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袅那是叫一肚子的火啊,自己最担心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师父在世时说上天有月河城的血统,又身兼蜀山道法,有他在,蜀山定可鼎立威望!而如今连他都动情,难道是天要将蜀山拉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相较之下,他是开心多了。把她拉到了正午殿里。一推开门,却看见满地都是被他打碎的酒坛,他恨死自己那个师弟了,也不知道帮他收拾一下。赶忙一挥手,那一片狼藉就又变得整整洁洁。
两个人坐在床上,“师父,刚才那是。。”她刚想开口询问,他忽然把她搂入了自己怀中,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自己还拥有着她。她感受着他胸脯的温暖,虽然被他搂得有点疼,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过了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对她说:“澜源,我们要成亲了。我们终于要成亲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千年了。”她静静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子,却又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等等,你说什么?三千年?”“额。”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那些痛苦的回忆还是让她不要记起来的比较好,“我没说啊。你听错了吧。”“哦。”她点了点头,“师父,我们真的可以成亲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眼看着大婚将近,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可是,可是你是我师父啊,这样不是**吗?”他深情的望着她:“澜源,我眼里早已经没有了任何伦常。你就是我的伦常。”在那一刹,她真的被他打动了,过往的事一一浮现在了眼前,包括。。“师父,对不起,澜源偷拿了师父墟鼎之中的三样神器。”他真的被惊到了,他这一辈子都没被什么吓到过,除了她。他笑着看着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只要有你,我可以舍弃天下,不过区区神器罢了!”
二人对坐了一会儿,互相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师父。”还是她最先打破了这沉寂,“我们的婚事,就这么草草张罗,会不会不太好啊?”“有什么不好的?成亲要的是什么?要的是你和我,这就够了。”“那,那婚宴上都请些谁呢?”“不用请外人,就蜀山里的人就够了。”“师父,除了蜀山弟子,澜源还想请一个人。”“你想请谁,说吧。”他实在是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别的亲朋好友。“澜源想要请严大哥。”她一说完,他就沉默了,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脸上一阵白、一阵紫。她见他迟迟没有回音,就玩味似地说:“上上次澜源被师伯冤枉,是严大哥为师父拖延了救澜源的时间。还有上次也是严大哥借卜元鼎给澜源疗的伤。按规矩来说,澜源都应该以身相许了。师父竟然连澜源的婚宴都不让严大哥来参加,那,澜源就只能用此生的下半辈子去报答严大哥啦!”“不可!”
二字脱口而出,她是在要挟他吗?他可是蜀山上仙!谁敢要挟他?好吧,除了她。栽在她手里也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
“好,师父答应你还不行吗?”折出一只纸鹤,施法让它飞往崂山送信。“师父最好了。”抓着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上。“二师兄,我来。。”秦开山左脚刚踏进房门,就被眼前一幕看呆了。两人暧昧的气氛一下飞到九霄云外。他此时满脸黑线,秦开山说:“额,这个,那个。。”念叨了半天却都还没有切入主题:“你们俩的婚事。。”他牵起她的手,走出门外,跟秦开山说道:“全权交给你了。蜀山掌门。”他还特意把“蜀山掌门”四个字说得特别重,惹得秦开山欲哭无泪:蜀山掌门!蜀山掌门!掌门难当啊!
晚上婚宴上。严浩勘这个崂山掌门身为唯一的外人,竟然被莫名其妙地安排到了和蜀山弟子一席,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是不停地有人找他敬酒,他也就是回敬。听得一声“吉时到”。他随着她迈入殿堂。朱袅只是一个劲儿地吃菜,头连抬都不抬一下。秦开山则是乐开了花,好像娶妻的不是自己二师兄而是自己。尤司空反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上仙娶妻?但见旁边人都开心得不得了,尤其是自己三师兄,开心得都要到天上去了!也摆出一副笑脸。严浩勘呢?则是默默看着。早就知道她钟意的是他,他心里也爱她。但想当初用娶她这一招都没能让他吐露心扉,真是不知道他那两个师弟给他施了什么招数,让他放下了自己蜀山上仙的架子。
“一拜天地!”一声说下,二人都还没来得及弯腰,一道黑影就突然闪过,到了二人面前。他知道是近日来盗取神器的那个蒙面人:“你来干什么!”“怎么?我来庆祝一下你们的婚礼,不行?”“不需要!”他喝道。“何上天!老子警告你!老子现在谁都不怕了!你敢惹老子!找死!”黑衣人刚说完又紧接着说,“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看在她的面子上,就不为难你了!”手一张,拿出了还未损坏的拴天链对她说:“我说过,欠你的两个人情,一一还你。你们蜀山运气好,拴天链没碎,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她看看身边的他,拴天链应该是给他才对呀!他却点了点头,她也不说话,把拴天链收进墟鼎。“好了,我要做的事做完了,看来今天的新郎倌儿有点不太欢迎我,那我就走了。”一阵风吹过,便没了踪迹。
拜过三拜,入了洞房。他看见她正襟危坐在床上,一步步地走上前。
第一步,忘过前世记,只顾今生忆,了却孽缘;
第二步,结果曾经事,从新再开始,治愈伤痕;
第三步,挚爱子之手,携她至永生,山盟海誓。
他掀开她的盖头,看见了她那绝世芬芳的面孔,怕世上已无第二人可以竟相媲美。他就这么看着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很丑吗?”他摇摇头:“很美。”“那和嫦娥、七仙女呢?师父说过,她们都是师父的爱慕者、追求者。”她任是顽皮的本性,即便是入了洞房花烛。他坐到她右手边:“我只爱你。”
他的嘴轻敷上她的唇,
她的齿轻啄着他的舌。
就这么发生了,在这静谧的夜。
。。
将星、本命星、情星——各归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