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写下一篇文章,也只是为了写,为了把心里一些要说的话记录下来。
也许可以作为传达的作用,把一个讯息传达给他人。也许只是一种发泄,将心绪流露,从中或者能够得到一些回响,或几分同情。也许只不过是把一个心路历程记录下来,将来回忆时,有历程的痕迹。也许更只是无聊的呻吟,不写也没关系,写也只是增加几张“字纸”……
有人抱着一个使命写,要把经国大业、社会发展,乃至天下太平的蓝图、计划、程序写出来,让大家都明白,乃至去进行。有人为了人生而写,要发挥人生意义,提升人的素质,提高人的修养,甚至觉悟人生真谛。有人只是为自己写,写写身边琐事,写点心中不满,发泄心里的情绪。有人是专写他人,写些左邻右舍的长长短短,写些大人物、小人物的花边新闻,道听途说,或咖啡店里的是是非非,一方面表现自己的见闻,一方面也不妨表明自己的“正义感”。
只不过把一些符号,通过书写工具把它给涂在纸上,就能有那样多的花样了。人生真的是多姿多彩,人的个性真的是千奇百样,人心亦是无从捉摸,变化迅速。
写的人是如此,会如此,或者与所写的有关,与阅读者亦有关。有这样的事,或类似的事,才会被写出,才会被夸张;有那样阅读的市场,才会有那样的文章;有那类的作者,才会写出或制造出那类的是非或新闻。
是这样的复杂关系,也是这样错综的因素,写出来的是不是事实,是不是真相;是不是已杂入主观成见、私利我执在内?写者要小心负责,读者也要负责、小心!
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三日·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