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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河童(2)

“哼,你也有资格当这个国家的市民了……对了,你是社会主义者?”

“Qua。”我当然这么回答(这在河童话中就是“是的”的意思)。

“那么你不惜为一百个凡人而牺牲一个天才?”

“你是什么主义?听人说托库君你信奉无政府主义……”

“我?我是超人(直译的话就是‘超河童’)。”托库傲慢地说道。

托库在艺术上也有着独特的见解。托库信仰,艺术是不受任何东西支配的,是为艺术而艺术的,因此要成为艺术家,首先必须应该是一个把善恶置之度外的超人。当然这并不一定是托库一个人的意见。托库的诗人朋友们也持有同样的意见。近来,我和托库经常去一家超人俱乐部玩耍。超人俱乐部聚集了诗人、小说家、戏曲家、批评家、画家、音乐家、雕刻家以及其他艺术上的业余爱好者等,他们都是一群超人。他们在灯光明亮的沙龙里欢快地交谈着,有时还扬扬自得地卖弄自己超人的才华。譬如说,雕刻家在种植鬼羊齿的盆栽之间抓些年轻的河童,玩玩男色游戏;一个雌性小说家在桌子上站着,喝了六十多瓶苦艾酒,喝到第七十瓶时,就滚落在桌子底下,一命呜呼了。

我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挽着诗人托库的胳膊,从超人俱乐部回来。托库一反常态地沉闷不语。这时,我们恰好从一个闪着灯光的小窗口前路过,窗户里,一对貌似夫妇的河童,还有三个小河童一起坐在桌子旁吃晚餐。托库叹了一口气,这样对我说道:

“我一向以超人恋爱家自居,但看了那样的家庭氛围,也不免羡慕呀。”

“但是,你不觉得有些矛盾吗?”

托库在月光下抱着胳膊,透过小窗望着——安静和谐的五个河童共进晚餐的桌子。过了片刻,他这样答道:

“就算是那里的炒鸡蛋,也比恋爱卫生得多呀。”

实际上,河童的恋爱和我们人类有着天壤之别。雌河童一旦看中雄河童,就会不择手段来俘获他,最正直的雌性河童也会不顾一切地追求雄性河童。不,不但如此,年轻的雌性河童自不必多说,就连她的双亲和兄弟都一起去追求。雄河童才是真的可怜,就算是拼命地逃,有幸没被抓到,也要卧床两三个月。一次,我正在家里读托库的诗集,一个叫拉普的学生突然闯进来。他一个跟头闯进我家,栽倒在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不好了,我还是被抱了!”

我马上把诗集一扔,将房门反锁。我从锁孔里偷偷一看,一个脸上抹着硫黄粉的矮小雌性河童,还在门口徘徊不去。从那天开始,拉普在我床上足足躺了好几个星期。而且,他的嘴不知何时也全烂掉了。

有时,雄性河童也拼命追求雌性河童,但那多半是雌性河童在引诱雄性河童来追求她。我也确实见到过发疯一样追求雌河童的雄性河童。雌性河童逃跑时,有时会故意停下来,或者匍匐在地。在时机到了高潮时,还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轻而易举地被雄河童抓住。我看到雄性河童把雌性河童抱住,就地打了个滚儿,好不容易爬起来时,脸上是失望?后悔?总之五味杂陈,难以言表,一副令人同情的表情。其实,这还算好的,我还看到一个小雄性河童追求一个雌性河童。雌性河童照例是诱惑性地逃走,这时,对面街上一个大型雄性河童鸣着响鼻走了过来。雌性河童看到这个雄性河童后,突然厉声大喊:“不好了!救命呀!那个河童要杀我呀!”毋庸置疑,那只大型雄性河童抓住了小河童,在路中央将他摁倒在地。小河童那带蹼的手在空中抓了两三下,就一命呜呼了。这时,雌性河童笑着紧紧搂住大河童的脖子。

我知道的雄性河童中,无一例外都被雌性河童追逐过,就算是有妻子的巴库也不例外,不仅如此,有的还被追过两三次呢。只有玛古这个哲学家(他是托库诗人的邻居)一次都没被追过,原因之一是因为像玛古这样丑的河童确实罕见,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玛古一般不怎么上街,只在家里宅着。我也经常到玛古家中聊天,玛古总是在幽暗的房间里,点着七色的玻璃,对着高脚的桌子,读着厚厚的书。我又一次和玛古讨论着河童的恋爱。

“为什么政府不对雌性河童追逐雄性河童一事,严加取缔呢?”

“原因之一就是官吏之中雌性河童很少。雌性河童比雄性河童的嫉妒心强得多,只要雌性河童的官吏增加了,雄性河童被追的情况肯定会好很多,但效果似乎不是很理想。为什么呢?因为官吏之中也尽是雌性河童追雄性河童之事。”

“这么说来,像你这样生活其实是最幸福的咯?”

