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狄秋,17岁,云南普洱人。我生长在这个大城市人都想要来看看的地方,房子后面是百亩茶园,青青翠翠的一大片绿色。晨起有晶莹的露水在叶子上面晃荡晃荡。像极了一个放在婴儿床上的小小婴孩,安逸舒适,有纯真无暇的亮。夜晚可以看到漫天的星光,蓝天黑夜映衬下,闪闪的。当然享受这的前提是你得给自己全身擦上驱蚊水。露天晚上,茶园里的蚊虫尤为猖獗,简直目中无人,逮人就吸。
我曾经向卓烈说起过这里,引得她羡慕连连,在可能的情况下她要马上出现在这里。她也说了,是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四川距我这里一千多公里的路途,她就是坐上飞机也得好几个小时。我们把这当做我们彼此的逗乐。我们习惯各种方式调笑贬低对方,从不吝啬对彼此尽可能的打击。卓烈曾笑谈过‘不在打击中成长,就在打击中掰拜’。这话让我笑了许久,表示她的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我们不适应这种相处方式,相互计较对方的某一句玩笑,只要是有一个人当真了,那么这段友谊确实会出现危机并有可能就此结束。但如果我们都没有计较,习惯了这方式,我们会在彼此的相互刻薄打击中成长起来。不再会因轻微言语打击而承受不得,出现不可预计的后果。就当是锻炼我们的语言承受能力,这是好的,极好的。
认识一个陌生人大都源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像我和卓烈,相识于一个偶然的不打算睡眠的夜晚。我挂着号网上闲逛,父母生意较忙,随着我年龄的长大,他们也就渐渐的放松了对我的管理。其实更多的是我太叛逆,太难以管教。开始得时候,父母还会怒气冲冲指着我的鼻子警告教诲我要好好学习,要学着听话,要学着孝敬父母,体谅他们的苦心。
一说孝敬他们,我的痛处猛然被他们踩在脚底。反唇相讥道:“孝敬?呵呵呵..你们倒也好意思说出口。请问一下,您们再教育我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丝愧疚和羞耻?哈,我看你们也是没有的吧,若是有,又岂会在这里信誓旦旦的教育我。作为你们的孩子,我知羞,我为你们觉得很愧疚。”
我犀利言语或许是掀开了他们心底最丑陋阴暗的角落,看着脸色由红变青再由清变白,我有报复后的快感。快感后面换来是父亲高高扬起的巴掌,和‘啪’地清脆一声响。耳边是火辣辣的感觉,疼痛的感觉几乎感觉不到。就是一阵阵耳鸣后焯烫的面颊。我不想再发表什么。大人永远认为他们是对的,别人面前不知是怎样,但在孩子面前他们是对的。他们的做法可以被周围所有嘲笑指点,挖苦讽刺,却不容自己的孩子置喙他们一句。仿佛只要说上一句,就是对他们莫大的不尊重。他们的自尊心在此刻表露无疑,这个时候的他们是极其看重他们的名声和自尊的。当然他们在做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关乎他们的自尊或面子。
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可笑,欺负他们可以拿捏的。然后畏缩比他们强大的,无论是权还是势。这是社会趋势是生活法则,我无任何悖义,可为什么不一视同仁,不拿一样的社会法则来对待。尤其是他们的身边人,他们的亲人。我一直不耻他们的所有行为,他们的作为甚至让我也背上了一顶不该我背的帽子。让我在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被别人指着脊背偷偷辱骂。或是在和别人吵架的时候被人拿来做攻击我的武器。
我遇上他们,是我的不幸。我不抱怨,只在心里悄悄的记着,记他们所犯的一切错,记他们所有不为人耻的事情。他们每做一件我就在心里默默的给他们画上一笔,我想终到某一天,我要将记着的这些东西尽数展露在她们的眼前。让他们看看他们的曾经,他们所有建立在暴力上维护的自尊。不管对错。也不想问他们对错。
四十不惑之际,我只希望他们能真的不惑。提起他们,我是抗拒的,那种抗拒萌生于内心。连让我看他们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我曾在她的墓前发誓,他们一日不在她的坟前磕头认错,我就和他们杠到哪一日。哪怕是他们的死亡,哪怕是我的突然夭折。他们对她犯下的这罪孽,她已离去永远不会说出原谅。而我也永远不要原谅。当然在他们意识不到什么是孝顺?什么是债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要熬着看他们如何风光,看他们如何风光的过他们的后半生生活而不是夜夜被噩梦侵蚀,辗转不得安睡。
我曾在QQ发表过一句话,叫‘我愿徜徉在你们中间,做那个见证你们结果的见证者,不得好死或者安享晚年。嗯,我要做个温暖的间隔者。’这是心底好真实的话。我在写完这一句话后,被自己的文采哲学深深折服,决定永远做自己的崇拜者。并在自己崇拜自己的路途上发扬光大。即使世人不能忍。
等我说完这句话,换来的是卓烈惊天动地的嘲笑。是的,赤果果的不带稍微掩饰的嘲笑,在她这无情的嘲笑下我也只好跟着呵呵干笑。是个眼睛不差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我的勉强和不乐意,但卓烈是看不出来任何的,她只顾她的嘲笑。即使这样,也并不影响我们感情的极速升温。
卓烈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哪怕她眉目间全是倔强不屈服,眼神里是对所有妄图插入她生命间的人的蔑视。她是一个固执的孩子,拥有的是尘世间的悲苦亲情。她的孤单要强让人不自主的想要拥抱她,想要给她一个肩膀让她依靠,相扶走过她之后的路途。给予她轻松快乐,给予她亲情所亏欠的温暖。即使我深知,她可能不会接受或者直接拒绝。但这是我的事,我的心,我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