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带着众人的疑惑离去,接下来的两节课他并没有再回来,神秘失踪样儿。
临走时留下的那模模糊糊的话语,给人无尽的瞎想。
但是,总之忆凡和小姿知道,这肯定对他们是没有好处的,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需要的是谨慎,谨慎白山突如其来,非常人的报复行动。
虽然未来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是个未知数,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早上剩下的两节课依旧是那么无聊,索性没有了炽热的眼神的注视,忆凡小姿倒是过得安稳了些许。
而小浩呢?至白山不问不顾他直接离去之后,变得静了很多,也不吵闹,只是一个人乖乖的坐在角落,无声无息,像是所有人都抛弃了他似的。
好不容易,早上的课终于过去了。
“忆凡,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啊!”
小姿看到正在收拾抽屉准备离去的忆凡,小心的嘱咐道。
他们学校的餐厅是男女分开的用餐的,没有合在一起,而且还是变态的一个在东校区,一个在西校区。
以至于除了到外面去吃,忆凡小姿都是在放学后便分开,各走各的路,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咳咳!天塌下来,你家小老公小凡凡我都能扛着,直到你安全离开。”
忆凡对于小姿的关心,感到有些好笑。感觉好像角色倒调了吧,按道理应该是他嘱咐小姿才对,没想到小姿倒是先开口了。
“少臭美了!你,我还不知道?”
小姿依旧有些不放心,对于忆凡的挑逗直接跳过。
“咳咳,虽说我这个非正常人类最后肯定是体力不支被天压死。。”
“。。”
“但是,为了我家小乖乖小姿,我一定会再轮回做人的!”
“。。”
一路无话。
午餐的时候忆凡和小姿和往常一样,并没有碰到什么并不如意的事,更没有碰到白山。
只是在忆凡吃饭的时候,由于他吃得太认真,以至于从吃得只剩一半的米饭中找出了半截虫子。。
“靠,原来虫子的味道和大米饭一样啊!”
午饭后,忆凡没有去其它地方,直接回了教室,他还顺带带回了一个真理。
这一句话,他一重复便是整个下午。小姿倒是有说他几句,叫他换个顺口溜,这个使人心生恶心。
只是每次他刚答应改口没多久,就又从他嘴里蹦哒的一下,又出来了。
无奈,耳不听为净,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下午,白山依旧没有出现。
现在连原本保持中立,不管哪一方的人,现在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始议论,议论的结果就是——白山认输了,忆凡胜利了。
天浑浑噩噩的开始又塌了下来,远处的山在晚霞的印染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面颊粉黛,羞若少女。
晚自习后,忆凡没有再与小姿一起,独自一人早早地来到操场,今晚的操场由于已经正式上课的原因,保守粗算,闪动的人影也不超一手之数。
“又该干活了,累死了!”
忆凡伸了伸懒腰,活动了活动了下全身胫骨,算是运动前的热身运动了。
他脑海里现在只留下三个人的身影。一个不用多说肯定是小姿,另外两个便是他那隔着数座山的还在“山沟沟”里打拼生活的,正处于不惑之年的他的爸妈。
他的爸妈就住在C63城的东南城郊地区。
其他人他懒得去想,费神,费力,还不讨好。
简单的热身运动过后,他便再次来到跑到起点处。
“这次要突破二百米,奶奶的都两年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人家基因突变都能把老鼠变狗,猫变狮子,我不就基因紊乱了吗?基因还是正常的。靠,难道我就不如老鼠和猫?”忆凡不爽的道。
随即仰头朝着深邃的夜空,呐喊:“啊~老天爷你算个什么东西?早晚我要让你绕着我转~啊~绕着我转!”
一阵风吹过,传来两个明显有别的声音。
“那个人怎么啦?”
“额~他?不知道诶!多半考试考砸了,得了那啥考试失利综合症吧!”
