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残酷的,尤其是对方又是个嗜血的民族。西域王是个全民皆知的暴君,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甚至自己的妻妾也是残暴到底。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定是拿血祭慰,不是拧人脑袋就是五马分尸,凡是触怒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这样一个暴君,在战争上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军事才能,他喜欢战争,喜欢流血,那会刺激他的感官,使他身心活跃。换句话说,他是个变态,嗜血的变态。若是让一个变态成为一国之首,可想而知西域的景况该是多么凄惨。
西域人必须无限制地忍受变态王的蹂践,忍受他的剥削,甚至还要贡献自己的儿子为他的变态嗜好上沙场。西域的军队中有极大一部分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根本不想战争,只想过安逸的日子,与家人团聚。但王命不可违,尤其是变态王的命令,若是被发现有逃跑之意的,不仅自己会被五马分尸,家人也会被丢入万蛇之洞,落得悲惨下场。所以,众然西域人心有不甘,但仍然卯足了劲打仗,为自己能多活一日拼搏着。
话说这一日,西域王的飞箭正中耀顺皇朝国君罱主的胸膛,眼见着耀顺皇朝的军队即将陷入瘫痪状态,西域王的兴致大起,他甚至想好了怎么折磨罱主的手段。西域大将军建议他来个赶尽杀绝、一追到底,他却挥手示意退兵。嘴角噙着魔鬼般的笑容,仿佛耀顺皇朝的军队是他的猎物一般,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快就玩完了多没意思,本王要让他喘喘气,好再起来陪本王玩,哈哈哈哈……本王还没玩够呢。”
于是乎,西域莫名其妙地退兵了,这次退兵,可谓史上最奇怪的打仗方式。首先发起进攻攻打耀顺皇朝的是西域,结果打了胜仗,本可以乘胜追击,来个一举拿下,不料却退兵了。这简直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先玩着,等腻了再吃掉,实在有些幼稚,根本不是在打仗。但西域人没有一个敢有异议的,毕竟谁都不想被变态王宰了的说。
大摇大摆地回到营帐,西域王的心情极好,身边的太监便自作主张,招来了好些美艳女子为他们的王助兴。于是营帐内开始了鼓乐笙歌,大声说笑的声音。只是营中,只有西域王在大声说笑,其他人皆是唯唯诺诺,生怕说错一句话,或者做错一件事,甚至连笑得大声点的都没有。
伺候西域王的是一位长相极其妖艳的女子,画着浓妆,根本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身上的布料少之又少,随意地遮盖着。白皙的肤质滑而透亮,高耸的**若隐若现,引人垂涎。双腿纤细而挺拔,柔软纤细的腰上只围了一块极小的布料,大腿根部的美景引人遐想。
女子小心地为西域王倒着酒,时不时将自己挺傲的双乳去触碰他,试图引起他的欲望。此女子是西域王打仗时在路边捡到的,并不是西域王一时的好心,而是贪恋女子的美色,将其带入军中,夜夜服侍自己。算算日子,这名女子在西域王的身边已然一个多月了,算是呆地比较久的一名侍妾。只是西域王阴晴不定,什么时候会被厌弃谁也说不准。
此时,西域王对于侍妾的挑逗毫无反应,脸上甚至有了一丝不快,巧于观察神色的侍妾马上停止了一切动作,乖乖地只是倒酒,不敢再有非分行为。
西域王有个心腹叫尼塔,此人善于琢磨西域王的心思,见王心情不悦,尤其是看到身旁的侍妾时,便已知一二,看来他们的王已经厌弃这名侍妾了,于是斗胆上前一步说道。
“启禀我王,卑职听传闻说耀顺皇朝的军队里出现了一名会医治各种杂症的医者,且是个女子。”
“那又怎么样?”西域王兴趣缺缺地问道,作为王的他什么女子没见过,只要是女子,新鲜度一过,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卑职听闻,此女子貌美如仙,凡是见过他的男人没有不被她身上的气质所吸引的,虽有薄纱遮脸,却掩盖不住她的圣洁,虽有衣着避体,但无法遮盖她玲珑傲人的身材,此女子可谓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寻。”尼塔殷勤地说道。
“果真如此?”西域王笑道,指指身旁跪坐的侍妾,“比她如何?”
