愿,我没有满足你,一直过意不去。这次,我们院里分到一个去下面挂职锻炼的名额,去大悟县做科技副县长,我头一个就想到了你。这也许是你走上仕途的开始,如果你能干得好,干出成绩来,以后仕途就平坦了。”张仁瞻满含期许地望着郝胜强,目光中充满鼓励与期待。“啊?!”对这个机会,郝胜强拿不准是喜是忧。“你看看,学校的几位主要领导,几乎都有挂职锻炼的经历,中央提拔干部也都是首先考虑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同志。”郝胜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说:“谢谢师伯给我机会,我考虑考虑吧。”“那好吧。不过,不要考虑时间太长,现在可是有很多人盯着这个机会哟,有的人,眼睛都快要喷出血来了。”张仁瞻最后一句话变得鬼鬼祟祟,还用两根手指从眼睛处往下放,做出“喷血状”。郝胜强礼貌地告别张副院长,带着一大堆疑问离开。

也不能怪郝胜强多疑,张仁瞻从来就是一个不让人放心的人物。张仁瞻虽然名义上和丁子健一样,都是裴仰之院士的弟子,可是,这里面还有一段插曲。他们都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博士。张仁瞻是从外校考到本校来的,起初他报考的导师不是裴仰之,而是另外一位老先生。谁料想张仁瞻还没有毕业,老先生就得了重病一命呜呼,裴老成了托孤之人,收留了张仁瞻,一直到他毕业留校。所以,张仁瞻算是半路出家转投裴门。而丁子健则不一样,他是嫡系,从本科时候起就一直在裴老的指导下学习,几乎尽得裴老真传。在众弟子之中,裴老也是格外看重丁子健,早已选定他为学术继承人,这也是裴门弟子人人皆知的一个无文之规。张仁瞻虽然名义上是郝胜强的师伯,但是关系都算是很一般,也许就是因为“庶出”的缘故。由于张仁瞻的老婆给郝胜强介绍了一个媳妇,所以郝胜强和他关系亲近一点。但是,这近一点的关系,由于张仁瞻在郝胜强做团委书记的问题上没有帮上忙,郝胜强又回到了以前的关系状态之中,就是不疏远也不亲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郝胜强以前听丁子健说,张仁瞻是个常常能制造意外的人物,他身上的很多事情都能让人大跌眼镜。例如,当年毕业的化学五博士之中,论成绩,张仁瞻是最末一名,论科研能力,他也丝毫比不上其他人,表面也看不出他多有活动能力。可是,他竟然战胜了其他三位博士,和丁子健一同留校,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再比如,十年前,化学界名不见经传的张仁瞻竟然击败丁子健和陈明贵,成为化学系主任,再一次让人领略到了他的黑马本色。鉴于前两次的经验,三年前,张仁瞻出任化学与材料学院副院长没有人感到意外,但是他还是出人意料地保留下了系主任的职务,这在官职较少官瘾很大的化材学院来说,不能不说是个意外。张仁瞻就像是个不倒翁,一副和蔼可亲笑容可掬可亲可敬的模样,但是,暗地里谁都知道他的厉害,笑面虎从来不是浪得虚名的。郝胜强自然不得不考虑张仁瞻让他挂职锻炼的目的。

郝胜强心中充满了疑问,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挂职锻炼有利有弊:如果锻炼得好,算是正式走上仕途,以后平步青云的机会很多;如果锻炼得不好,或者成绩平平,仕途之路就会坎坷不平,甚至留下个“此人不行”的印象,几乎就没有升迁的可能。不能升迁,又浪费了时间耽误了科研,最终的后果是一无所有。他见过好几位被挂职锻炼废掉的人,最惨的要数前几年的院党委副书记王铎副教授,王铎在挂职的岗位上,中了竞争对手的桃色陷阱和糖衣炮弹,差点进了班房,最后被学校停了职,现在在社会上游荡。还令郝胜强不太放心的是,一般挂职的人都是有些官衔的,最不济应该是团委书记,像他这样没有任何职务的人去挂职,而且还只是一个讲师,这种情形,不得不让人生疑。

