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轩和将士正在军营中商量战策。当然,由于她什么都不懂,也就一直是别人说,她来应和着别人的意见点头或者摇头罢了。
木子忽然从帐外走进,单膝下跪道:“元帅,大事不好!”“什么事啊?”悦轩问。“我们运粮时被一帮山贼劫住,军粮经抢救后仅剩下两车,伯度他。。也被捉去了。”木子一说完,其他人都是好生惶恐,悦轩这个当元帅的却不以为然:“没事啊。又不是只安排了你们一队送粮的。”说得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伯度哥哥的话明天我去把他救回来就行了。”
“你这个元帅就是这么当的吗?”刘丘成心挑事,“运送军粮失误是大罪!按理应罚三十军棍!”“这都要罚啊。”悦轩说道,“那安排三队干嘛呀!”下面人都笑得不行,刘光说:“元帅,这是你自己安排的。”“啊?哦。”悦轩又说,“这是天成哥哥教我的。”众人又把目光投向狄天成:“对,是我教她的,错了?”
“来人!将木子拖出去,大打三十军棍!”刘丘叫道。“我看谁敢!”悦轩似乎是被惹恼了,“这里我是元帅!我说了算!”寅龙一听,笑道:“悦轩,在军营中,监军的职务,是比元帅要大的。”“啊?”悦轩又是一惊。旁人笑道:这元帅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悦轩看了看天成,天成点点头。“还不照办!”刘丘又说。“慢!”寅龙制止,“得饶人处且饶人,王爷何必得理不饶人?木子,明日你前去将伯度带回,就算是将功补过。”“末将听令。”木子道。
晚上,天还没黑,尤严在营帐外见到悦轩,见她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忍不住上去说:“我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嘛。”“有什么好紧张的?”悦轩说。“你这个元帅当得也真是够可以。”尤严讽刺,“军粮是一军之最,现在就剩了那么一点你知道有多少将士因为这个要靠喝稀粥度日吗?”“我可以把我那份让给他们。”悦轩又说。“哼。”尤严冷笑,“你那份?你以为你那份可以起到什么大作用吗?”“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是在责怪我啊!”“当然是在责怪你啊!你是一军之帅,不怪你怪谁啊?”“又。。又不是我去运的粮,怎么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我说大小姐,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来丢人现眼了。军营出了事,无论如何元帅多多少少都要负点责任的。”“那我岂不冤死。”悦轩嗔怪道,“诶?你话里有话啊!”尤严苦笑几声。“哦。我懂了,你是不是不想呆在火头营啊?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把你给调回来!”“我还没有懦弱到要依靠一个女人的地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要来求我!到时候就算你跪下来我也不会答应你!”“还真是个蛮横无理的野丫头!”说完,尤严就转身离去了。
翌日清晨,木子带领一队人马杀上山去,悦轩吵着要跟过去,还拿出元帅的头衔来威胁她,木子又能有什么办法?也就只能带着她去了。
上了山,看见上山有一座山寨,名叫“劫杠寨”。一人见有官兵来了,冒失闯进里屋:“大当家的,不好了,官.官兵来啦!”那个本唤作大当家的人恶狠狠看了看被绑着的蔡伯度:“小兔崽子!中了爷爷我特制的毒针,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不错,若不是因为中了那针,浑身无力,蔡伯度早就蹬上追日靴跑得无影无踪。大当家把刀架在蔡伯度颈上,押着他来到阵前。
“对面的人听着,你们现在有人在我们手上!识相的,赶快把兵撤了!”二人来到此地,悦轩叫道:“对面的先通个姓名!”“我乃是雁荡山劫杠寨大当家郎天缠!”伯度说道:“我说你省省力气吧。拿我要挟她们两个你办不到!”“你好歹也是他们的将军,怎么办不到?”“看到没有?站左边那个,她叫木子,是我娘子。”“那又如何?”“她特别希望我死啊!”“这是为何?”“我死了她可以改嫁喽!”“好一个最毒妇人心啊!”
“蔡伯度!你叽歪些什么呢?”木子叫道。“二当家的,你去打!”郎天缠指挥二当家鲁丹答去战。鲁丹答使一杆宣花斧,冲上阵前,悦轩使一杆长枪跳出来战。两人打了将近十个回合,悦轩将鲁丹答蹬翻在地,就差一枪割下首级。郎天缠左手从怀里拿出几根针,射进了悦轩拿着枪的左手中。一个站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也觉得全身乏力,竟被鲁丹答区区一个平庸之辈给捉了去。
“元帅!”木子叫道。“哟。不得了,不得了。”郎天缠说道,“这随便抓个竟然还给我抓着你们元帅了!让个女人挂帅,可见你们的国君脑子也是不好使。小姑娘,现在你们元帅可在我们手上,想要她活命的,那就速速收兵!”木子见眼下情况紧急,不得已下令收兵。
回到营中,沈缜问战况如何,怎么不见元帅。木子如实照说。刘丘冷嘲热讽一番:“真的是好一个元帅!去救人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天成说:“依我看这郎天缠也没什么好厉害的,就是手里那几根针BT了一些而已!”寅龙说:“我手中有杏黄旗,怕他怎生?”“监军大人不必冲动。”沈缜说,“依我看,只需要让尤严出战,定可获胜!”“可。。”顾交进有些顾虑,“最近尤将军和东方元帅的关系,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至于吧。”天成说,“人家连‘初吻’都给了他,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刘丘父子对此事也是略有耳闻。寅龙笑了:“狄将军,世事难料啊!”狄天成还在为孙袁二位将军的事和寅龙过不去,故意没接他话:“三个字——狄、天、成,我去,万事搞定!”“那就静候佳音了。”沈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