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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为美人庆生(2)

伴随着迎宾曲,一辆宾馆的大型送餐车在数位厨师的簇拥下,被缓缓地推了过来。餐车上是一个巨大的、六层高的塔形生日蛋糕,在最顶层的那层蛋糕上,用奶油塑着一位公主形象,四周插着18支蜡烛。随即,在主持人卡隆的引领下,在众人的簇拥下,伊丽金娜来到了蛋糕前。按照传统仪式大家先是高声合唱生日歌,然后是伊丽金娜许愿、吹蜡烛,并象征性地用长餐刀切下第一刀。

紧接着,一位年长的老师代表伊丽金娜的父母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并在她额头划了个十字,然后说道:“孩子,祝你成人,祝你生日快乐!上帝保佑你!”随即,众人一阵鼓掌、欢呼。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戴着高帽子的厨师们开始为来宾们派发这个巨大的生日蛋糕。

吃完生日蛋糕,主持人卡隆宣布晚会表演开始。紧接着,一支A市年轻人心目中的偶像乐队开始登台表演歌舞,而这再一次引发了现场的一阵巨大轰动……近一个小时的歌舞表演结束后,主持人卡隆宣布,晚会的重头戏--化装舞会开始。于是,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面具戴上并涌入舞池。随着舒缓的交谊舞曲和快节奏的迪斯科舞曲的交叉演出,晚会逐渐进入高潮。

就在晚会即将结束前夕,一位身穿深色高级薄毛料西装套装、面戴豹形面具的高个子男子突然出现,并向刚从舞场上下来的伊丽金娜走了过来。

这位男子走到她面前,对戴着漂亮的凤凰面具的伊丽金娜说道:“嗨!美丽的伊丽金娜公主,你对这个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实际上,当这个身材高大匀称、衣着得体的男子出现并向这边走过来时,伊丽金娜就已经注意到他了。就在他从人群中向这边移动过来并接近她时,她心中突然感应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但奇怪的是,当这名身形看似有些眼熟的男子走到她面前时,这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却突然神奇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放松与舒爽。而当伊丽金娜听到他的这句略显突兀的问话时,那令她魂牵梦萦并极富穿透力男中音嗓音,立刻让她惊呆了!

伊丽金娜站在那儿愣了有近十秒钟时间,才反应了过来,“噢--我的上帝!”她惊呼道,随即睁大了双眼,“亲爱的阳,真的是你吗?你是指这个生日晚会?”她惊问。

依然戴着面具的欧阳北辰微微地点了点头,“是啊,我答应过你的,要送给你一个大惊喜的!”

伊丽金娜再也忍不住了,冲向前来,一把抱住了欧阳北辰,抱得死死的,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了似的。

欧阳北辰本也知道,有可能会发生这一幕,但他还是被伊丽金娜的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给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的人们只是对他耸耸肩、点点头表示祝贺,似乎并不在意,他们都在忙着找自己的乐子。当然,在这种场合下拥抱就像握手一样,是一种表示尊敬和亲切的礼节,并不值得特别在意。

他轻搂着伊丽金娜的肩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噢,美丽的小公主,你难道就想这么一直抱着我吗?”

此时,紧紧搂抱着欧阳北辰的伊丽金娜,早已热泪滚滚了。“嗯!”她使劲地点了点头,抽泣道,“让我再抱你一会儿,亲爱的阳!你不会消失吧?”

“当然不会消失,呵呵。”欧阳北辰轻笑道,有些无奈,“好吧,你想抱就抱吧,伊丽金娜。不过,你的晚妆恐怕要被泪水弄成小花猫了。”

“我不管!反正晚会也快结束了,这不算失礼!”伊丽金娜带着哭腔说道。

良久之后,伊丽金娜的心绪才总算平复了下来,她松开了欧阳北辰。此时,晚会已近尾声,伊丽金娜取下了面具,刚流过泪的清澈大眼睛,依然是泪眼婆娑的样子。她抬眼看着欧阳北辰,温柔地轻声说道:“阳,请等我一会儿好吗?我要去化妆间补一下妆,然后去送送客人们。”

“好的,伊丽金娜,你去忙吧。”欧阳北辰微笑着轻声说道,“我在旁边的咖啡厅等你,一会儿见!”

“好的,一会儿见,亲爱的阳。”伊丽金娜说道,恋恋不舍地摆摆手离开,“拜拜!”

