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啊,好痛,别咬我别咬我!”韩成溪双手胡乱地往自己连上抓,紧皱着眉头,左右翻滚,檀木床被折腾地发出恍吱恍吱的声音。
小梅快步急扣,飞奔进闺房,“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梅不停摇晃韩成溪,想让她清醒过来,发现她正在做噩梦,然后,撸起袖子,小手狠狠地往韩成溪的人中上一掐~
“啊!痛!”韩成溪挣扎着睁开睡眼,虽是深秋,额头上却渗着细密的汗珠。
“我这是在天堂了?”韩成溪浑浑噩噩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姐!你怎么了?没落水啊?莫不是发烧,烧糊了脑子尽说些混话?”说着伸手往韩成溪头上探去,搜的收回手臂,“却是有一些发烫,小姐你等下,我去唤韩大夫过来。”
韩成溪拉住小梅的手臂不让她走,傻傻地咧嘴笑着,嘴角流着一些疑似口水的液体。
“哈哈哈哈哈!,爸爸,我看见爸爸了!“他没死,还陪我玩儿呢!”
“韩大人从来没有死,怎么会死呢!他好好地!你别胡说!”糟了,小姐准做噩梦了。
给韩成溪盖好被子捂汗,便赶紧去请来韩大夫。
韩成溪迷迷糊糊从枕头底下搜摸出手机出来,知道这南宋没有充电器,韩成溪只能把自己宝贝手机雪藏了,等到重要时候再拿出来,或许在这没有电力和移动通讯的落后时代,自己派的上一些急用。
她缓缓伸出手指,吃力的按住开机键,你好,欢迎进入沃的时代。
“呵呵”韩成溪一声自讽似的笑:都在南宋了,你再沃的时代,我韩成溪也回不去,你也看不见我,找不到我,哎。
韩成溪打开视频,里面有一段视频名为:爸爸的歌
轻触屏幕点击打开视频,“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风采,”视频里,爸爸手作话筒式,随口便翻唱殷秀梅的这首《长江之歌》,旁边是小姨和妈妈,一边听一边和声轻唱,用?双手打着节拍。
韩成溪边看视频,边合着歌声清唱起来,“你向东海奔去,春潮是你的气概。你用甘甜的**,哺育各族儿女,你用健美的臂膀,挽起高山大海。我们赞美长江,你是无穷的源泉,我们依恋长江,你有母亲的情怀。
仿佛爸爸就在自己身边唱着曲子一般。韩成溪眼角不自觉的,开始淌下泪来。
她人前总是一副开心欢喜,遇见人和事都可容忍化解的大气模样,那只是她的要强和坚强,自己的难过和伤心,从不会在人前流淌,她害怕别人看透了她自己的难过和心事,去可怜她,骨子里的韩成溪或许是有些任性和骄傲的。
“小姐,我把韩大夫请来了!“小梅风风火火的穿着睡袍毛线睡鞋就请来了韩大夫,看见韩成溪满脸脏兮兮胡着眼屎和泪水的脸,一言不发,几秒钟的沉默::小姐,你怎么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落水以前,那骄傲的小姐样子哪儿去了!”
韩成溪从未见过小梅如此认真的样子,小梅是很在乎关心自己这个‘假’小姐的。
她便迅速收起手机,用睡袍,迅速抹去脸上的泪痕,“没事,我是可能发热太难受了,不自觉流的,别笑话我。”
还是那么要强,小梅心里默默念着,小姐还是以前那样吗?上次自己偷偷看过她洗澡,胎记朱砂痣没有任何变化,为何性子还有记忆变化如此之大。
自己定要了解清楚,希望自己可以……
“小姐,让韩某帮你把脉,伸出右手来。”
韩成溪翻过身,伸出右手,躺于床榻边。韩大夫随即挽了挽宽大的秀袍,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轻轻点放于韩成溪的腕部探脉。
这便是把脉了吧,韩成溪生病虽从未请中医把脉,中学时期也学习过如何把脉和测心跳的简单方法,操作方式和韩大夫如出一辙,工作后,因为身体不舒服,她也去养生馆偶尔做过一些针灸保健,知道些穴位。
“脉搏有一些虚浮柔弱,是寒气入侵,收凉导致的伤寒,我给小姐开几付药,你给她按时喝下,晚上捂着汗,明日汗出基本寒毒散去,再喝一些进步的即可痊愈。”韩大夫说着便转身出门配药去了,小梅守在床边,担心的望着韩成溪。
“小姐,你还好吗?还很难受吗?小梅给你倒一些热水先清洗一下吧!”
“嗯。”韩成溪不想多说话,留一些气力,多休息一下。
不一会儿韩大夫,拿着几包棉麻布包裹的药包进了房门。“这黑色绳子包的是驱寒药,这红色绳子,便是补身子的。切记别弄混了。”
“嗯,小梅记住了。”说完给韩成溪掖好了被子,生怕她再受寒。
送走了韩大夫,小梅熬好了药,端着过来,打算喂韩成溪。
远远地韩成溪就闻见一股酸苦的中药味,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喝这苦涩的中药。
哎,21世纪的时候,吃药都是一颗一颗的中成药,制成了丸子,胶囊冲剂也是很甜的。这……。
韩成溪还没等小梅药送到床边,便捏紧了鼻子,眉心因为紧张皱起一个大褶子。
小梅蹑手蹑脚地端着一个黑色紫砂罐子进来了,送到床边,韩成溪捏紧了鼻子,一副无奈的表情,眼睛一闭,接起罐子,咕咚咕咚几口闷下喉咙,喝完后,喉头一阵苦涩作呕的味道,因为喝得太快太急,还有一些烫,韩成溪返了一部分药吐出来,小梅赶紧拿来青花瓷的痰盂接住。韩成溪吐出来的适时候一看痰盂,这么精致的青花瓷,拿来做这么个被自己吐误纳晦的痰盂,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主要是这上面描绘的花纹正是自己超爱的,又是做工非常精致的青花瓷器。
韩成溪吐了几口这令人作呕的苦涩中药,再又无力的躺下,床是唯一现在可以给自己安全感的地方了。她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小梅把被子给韩成溪捂得紧紧地,又从储物房搬来2床厚厚的过冬棉被。给韩成溪盖上,热得她头上不断冒汗。
“小姐,你好生睡吧,等明儿清晨鸡鸣,我便会过来侍候你沐浴。”
“嗯。”韩成溪鼻子发出一阵几乎听不见的哼声。
“砰。”门被轻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