“嗨!可怜的孩子,没救了,装进麻袋,扔了吧~”
亿万乌鸦飞驰而过,忆凡尴尬了几秒钟,嘴里总是再次挤出一个字。
“靠~”
忆凡不再理周围的嘈杂,深呼吸,依旧是那标准的起跑动作,全身肌肉绷紧,大脑再次恢复到清醒状态,神经系统保持最大处理能力,运动系统开启最强马达。
“三,二,一。。”
忆凡依旧没有犹豫,直接将马达开到极限,久违的破风声和沙沙声再次在他耳边响起,萦绕。
幻想是美妙的,能给人以前进的动力,促使其不断向前,不抛弃,不放弃;但是如果你过度的强调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结局,那么再美妙的过程也会变味,变质。
一百米了,距离目标又拉近了一半,忆凡甚是欣喜,只是又有点无奈。
体力不支的感觉再次从脚跟涌起,蔓延。
蔓延至全身,使他感到窒息,夺命般痛苦。
终于,他还是没能突破目标,再次在一百五十米处,跌倒在地。
而且,是体力不支,自己后脚绊前脚,来了个完整的与大地亲密接触。
“我艹!”
忆凡抱着正不断渍出血滴的右腿,下意识就滚到草坯上。
他不是心疼自己那几滴血,而是觉得太丢人了,居然连跑步都跑不好,后脚绊前脚的摔倒,而且还不是腿抽筋,全身每个细胞自认为都是处于最佳状态。
“你妹的,不就说了几句玩笑话吗?老天爷你需要这样报复我吗?”
忆凡嘴里咒骂着,还不忘往周围扫一眼。
幸好,在他视力范围内,并没有发现可视人影,原本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
整个操场,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显得格外的冷清。
“幸好,晚上都走得早,没人看到,不然就糗大了!”
忆凡又在原地坐了会儿,便起身准备离开。
晚上想继续跑,那是不可能的了,右腿膝盖还在叫嚣着,隐隐作痛,别说是跑步,恐怕走路都得一瘸一拐的。
现在,他可是真的成了残疾人了。
忆凡站了起来,试图右腿发力下,可惜终是无果,只好作罢。他转身,朝操场的大门口一瘸一拐的走去。
但是还没等他走出半米远,不远处为操场提供照明的几盏大功率照明灯,突然啪啪啪的全部爆炸,熄灭。
“嗯?”忆凡感到有点不可置信,呆立在原地。
操场再次提前陷入昏暗之中,只剩下远处居民楼微弱灯光的余晖和天际那一轮残月泼洒出的银白色的光芒,还在为操场提供可怜的光源。
“我艹,不会那么啃爹吧!老天爷,我刚才只是说着玩的而已,不能当真的啊!”
突然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入忆凡心头,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那年少轻狂所说的话了。
忆凡不敢多想,下意识赶紧拔腿以最快的速度半奔向操场大门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生危机感,难道白山来报仇了?
现在这个状态他根本就没有还击之力,以前虽然体力不行,但是最起码短暂剧烈运动还是可以的。
忆凡踉跄的跑着,还没到大门口,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微弱的人影。
月光下,他身披着黑披风,披风将他的脸彻底掩盖,不容人瞻赏;头微微低着,却给人一种高贵不容践踏之感;他周围环绕着某种独属于他的气息,一种独特于地球人类的气息;气息中还透露着一种隐晦,给人以寒意和死意,那种隐晦是只存在于那些真正淌过尸体的煞神身上的。
忆凡呆住了,没有了下一动作,也不敢有下一动作,他不知道那到底还算不算人类,因为他能感觉到,他很强大,比他强大千倍,甚至万倍。
就在忆凡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时候,那黑衣人慢慢举起了他的右手,伸出一根金属状的手指,指向忆凡。
没错,他手指居然是金属“制品”。
忆凡呆看着那根金属手指,在月光下耀着银光,夺人眼目。
突然,那黑衣人开口了,金属般没有音色的声音,勾人魂魄。
“你就是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