在伊丽金娜的生日过完近十天之后,她参加完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升学考试,所以她现在有很充足的时间来陪伴欧阳北辰游览R国全境了。但有一件事一直在困扰着她,那就是在此期间,她的父母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很不正常。她本以为自己的父母肯定是因为某种非常重要的工作而出差了,他们也一定会在自己生日后不久就会回来的,但至今没有任何音信,这让她既觉得奇怪也非常担心。

就在伊丽金娜忍不住要去自己父母亲的工作单位寻找他们的时候,母亲这天上午却突然回来了。她满脸的疲惫和憔悴,眼睛通红,空洞的眼神依然充满了困惑与恐惧。回来见到女儿伊丽金娜后,母亲禁不住泪流满面,她告诉女儿,他们这次根本不是去出差,而是接受了一次极为严格的司法隔离审查。审查结果表明,她父亲有严重的泄密行为,可能会被R国联邦检察机关以叛国罪名起诉,这当然会面临极其严重的法律制裁!听到母亲如此说法,伊丽金娜大吃一惊!她当然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最尊敬的父亲,R国著名的导弹专家,是不可能叛国的!那些人一定是搞错了,那不是真的!她大声地质问自己的母亲。

然而,母亲的回答让她绝望。母亲告诉她说,检方的证据非常确凿,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她的父亲也亲口承认了指控,这已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了。至于为什么,就连她父亲也无法回答,只是说自己当时已不受思想意识的支配,就仿佛大脑中有个声音在命令他,有个潜意识在支配着他的行动!她父亲的这种疯狂可笑的回答,显然不能令检方满意,他们认为她父亲卡里扬基诺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背叛了自己的人民,背叛了自己的政府,已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国者和卖国贼!

这个消息对伊丽金娜的打击可说是致命的,她当时就失去了意识和思维能力,只觉得自己头脑中一片空白。待她缓过神来,母女两人即抱头痛哭,直哭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痛哭过后,伊丽金娜的母亲已然疲累至极,加之所受到的这许多天来的担惊受怕和疲惫不堪的询问、审查的反复折磨,早已瘫软在了床上沉沉睡去。当欧阳北辰自电话中得知这一切并赶到她家时,伊丽金娜的母亲已进入了深睡状态。看着两眼红肿,坐在床边依然紧紧拉着自己母亲手的伊丽金娜,欧阳北辰很是心疼。

他微摇了摇头,然后轻拍了拍伊丽金娜的肩头,低声对她说道:“把窗帘拉上,让你母亲好好地睡上一觉!”

伊丽金娜默默地点了点头,起身将卧室窗帘拉上,随后轻轻地退出屋外,将门关上。

此时的伊丽金娜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扑进欧阳北辰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浑身不住地颤抖,欧阳北辰轻搂着她,不时地轻声安慰。良久,伊丽金娜的心绪才总算平复了下来,随即欧阳北辰开始详细询问。在得知了所有情况之后,他若有所思。欧阳北辰的思维与常人有所不同,他对潜藏的危险和一些特殊信息极为敏感,他似乎已隐约地联想到了一种情况,但现在还不能肯定。

于是,他对伊丽金娜说道:“看来,我们的旅行计划要改期了,伊丽金娜,你在家先好好照顾你母亲,我在R国上层有一些朋友,我去打听一下,这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但要记住,遇到任何可疑情况,都请立即给我打电话,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伊丽金娜紧咬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欧阳北辰是在当天下午的早些时候与R国FSB的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约见的,约见地点是在A市河边的一处风景优美的岸边公园里。在这个岸边公园的一座观景平台上,有一个环境极佳的露天咖啡座,两人很随意地坐在一处极为僻静的、位置绝佳的桌边,品尝着这里最好的咖啡和下午茶点。

两人在闲聊了很多轶闻趣事之后,话题就自然而然地逐渐转移到了欧阳北辰最近在A市的各项活动上来了。

欧阳北辰问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萨尔舍夫斯基先生,您还记得上周您让您的助手协助我安排的那场生日晚会吗?”

