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上回。四十万的西牛铁骑兵竟被杀得片甲不留、土崩瓦解。如此天大的损失,李能凌受不起。开始一个劲自责自己当时冲动,竟将整整四十万的铁骑兵送入虎口,全数被歼灭。城中七十万的大军,一下就消去半数有余,李能凌越想越后悔。找来木子对她说:“李姑娘,如今我贵分国大兵仅剩下三十万余,此次北俱又带来近十万的兵马援助。我看南瞻的士兵本身也就不少,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木子装作想了想,说道:“明日,可带上些许兵马,小王爷同我一同上阵。”“他们有那么多的兵,我们这样做难道有用嘛?”李能凌又说。“小王爷,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木子又说。李能凌想想,也的确想不出来更好的主意,应允了木子的提议。
次日阵上,章记、交进二人出阵对战对峙李能凌木子二人。章记叫道:“贼将还不快下马受降?”李能凌叫道:“吾乃是西牛贺洲君主李继深之子,岂有叛国叛家的道理?”交进说:“李能凌,我劝你快点投降,还能有一线生机!”李能凌拍马奔向章记,章记做好万全准备正打算迎战,忽地又从一边杀去一员将领来仗剑把李能凌的方天画戟给架住,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蔡伯度!与此同时,继完也从右边杀来,章记交进二人也与李能凌战了起来。李能凌力敌四将。怎奈他本身武艺就不精湛,伯度四人更是有法术功底,李能凌渐渐体力不支。伯度正想挺身用吴钩结果了李能凌,木子忽地向李能凌身后捅去一刀。只听得李能凌大叫一声,栽下马去,死在了地上。
伯度忽地见了李能凌身后的木子,心中大惊不已,愣在马上,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痴痴地看向她。木子也见了伯度,大吃一惊,想着他此刻应该在彩羽国,有继完陪着。刚才二人都只注意着阵上的战事,根本没注意到彼此。还是木子先回过神来,调转了马头拍马要走。伯度见木子要走,立马放出了雷兽弃马翻身上了雷兽。听得一声震雷般的闷响,伯度驾着雷兽落在了木子跟前。木子见去路被伯度给挡住了,连忙调转马头往另一边跑去。伯度又哪里肯放她走,从雷兽上高高跃起,直冲到木子身后,把她直直给搂入了怀中,然后两人落到了地上:“为什么要离开我?”伯度的声音颤抖着,害怕一放手,她就会再次逃掉。“再也不要离开我。”伯度又说。
众人回了营内。伯度和木子回到他们帐中。一路上伯度都一直把木子紧紧搂在怀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哪怕是只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她也会有千分之一的概率离开他;哪怕是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离开他,他也不允许,决不允许!她必须永永远远地陪在他的身边。这辈子——下辈子;今生——永生;今世——永世。绝对!
“为什么离开我?”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问题,同样的——颤抖。“我..我..”木子现在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惧怕。在怕什么?怕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南柯。梦醒了,雾散了,找不回来时的路,也看不清向前的路,独留她一个人,徘徊在原地,无休无止。“我失了仙骨,没了法术,所以..”“所以你就离开我。是吗?”伯度又说,“谁给你这的特权的?”“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声音极小地说着。
累赘?怎么会。是又如何?他只要她,有血有肉。除她以外,他可以抛弃一切。南瞻部洲与他干何?助南伐东的大任又奈他怎生?谁也不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第二次!她自己也不可以!如果说她在他身边只能当一个累赘的话。他也会心甘情愿地被这个“累赘”拖累一辈子。
不!一辈子不够,他要永生!永世!
“不会的。永远不会。”宽厚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我..我怕你会嫌弃我,就不爱我了。”声音越来越小,木子也越来越没有自信。“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些这个。知道吗?”伯度对她说。无意间看见她手臂上除了上次被斩仙飞刀砍中部位外又无缘无故多了好几道伤痕,问她:“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了去当卧底,怕他们不信,使的苦肉计。”木子答道。“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伯度命令着,命令着他的妻,他真正的妻。
妻——多美的字眼。
妻——四横两竖,一个女。
木子微微地点了点头,仰起头来看着他半磕着眸子,秋水一般看着她的眼神。她静静地望着这个拥她入怀的男人——她生命的砥柱。
悦轩听说木子回来了,而且还和伯度重归于好,高兴的不得了,嚷嚷着要去见木子。尤严当然不会让她去啊!这丫头,整天就是煞风景。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煞一煞风景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跑到别人那里去煞风景。但是,他也正是喜欢她如此的天真无邪。喜欢她生气的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好像眼里就只有他一样;喜欢她无助的样子,恐惧地看着身边的一切,好像只有他能保护她一样;喜欢她嘟嘴的样子,趾高气昂地不愿意搭理他,好像在他面前撒娇一样。爱她的一切,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你为什么拦着我去见木子姐姐?”悦轩被尤严一直拦着,拦得有点生气了。“我说你是不是傻子啊?伯度和木子久别重逢,那肯定是有说不完的话啊!你现在去了干嘛?当电灯泡啊?”悦轩听了伯度的话,觉得挺有道理:“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你难道都不知道的吗?”“又没人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不解风情。”尤严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