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美狐奋力抵抗着,然而都没有用,她们可能就在下一秒魂飞魄散!
眼看四大美狐就要在今晚陨灭了,采花大盗忽然遭到偷袭,一阵黑旋风忽然席卷而来,剑飞出去老远,失去剑的力量的支持,黑衣人就像虚脱一样倒在了地上。当黑衣人再次站起来时,只看见一个男子准确的说是一个男鬼还是妖鬼护着四大美狐,猛一挥手,全都消失在采花大盗视线中。
这又是何人?何妖?何鬼?
萧条的巷弄中,惨淡的月色下隐约可以看到四大美狐的血迹。零落破败的房屋上长着些许杂草,烂竹篙上的烂衣服,烂布在阴风中飘扬。这样的夜晚,连虫鸣都听不见……只有破房子破院子里偶会传出来的陶瓷破裂的声音或是风声的呜咽。
采花大盗的剑熠熠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发出金属互碰的声音,地上斑驳陆离的血竟都像铁遇上磁铁一样被吸进了剑里!黑衣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拾起剑就离开了这阴森的巷弄。留下的是一片凄凉。
大清早,阳光正好。万府管家打着哈欠打开万府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打着伞的一袭白色,只能说白,也不是很白衣服的男子站在门口。伞下管家根本看不清楚男子的容颜。
“请问您是?”管家问。
男子答:“我是你们夫人风铃的远房亲戚。你把这个拿给她看,她就会出来的。”
管家捡起男子刚刚扔过来的玉珏,是一块好玉,清而不浊,纯而不浑。上面刻写着一个“玲”字。看样子,这玉只是一半。
风铃接过玉珏,又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珏,是另一半!合起来便是“凤玲”二字。“那个人是谁?”
“夫人,那个人没说他是谁。”
“难道是他?”风铃自顾自小声猜想。
“要不要请他进来,夫人?”
“叫他进来吧。”
“是。”管家转头屁颠屁颠向门外走去。
管家刚刚离开,那个撑着油纸伞的男子猛然出现在厅里。“玲儿。”
意味深长……
“是你!?”惊讶之余,风铃马上又严肃起来,“你来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玲儿,你说的什么话?我可一直记得你。”男子收起油纸伞,“还有你手上曾给我的‘定情信物’。”
风铃一听,手上的玉珏都拿不稳了。眼看着玉珏就要与地面来个同归于尽了,一修长的手忽然出现接住了它。“玲姨,你的玉很不错啊。——哟!这位是谁啊?”
“敬修。”
“哦,我是风铃的堂哥。”男子抢在风铃无措之际说到。
“你……”
“在下榕晟。”
“夫人,那个人不见了。”管家回来禀告后,“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子温文儒雅的笑着,说:“你进来通报的同时我已经在厅外了。只是你出去得太急,没有看见门角的我。”
管家还是很纳闷,他有那么眼瞎吗?“或许吧。”
敬修玩弄着手中的玉珏,似乎对它很感兴趣,余光看着男子的身量,上下看来,很是眼熟。很像昨天晚上……
“小兄弟,不知道能否把玉还给在下呢?”
“哦,这不是玲姨的吗?”
“那不是我的东西,不关我的事!”风铃连忙辩解道。
榕晟会意,说?:“对,这只是我的。我只是给你玲姨看看而已。”
敬修若有所思,把玉珏递给榕晟,说:“你们也是许久未见,想必也有许多体己的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玲姨,儿子告退。”
“敬修……”
“好,也烦请小兄弟为在下安排一下住处。”榕晟向敬修作揖,目送着敬修离开。
“你来做什么?”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啊。你的四大美狐,根本不是采花大盗的对手。昨晚若不是我……”榕晟越靠越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我为什么要感动?”风铃别过头。
“即使是死了?”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好我为什么要撑油纸伞?我已经在千年前那场战役中被弑妖神弑杀了!我本该灰飞烟灭,但是我没有忘记我还有你!凭着仅有的一丝魂魄化成妖鬼,一千年了我才聚齐三魂七魄,破碎的内丹虽然已经练全,但还是只能成为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