“当然记得,T先生。”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微笑着回答道,“那么,您对那场晚会的安排还满意吗?”他随口问。

“是的,非常满意。谢谢!”欧阳北辰点头致谢,“不过,我想您应该知道那场晚会的女主角是谁。”

“是的,我知道!”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很干脆地点头承认道,“但我一直对此很奇怪,我不知道您与这位小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居然会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来为她举办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晚会。”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真是巧极了。”欧阳北辰笑道,“不过,我说了之后,您也许会怀疑它的真实性,但这的确是事实,我愿意以我人格和声誉作担保!”他说得很坚定。

萨尔舍夫斯基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随即很感兴趣地微笑道:“那您说来听听,我亲爱的朋友。”

显然,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也非常想知道欧阳北辰的这个故事。实际上,自从他们得知了欧阳北辰要举办的那个晚会是为了R国那位著名的导弹专家尼古拉·尼古拉莫维奇·卡里扬基诺的女儿伊丽金娜的时候,他们很吃惊,当然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这位导弹专家在R国政府眼中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他所负责研制的那套反导系统对R国国家安全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不仅是此人的一举一动在R国FSB的严密监控之下,就连他所有的直系亲属,包括他女儿伊丽金娜在内也都一样。当然,这所有的监控行动FSB做得都极为隐秘,但对欧阳北辰这类人物来说,这显然是瞒不住的。

然而,有一点欧阳北辰却不知道,那就是当时他请求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为他筹办的伊丽金娜的那场生日晚会帮一点小忙的时候,伊丽金娜的父母亲实际上已经被FSB的专案组秘密带走并隔离审查了。单从这一点上来看,就可知欧阳北辰对伊丽金娜的父亲显然没有企图。

事实上,欧阳北辰当时的这一举动确实让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产生过某种习惯性的职业联想,但这一明显不符合逻辑的举动却又在表明,他与此事件有牵连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萨尔舍夫斯基早就想搞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既然现在欧阳北辰主动问起了这件事,他当然想借此机会了解清楚。

“好的,萨尔舍夫斯基先生。”欧阳北辰点点头,于是开始讲述自己与伊丽金娜在夏威夷岛巧遇、相识的那段奇特经历。但他的叙述显然是有选择性的,例如,自己通过林子雄与N市时报记者乔治·布莱恩的相识以及他所提到的那个“沉睡者计划”就丝毫未提,对此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听完欧阳北辰对自己这一段奇特经历的叙述,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面色平静,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您这一段奇特经历的真实性,亲爱的T先生。实际上,那一年是我与卡里扬基诺先生一同去的夏威夷,当时我还是FSB总局下面一个分局--内部安全局的局长,主要负责某些重要人物的安全保卫工作。他们一家三口当时确实是去夏威夷度的假,而我们的人也一直在暗中严密地全程监控。我只要回去查一下当时的监控记录档案,就一切都清楚了,说不定里面还有您的照片呢!”他随后开朗地笑了。“你们FSB是世界上顶级的国家情报机构,非常专业,我相信你们应该有我的照片。”欧阳北辰笑道,“不过,萨尔舍夫斯基先生,请原谅,我有一个可能有些过分的请求,您能给我说说伊丽金娜的父亲卡里扬基诺先生的情况吗?”他面带期许。

萨尔舍夫斯基副局长看着他,略一沉思,随后点头,“可以!我想,我可以给您说说我们所知道的,或许您还能帮我们分析一下呢,尊敬的T先生!”他笑了,接着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然后开始说道,“实际上,这件事让我们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皱眉重重地摇了摇头,“卡里扬基诺先生是我们R国最著名的物理学家和导弹专家,他负责一项R国非常重要的反导系统的研发。您知道的,一般来说,为保证筛选出最优方案,很多国家都会把重要军事项目的研发计划下达给至少两家以上的科研单位竞争研发,我们R国也不例外。

“经过几年的研究后,通过竞争、筛选和综合评估,以卡里扬基诺先生为首的这一课题组的研发思想、发展方向以及总体规划设计方案成为了R国军方的首选。很显然,这一机密当然会引起国际上许多相关国家的关注,而卡里扬基诺先生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些国家间谍机构所关注的最重要人物。对此,我们很清楚,当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应对办法。

“这些年来,我们FSB对卡里扬基诺先生课题组的监控和保卫工作丝毫也未放松,甚至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地严密防范。课题组中所有人员的每一个行动,都在我们的严密监控之下,他们绝不会有任何与外界可疑人员接触的机会。况且,研究院的电脑系统是独立的局域网,绝对与外界隔离,安全保密工作也是层层设防,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实验室里的任何电子储存设备带离研究院。因此,所有的技术资料都不可能通过院里的电脑系统外泄或丢失,这一点我们有充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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