这时,玛古起身握着我的双手,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我们河童,自然不会明白。我有时真想让那恐怖的河童来追逐一下我呀。”

我还经常和诗人托库去参加音乐会,我对第三次去看的音乐会至今记忆犹新。会场的布置和日本一样,座位也是渐渐拔高,三四百个雌性河童,全都手里拿着节目单,聚精会神地倾听着。这次音乐会,除了托库和他的雌性河童以外,还有哲学家玛古,我们一起坐在第一排。大提琴演奏完之后,一个眯着眼的河童轻松地抱着乐谱走到台上。正如节目单所介绍的,这个河童是著名作曲家拉库巴库。不用看节目单,拉库巴库是托库所属的超人俱乐部的会员,我也认识他。

“Lied——Craback.”(这个国家的节目单大部分都是用德语书写的。)

拉库巴库在热烈的掌声中,轻轻向我们施了一礼后,静静地走向钢琴,然后开始轻松地弹起自己谱写的曲子。关于拉库巴库,听托库说,在这个国家的音乐界,他是空前绝后的天才。拉库巴库的音乐自不必说,我对他另外的技艺——抒情诗也很有兴趣,因而专心致志地倾听着大弓形钢琴的声音。托库和玛古也陷入了一片恍惚之中,恐怕比我还要陶醉。但是,只有一个美丽的(至少河童们的话是这样说的)雌性河童紧紧地握着节目单,偶尔还烦躁地吐出长长的舌头。听玛古说,她十几年前就想捉住拉库巴库,未能如愿以偿。所以至今仍然把这位音乐家当作眼中钉,耿耿于怀。

拉库巴库倾尽全身的热情,铿锵有力地弹着钢琴。这时,会场之中突然传出一声晴天霹雳的“禁止演奏”声。我被这个声音所震惊,不由得扭头一看,发出这个声音的毫无疑问是坐在最后一排、人高马大的巡查。巡查在我扭头看时,依然是稳坐钓鱼台,然后用比刚才还大的声音吼道:“禁止演奏!”然后就是一场大混乱。“警察不讲道理!”“拉库巴库,继续弹!继续弹!”“笨蛋!”“畜生!”“滚蛋!”“别怕他!”在大声叫嚷中,椅子翻倒,节目单乱飞,空饮料罐、石头、吃剩的黄瓜等不知道是被谁也扔了过来。我愣住了,想向托库询问是怎么回事,但托库表现得非常兴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停地大声叫嚷道:“拉库巴库,继续弹,继续弹!”不但如此,追求拉库巴库的雌性河童也不知何时忘记了敌意,和托库一样大声叫嚷道:“警察不讲道理!”我不得不向玛古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这在这个国家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呀。本来绘画、艺术之类的……”

每回看到有东西飞来,玛古就缩缩脖子,继续镇定地向我解释。

“本来绘画、艺术之类所要表达的含义,无论是谁都一目了然。这个国家绝不会禁止销售书籍或者禁止艺术品展览,但相反,它却禁止演奏音乐。音乐这个东西无论怎么伤风败俗,有伤风化,对于没有耳朵的河童来说,都毫无意义。”

“那个巡查有耳朵吗?”

“嗯,这倒是个问题。许是听到刚才的旋律后,他想起了和妻子一起睡觉时心脏的跳动吧。”

这时的现场,骚乱愈演愈烈。拉库巴库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钢琴前,傲慢地扭头看着我们。然而尽管十分傲慢,但各种各样的东西飞来时,他也不得不闪躲。因此,每隔两三秒,他就得变换一下他那难得的态度,不过大体还保持着大音乐家的尊严,眯着的眼炯炯有神。我——我当然为了躲避危险而把托库当作一面小盾牌。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仍然继续和玛古热烈地交谈着。

“这样的检查太蛮横了吧?”

“什么啊,这比任何一个国家的检查都进步多了。譬如说,你看XX,就在一个月之前……”