“我王,她是人间的稀世之宝,无人可及。”尼塔看都不看地上的那名侍妾,这种女子他见得多了,被西域王杀死的也不少,久而久之,尼塔对于她们的美艳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更别说西域王了。
“本王怎么没听说过有此女子?”西域王端着酒杯,看来他的兴趣被尼塔挑起来了。
“回禀我王,此女子今天才出现在耀顺皇朝的军队营中,是我们的内探刚得到的消息。说此女子不仅美貌无人可及,医术更是令人惊叹。耀顺皇朝的国主中了我王一箭,箭上又喂了毒,照道理讲最起码昏睡个三天才会醒,即使是最好的医者亦是如此。但此女子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就令他们的国主醒了,若是照此发展下去,恐怕三天后又将与我国大战了。”
尼塔的话音刚落,西域王的脸上就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兴致,“这个女人本王要定了。”即使以后“用”腻了还可以当军医使用,一举两得,“知道怎么做了吧?”
尼塔不愧为西域王的心腹,只需一个眼神便立即明白了王的想法,甚至连做法都一清二楚,“是,卑职立即去办。”
话说这一头,兰梦在四大护卫的护送下,连夜兼程,以轻功来到了耀顺皇朝军队的驻扎营中,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罱主的营帐里。此时的罱主已经身中毒箭处于昏迷状态,意志不清。各大御医正急着为他处理伤口,然而罱主中的毒他们无人会解,那是西域人惯用的毒药,随着配方不同,解毒方子也是不同的。若是等御医研究出毒物的配方,再研制出解毒方子,恐怕罱主已凶多吉少。
所以,当老御医们突然发现站与自己身后的兰家大小姐和她的护卫时,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吃惊的神情,反而是窃喜。只要学医的都知道,耀顺皇朝的医术,最精髓的都出自兰家,兰家每一代都有人继承那些令人望尘莫及的高深医术,传闻这一代是由兰家大小姐继承。如今兰家大小姐正好出现,至于为何出现得如此及时,又怎么出现,为什么会出现等等问题,根本无人关心。
所有人一致给兰梦让路,让她亲手处理罱主的伤口,包括解毒、敷药、包扎,及给罱主降温。自从罱主的胸膛中了毒箭后就一直高烧不止,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使他的温度降下来,如此下去,即使毒解了,恐怕这脑子也被烧得不能用了。幸好兰梦即使出现,使所有人都为之大大地松了口气。
一切处理妥当,所有的御医见罱主已无大碍,便都散了,只留下兰梦和她的四大护卫仍在罱主的营中。
兰梦的手始终在罱主的身上忙碌着,不停地为他更换着额头上的冷毛巾,直到确认罱主的温度与常人无异后,才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休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拉住了她。
回身一看,兰梦竟发现罱主张着魅惑人心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自己,嘴角噙着摄人心魂的笑容。
“你……”兰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按道理说,既然是病人就该安分些,然罱主哪有病人的自觉,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微微扯动嘴唇,罱主现在说话有些吃力,但他还是说了,“你……为我而来吗?”
这个问题有点明知故问,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所以兰梦并不想搭理他,介于他目前还是病弱的身份,就姑且饶了他。但某人似乎并不领情。
“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否则你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医我,正视你自己的感情,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吗?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罱主吃力地说着。
“你先躺好,不要说话。”兰梦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虽然见到他受伤自己会心痛,会揪心,但兰浅怎么办,兰梦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要跟自己的妹妹共侍一夫,虽然这样的事情在耀顺皇朝并不罕见,可谓是常事,宫中更不乏这等事,比如华亲王就是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嫁入了宫中,一个是如今尚得宠的文淑妃,一个是不怎么得宠,只封了昭仪的琪昭仪,两女子虽均为华亲王所出,在宫中依旧各为各的利益争斗着。兰梦不想仆她们的后尘,她不想伤害兰浅,只要一份简单的爱情,一个独爱自己的夫君便知足了。而这些,罱主根本给不了,也无力给。既然给不了,就不作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