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璋及公门踏雪一行,在神秘而美丽的缥缈山庄盘桓了数日。
这天用过早餐之后,轩辕璋对徐明轩说:“徐阁老,我们该离开了。”
“少主,”徐明说诚惶诚恐地说,“是老臣招待不周吗?”
“阁老说哪里话,”轩辕璋说,“这不见峰是第一关,我们要尽快过去才是。”
“少主,”徐明轩哽咽道,“前途茫茫,还望少主珍重。”
“阁老且宽心,”公门踏雪说,“我们会尽心辅助少主的。”
“公门先生,”徐明轩说,“有你在少主身边运筹帷幄,老臣也就放心多了。”
莹玉一直挽住百里子燕的手,时不时地戳她一下,似乎让百里子燕说些什么。
“伯父,”百里子燕对徐明轩说,“莹玉姐姐想跟我们一起走,您看……”
“徐阁老,”子书谈剑也正有此意,一直不好开口,憋得心里难受,“莹玉天资聪慧,她跟我们一起,一定对少主大有帮助。”
子书谈剑也有心计,他抬出轩辕璋来,心想徐明轩定然不好拒绝。
轩辕璋瞪了子书谈剑一眼,子书谈剑赶紧低下头。
“其实,”徐明轩说,“老夫也有此意,只是小女莹玉顽劣,你们要多担待才是。”
“父亲,”莹玉羞涩起来,“我啥时候顽劣了?当着少主的面,您怎么这样说嘛?”
“莹玉,”百里子燕心中甚喜,“我以后终于有伴了,再说,你还要教我幻化之术呢。”
“子燕,”子书谈剑说,他比百里子燕还要高兴,“这几天,你就没有学会一招半式?”
“当然学了,”百里子燕说,“不过呢,还不能变给你们看。”
“那就是一点都没有学会嘛,”子书谈剑说,“如果莹玉教我的话,我肯定已经会变幻了。”
“可惜啊,”百里子燕说,“人家莹玉是不会教你的。”
“少主,”徐明轩说,“如果少主觉得黑瞳和美瞳服侍得好,不如一并带走吧。”
黑瞳和美瞳肃立于徐明轩身后,低头不语。
她们旁边,是徐果儿,她已经学会一些妙凤的轻功了。
轩辕璋看着黑瞳和美瞳,犹豫不决。
“谢谢伯父美意,”百里子燕连忙说,“现在少主身边有我跟莹玉呢,您老就别操心了。”
“公门先生,”莹玉说,“你可以带上徐果儿的。”
徐果儿顿觉双腿一软,身体似乎在往高处升腾。
“莹玉小姐,”公门踏雪说,“徐果儿确实是个好女孩子,她心地善良,天真无邪,但我不能带上她。”
黑瞳和美瞳服侍过轩辕璋,她们的地位在缥缈山庄众多侍女中,将会无人能及,徐明轩以后不打算安排她们干粗活了。
至于徐果儿,能得到公门踏雪的赞誉,实在难能可贵。
徐果儿原本是缥缈山庄的四等侍女,徐明轩决定将她晋升为二等侍女,可以在栖鹤楼行走。
当然啦,待到轩辕璋登上大宝之日,徐明轩将送黑瞳和美瞳到天门城,永远侍奉轩辕璋左右。
徐果儿嘛,到时候,他也打算将她送到公门踏雪府上。
徐明轩又率阖家上下,在缥缈山庄大门前,跪拜不起,直到轩辕璋一行马蹄声远,方才含泪起身。
轩辕璋坐骑雪里红,迅捷如风。
公门踏雪的黑马叫虞美人,眼神羞羞答答,是一匹漂亮的母马。
子书谈剑的黑马名曰黑曜石,性情刚烈,肌肉如铁,是一匹骄傲的公马。
百里子燕的黑马叫乌燕子,性情相对温顺,一双眼睛总是脉脉含情,但也是一匹公马。
莹玉时而驭鹤而飞,在云雾中穿梭。
时而又飞到百里子燕身边,在空中一跃,落到乌燕子的背上。
很快,他们来到雷鸣山。
轩辕璋等人翻身下马,蓦然听到一声吼叫,石破天惊。
“这声音如晴空霹雳,令人心胆俱裂,想必这雷鸣山就因此而得名吧。”公门踏雪说。
“只是不知道这雷鸣般的声音是啥厉害的东西发出的。”轩辕璋说。
“少主,”莹玉说,“我虽然没有真正到过雷鸣山,但我对雷鸣山的事还是略知一二。”
“莹玉,”子书谈剑说,他喜欢莹玉说话时的样子,也喜欢听她的声音,“那你就说说嘛。”
“当然啦,这也是传说,”莹玉说,“我听闻雷鸣山是不见峰最为重要的一关,由两个高人看守,这两个高人定期比试武功,据说那雷鸣般的声音就是他们比试武功时发出的。”
这时,天空中传来阵阵凤鸣之声,莹玉的鹤风儿原本栖息于一棵巨松之上,那棵松树枝干盘曲,冠盖蔽日。
风儿听到凤鸣之声,引颈唳叫,以表示对王者的尊敬。
大家又仰头看天,但见一只雍容华贵的凤凰在另外两只凤凰的簇拥下,在空中美妙地盘旋着。
“踏雪,”妙凤的声音突然从公门踏雪的怀里传出,“我想我三妹来了。”
“我们那天见过她,”公门踏雪说,他想掏出扇子来,但记起妙凤说过的话,也就作罢,“当时我就知道她说是天凤公主。”
“妙凤公主,”百里子燕说,“您不想见见你妹妹天凤公主吗?”
“自然想啦,”妙凤说,声音有点凄惶,“但还不是时候。”
“妙凤,”公门踏雪说,“你能告诉我守卫雷鸣山的到底是何方高人吗?”
这也是大家急于想知道的,但是妙凤又不出声了。
“怎么每到关键时候,这妙凤就不说话了呢?”莹玉说。
“公门先生,”百里子燕笑嘻嘻地看着公门踏雪,“刚才啊,我听见妙凤公主叫你是踏雪,而你也叫她妙凤,听上去怪怪的。”
“有啥怪的,”公门踏雪说,“只不过一个平常的称谓而已。”
“我看啊,很不寻常。”莹玉说,心里酸溜溜的。
莹玉听见妙凤称呼公门踏雪是踏雪,觉得十分刺耳。
“踏雪,”妙凤的声音又在公门踏雪耳边响起,“你不要看别人,我用的是八魂传音,其他人听不到的。”
“妙凤,”公门踏雪嘴唇微微而动,发出很低的声音,“我刚才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我。”
“咦,公门先生,”百里子燕疑惑地看着公门踏雪,“你在念叨啥呢?神神秘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