正说到这里,玛古的头上不凑巧掉下一个空罐子,他只喊了声“quack”(这只是个感叹词),就晕厥过去了。

我对玻璃公司的社长格尔不可思议地抱有好感。格尔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恐怕在这个国家的河童之中,没有一个河童的肚子能与格尔的大肚子相提并论。但在荔枝一样的妻子和黄瓜一样的孩子的左右簇拥下,坐在安乐椅上的他简直是太幸福了。我经常在法官佩普和医生卡库的带领下到格尔家中出席晚宴。我还拿着格尔的介绍信,去参观格尔和他那些多少有些关系的朋友的工厂。在那些工厂之中,我最感兴趣的是一个书籍制造工厂。我跟随一个年轻的河童技师进入工厂,看着这些以水力、电气为动力的大型机器,对现在河童国的机械制造工业的进步大为感叹。据说这里一年之内可以生产七百万部书籍。但令我惊叹的不是书的数量,而是生产书籍工艺流程的简单便利。在这个国家,生产书籍时,只需把纸张、墨水和灰色粉末倒进机器的漏斗形入口,那些原料进入机器内部后,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了菊版、四六版、菊半裁版等无数书籍。我望着那些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的各式书籍,向趾高气扬的河童技师询问那灰色粉末为何物。技师站在泛着黑光的机器前,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这个吗?这是驴的脑髓呀。嗯,把它干燥之后,变成粉末。时价是一吨两三分钱。”

当然了,这样的工业奇迹不只出现在书籍制造公司,绘画制造公司、音乐制造公司亦如此。其实据格尔所言,这个国家平均一个月就有七八百种新机器的发明,这些机器都可以不依靠人力操作而进行大量生产,因此被解雇的职工数量不下于四万。然而,这个国家每天的晨报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停工”的字眼。我觉得这非常奇怪,有一次,借与佩普和卡库在格尔家共进晚餐的时机,询问个中原委。

“那是因为都吃掉了。”

饭后叼着雪茄的格尔若无其事地说道。但是“都吃掉了”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我还不是很明白。这时,戴着夹鼻眼镜的卡库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在一旁解释道:“把那些职工都杀了,把肉当成食品使用。你看看这里的新闻。这个月解雇了正好六万四千七百六十九名职工,因此肉价也随之大幅下跌。”

“职工就默不作声地等待被杀吗?”

“骚乱也没有办法,因为有职工屠宰法。”

站在山桃盆栽后面一脸怒容的佩普说道。我当然也感到不快,但主人公格尔自然不用说,连佩普和卡库也好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卡库正一边笑,一边嘲讽道:

“总之,国家出面解决了饿死、自杀等麻烦。只是闻闻有毒瓦斯,没什么大的痛苦。”

“但是吃那些肉的……”

“别开玩笑了,玛古听了定会放声大笑的。你们国家第四阶级的女人不也沦为妓女了吗?吃职工的肉就这么义愤填膺,是感伤主义在作祟吗?”

格尔听了我们的交谈,从容地劝我吃手边桌子上的三明治:“怎么样?来一块?这个也是职工的肉。”

我当然吓得目瞪口呆。不,不仅如此,我从格尔家的客厅夺路而逃,将佩普和卡库的笑声远远抛在身后。那正好是一个看不见丝毫星光的漆黑夜晚,我一边在黑暗之中往家走,一边在路上呕吐不止。透过夜光,还能看到白白的呕吐物。

但是,玻璃公司的社长格尔无疑是个和蔼可亲的河童。我经常和格尔一起去他参加的俱乐部,度过的每个夜晚都很快乐,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个俱乐部比托库的那个超人俱乐部感觉好得多。不仅如此,格尔的话尽管不像哲学家玛古的话那样深奥难懂,却使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广阔的世界。格尔总是一边用纯金汤匙搅拌着咖啡,一边欢快地谈论着各种话题。

一个浓雾的夜晚,隔着一个插满冬蔷薇的花瓶,我听格尔在讲话。记得那是一个分离派风格的房间,房间整体自不用说,就连椅子和桌子都是白色之上镶嵌细细的金边。格尔比平日还要得意的脸上挂着微笑,谈论着当时的执政党Quorax党内阁。“库奥拉库斯”这个词只是个没有实际意义的感叹词,只能翻译成“哎呀”。总之,那是个标榜为了“河童全体利益”的一个政党。

“领导库奥拉库斯的是著名的政治家洛佩。‘诚实是最佳的外交’是俾斯麦的名言。但洛佩把诚实也用到内政上了……”

“但洛佩的演讲……”

“哎,你听我说,那个演讲当然是一派胡言。既然谁都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那结果就和诚实没什么两样。你认为它全是谎话,那只是你个人的偏见。我们河童像你们一样……那都无所谓。我想说的是洛佩。洛佩领导着库奥拉库斯党,而操纵洛佩的是《Pou-Fou报》(‘鲍-弗’一词也是没有具体含义的感叹词。如果执意翻译的话,只能说成‘啊’)的社长库伊库伊,但库伊库伊也不能自己做主,操纵库伊库伊的就是你面前的格尔。”

“恕我冒昧,《鲍-弗报》是支持劳动者的报纸呀。它的社长库伊库伊也被您操纵……”

“《鲍·弗报》的记者们当然是支持劳动者的,但是操纵记者的就只有库伊库伊了,而这个库伊库伊又必须要接受格尔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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