更让郝胜强觉得惊奇的,黄为并没有因为派郝胜强去挂职而愤愤不平,这似乎又是一个不合常理之处。按理说,这样的好机会怎么会让给死敌呢?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在郝胜强苦苦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黄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或者说他不知道,这不得不引起郝胜强的警觉。郝胜强向丁子健说起这件事情,丁子健说:“张老师同我说过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是机会也是挑战。”导师并没有多少意见,郝胜强逐渐觉得丁子健已经不是以前那位风度翩翩儒雅潇洒的中青年学者了,而是变得有些婆婆妈妈,成了一位典型的不得志的知识分子。这种情况很让丁门弟子担心。倒是几位师兄弟真实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邱新风说:“我看是个机会,没准以后能高升。”于军说:“对,看起来不错,绝对不是坏事。”万振涛却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看这是个陷阱,等于是排除异己。你们忘了当年丁老师是如何被他夺去系主任职位的吗?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张仁瞻,而不是陈明贵的弟子。”万振涛的话点醒了郝胜强,他也一直觉得张仁瞻绝对不是一个善人,就连给他介绍对象,也是带有目的的。再说团委书记也不让他做,现在白白送上这样一个好机会,不知道是祸是福。郝胜强想了很久,迟迟拿不定主意,他只得告诉张仁瞻,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张仁瞻意味深长地说了几次让他审时度势抓住良机之类的话。郝胜强反复考虑和权衡之后,觉得还是值得一试,哪怕是冒险,也值得一搏。郝胜强逐渐倾向于接受这个挂职锻炼的机会。他说,等春节之后再正式确定。

梅灵一家对郝胜强要挂职锻炼都颇为兴奋,似乎他就是一颗政坛升起的新星,没准以后还能封侯拜相。尤其是梅灵的妈妈曾主任,本来就是做行政工作出身的,一直和领导打交道,知道做官才有前途,所以显得尤为高兴。她以自己多年办公室主任的经验,略微点拨了女婿几句:“从政,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周围人的关系:对上级,绝对服从;对平级,绝对尊重;对下级,绝对不能得罪。”又一一作了阐释,说:“对上级,最重要的是能讨得欢心,事情要做到人家心坎上去;对平级,一定要有足够交换的资本,否则没有人和你来往;对于下级,恩威并济,小恩小惠不能少,但是别得罪,得罪了小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虽然郝胜强很感激岳母的指导,但是他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梅家似乎很重视他能否升上去,有多大前途,而对他本人的处境并不在乎。他甚至在想,梅灵嫁给他,是不是也暗含着这样的思维?郝胜强说:“我还没有正式决定是否去呢。”岳母不高兴了,说:“好机会怎么不抓住?男人应该有更大的前途,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只有当了官,腰杆子才能硬起来。”郝胜强倒很想听听梅灵的意见,她却没有太多看法,似乎是去也行,不去也行。郝胜强也问过一些较为熟悉的朋友和同学的意见,有同意去的,也有说不能去的。总之,众说纷纭,最后的主意还得自己来拿。

学校放假的前夕,在郝胜强忙着学期总结的时候,家里也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他的喜酒。父母几乎每天都要打几个电话过来,或询问或通报,哪间房做婚房,家里置办几床被子。所有的亲戚朋友邻居加起来满打满算有二十五桌,请清河镇名厨——李家湾的李国庆师傅做菜。为了准备婚礼,母亲上半年就准备好了做豆腐的黄豆,做梅菜扣肉的梅菜,以及压饭的腌萝卜丝,如此等等。父母每天都欢天喜地,老二成家这个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完成了,而且娶了漂亮的武汉姑娘,自然让他们觉得无比风光。二儿子的婚礼,是父母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郝胜强内心的担忧却一直挥之不去,那就是他和梅灵到底如何发展下去。哪怕是他们经历过巨大的挫折又复合,他还是找不到一种真正的沁入心田的感觉。每到和梅灵无法沟通的时候,他都觉得内心无比孤独和寂寞。想起以前他所暗恋过的女孩,尤其是赵莹雪,不知道她在南方是否还好,不知那些当年偷偷喜欢过的女孩是否都已成家并且幸福。郝胜强的生日是平安夜那天,他几乎很少过生日。因为多年一直在外读书,顶多是父母打个电话来叫他弄点好吃的,十多年一直如此。郝胜强倒不在乎这个生日,只是圣诞节那天,梅灵说要回母亲家吃饭,才想起郝胜强曾经和她说过他的生日是平安夜。她似乎很抱歉,说忘记了,权当第二天给他补过。郝胜强淡淡一笑,内心甚是凄凉,却满不在乎地说:“我打小就没过过生日。”院里十二月三十号晚上举办元旦晚会,那天刚好是郝胜强的农历生日。晚上父母还是像往年那样打电话给他,叮嘱他一定去买点好吃的东西,郝胜强还是满口答应,并且骗父母说小梅说了要给他做几个菜呢。那天夜里,郝胜强心情很好,破天荒地在院元旦晚会上唱了一首歌——《小白杨》。这是三十多年来郝胜强第一次在大型活动上唱歌,自己都激动得不得了,原以为他的老土会被学生轰下台。而且,他也做好了被讥讽和哄笑的准备,大不了淡淡一笑。可是,那天的气氛出奇地热烈,在一片无病呻吟爱得要死要活的流行歌曲之中,谁料想一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小讲师竟然来了一首高昂的民族歌曲,情真意切,一扫那种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简直是大反常规,很有点后现代的味道。郝胜强的演唱博得了现场最热烈的喝彩声,很多人大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那些年轻的学生真是可爱,郝胜强也是颇觉意外。自那以后,竟然有人称郝胜强为“白杨老师”,他闻之淡淡一笑。

丁子健终于病了,于军告诉郝胜强这个消息的时候,郝胜强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似乎丁老师病了才是正常的。他那个状态一直这么下去,不生病迟早会出问题,而且会出大问题。现在,终于生病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导师住院的地方,就是梅灵所在的医院。郝胜强赶到的时候,丁老师鼻插着输氧管,整个人像一段灰色的长袍被扔在病床上。那张床宽大无比,反衬得丁子健那么矮小瘦弱,全然没有昔日的高大挺拔之感。他以前红润的面色也灰暗下来,隐隐现出一些老年斑,头发灰白了不少,两鬓几乎已全白。郝胜强心想,无论多么伟大的人物,只要躺下了,就一定矮人三分。病床周围围着弟子和学院的老师,从深圳飞回来的师母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导师的手,脸色凝重,又是担心又是害怕,那种揪心的样子令人动容。导师微微睁开眼,虚弱地,强作幽默地说:“没事,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师母的眼泪像水一样,毫无征兆地直流而下,很快滴到床单上。她顾不上擦眼泪,只是狠狠地抓住导师的手,像是在和谁争抢一样,一个字都不说。导师又说:“别哭,还没有死呢,呵呵。”他又睁开眼睛,用力地说:“倩如,你要相信我呀。”师母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憋着嘴,使劲地“嗯”了一声。周围的人不禁唏嘘感叹。

一位中年医生带着两位护士过来查房,郝胜强觉得有位护士很熟悉,仔细看时才看清楚是梅灵,原来她就是这个科室的。中年医生一脸严肃,在给导师做检查。梅灵带着口罩,只露出眼睛,还是那么迷人和漂亮,朝郝胜强示意了一下。她对屋子里的人说:“只留下病人家属吧,其他人出去一下。病人刚苏醒过来,需要安静地休息。”屋子里的人纷纷点头同老师打招呼,导师目送弟子们出门。梅灵一直等着清理屋子里的人。其他人逐渐走出去的时候,郝胜强到梅灵身边小声问了一句:“丁老师病情如何?”“幸亏发现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了。”郝胜强又问:“晚上回家吗?”“回。”梅灵又朝屋子里面去了。

晚上在家,梅灵告诉郝胜强,丁子健是脑溢血,幸亏及时送到医院,否则当场就有生命之虞,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也很可能下身瘫痪半身不遂。郝胜强都不敢想象,要是导师就这样离开了,那么所谓的院士也好,教授也好,都将毫无意义,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或许某一天,说结束就结束了。他也在想自己那些所谓的理想,其实也异常虚无,平平安安地过自己的日子就行。梅灵似乎也感觉到郝胜强的心事,她对郝胜强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这还是他们闹了矛盾之后的第一次温存。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一个词:人生苦短,及时寻乐。

导师的病无大碍,很快就出院了,只是以后离不开药了。梅灵说,他很可能从此就与药相伴,变成一个药罐子。导师的病把师母从深圳招回来了,师母颇为这件事情感到自责,更担心导师的健康。导师的病好了之后,白头发更多了,仿佛一夜之间,由中年步入老年。可是他的年纪并不大,还不到六十岁。这段时间,丁门弟子都不敢在导师面前提起申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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