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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

夕阳坠落,火红色的晚霞布满西天。人说夕阳代表着夜幕降临,死亡的来到。也代表着下一个黎明的开始,新生命的出现。

莫生站在屋前,红色的晚霞照耀在他的身上,一片红艳艳。

“先生这是我今天誊写的书。”莫生将两本新书,双手托着,送到狮老头面前。

狮老头随意的接过书,随手翻开,工整娟秀的字体,淡淡墨香飘散。狮老头神情突变,再次随意翻开一页,娟秀的字体,淡淡的墨香,又翻开一页,还是一样,直至一连翻了十数页,一样一样,还是一样,娟秀的字体,淡淡的墨香。

“你生病了?”狮老头看向莫生,皱了皱眉头,说。

“没有!”莫生回答。

“难道是昨夜大风,吹起的木枝,把脑袋砸坏了?”狮老头又自言自语,脸上一副疑惑不解。

“我现在很清醒!”莫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声说道。

狮老头盯着莫生的脸,看了又看,“看着是不像有病,难道……”狮老头脸色瞬间漏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这年头母猪都可以上树了。也不对呀,俗话说禀性难移呀。”

狮老头自言自语的叨唠着,一会看看莫生,一会又看看别处,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莫生的随着狮老头的话,越来越黑。

“也不对呀,那是……”

“士可杀,不可辱。”莫生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心情也沉到了谷底,一双眼杀气弥漫,看向喋喋不休的狮老头,“老东……”

然而话刚出口,莫生突然看到狮老头脸上一副奸笑露出,话音顿时嘎然而止“老东西,又在阴我。”

“你刚才在说?老东什么?”狮老头笑眯眯,诱导着莫生。

“呵呵,我是说都是老东西了,这些书,我都帮您誊写一遍吧,要不然再过几年,这些纸张就烂掉了,如此这些珍品,实在可惜。”莫生突然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说到中途,又猛然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态。

“嘿嘿!…嘿嘿!.嘿嘿!”狮老头听完莫生的话,嘿嘿的怪笑起来,眯缝着的眼,上下打量着莫生,顿时莫生浑身发冷,心神发颤。

“你有事求我?”狮老头怪笑停止,随即说道,一语直指重心,而后,换做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情,“以后有话就直说,老夫很好说话的,就不要再装了,样子太恶心了。”

“老.东.西!”莫生心中咬牙切齿,不过求人办事,忍了,脸上露出一副受教了的模样,“晚辈知道,只是恳请前辈收晚辈为徒。”莫生说道此处,之前种种过往,瞬间在脑海闪过,一股悲凉、坚定的情愫情不自禁散发开来。

狮老头心中暗自点头,感情是装出来的,还是发自真心,他这种人精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过学艺先学人”狮老头虽然心中满意,不过却不想就此我放过莫生,沉吟一番说道:“初来此地,就顶撞长辈,目无长幼,所以,首先先教你懂礼貌,明天伐木十二根,书誊写三本,观你态度,再行安排。”

“啊?”莫生顿时一脸沮丧,“您这是……”

“怎么,有意见?”狮老头问道。

“嘿嘿,没有。”莫生挤出一副勉强算是笑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回答道。

“没有最好,今夜就先住我这,明天开始,自己砍树做房子。”狮老头说完,转身进入屋内,莫生对着狮老头的背影撇了撇嘴,也跟了进去。

房内,三间屋子,中间一间是客厅,简陋的很,一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副太极图,但却很干净。

狮老头坐在椅子上,莫生站在一旁,机灵的倒了一杯茶,恭敬的递到狮老头的身前,“师父您请用茶。”

“嗯!今夜你住那间。”狮老头接过茶杯,说完,喝了一口茶,就起身走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不管莫生了。

莫生一看,顿时也急忙跟了过去,一推门发现门上了锁,“老东西!”心里嘀咕一声,莫生随即朝着屋内喊道:“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呀!”

“明天……”

屋内狮老头含糊的声音传来,顿时一股巨大的喜悦自莫生的心中生起。

“啊?这么快,太……”

可惜,莫生高兴的一声还没笑完,屋内狮老头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

“看你表现。好了天晚了,睡吧。”

“你妹的!”莫生的笑脸瞬间一僵,随即黑了下来,鄙视的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无奈转身离去。

莫生居住的屋子与客厅同样简陋,一张床,一套旧被褥,没了。

“真抠门。”莫生嘀咕一声,上床躺下。屋外很快传来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和呜咽声,夜风又起了。

听着屋外的风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一瞬间一股暖暖的幸福自心间流淌,弥漫全身,十五岁,到底还是一个少年,总会为身边的点滴而感动。

温暖的被窝如同母亲怀抱,温暖、舒适、安全,让离家的少年,面对黑夜不在彷徨,不在害怕。

清晨的风穿过树梢,裹着一段绿叶的幽香,飞过花丛,又顺手摘走一片花的香凝,然后穿过狭长峡谷,漫上广阔的石台,钻进草屋的窗缝里,最后轻打在少年的脸上。

“天亮了!”莫生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眼,然后下床准备洗漱。

开门进入客厅,莫生发现桌子上放着一饭菜,饭菜带着余温,显然有段时间。

饭菜的香气扑鼻,顿时引得莫生的肚子一阵咕咕乱叫,莫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嘴中,“味道很不错呀。”一瞬间嘴中美好的味道使得肚子的饥饿感刚加强烈,莫生立刻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呜!狮老头还是不错的吗!”莫生嘴里塞满饭菜,对狮老头的好感也直线上升。

很快饭菜全部下肚,莫生摸了摸肚子,一股充实感油然而生,“饱了.呃!.真好。”

莫生嘿嘿的发出一声傻笑,准备收拾碗筷,这才发现菜碗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莫生抽出纸条,“有事出门,不许偷懒。”

“切!”莫生对着纸条,鄙视的撇了撇嘴,觉得狮老头太看不起自己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莫生将纸条揉成一团,随手扔出窗外,继续收拾。

碗筷搞定,莫生出门,走了很远才找到被两夜的风吹出了很远的斧子。莫生决定先砍树,将房子盖起来,指不定哪天狮老头心情不好,将自己赶出来,他可不想再在夜风中过一宿了。

斧子很沉,很鈍,莫生无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板斧,砍在树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斧痕。

咔!……

又一棵齐腰粗的大树倒下,莫生将斧子无力的扔在脚下,全身瘫软的如同一摊烂泥,躺在地上。

天空火辣辣的太阳烧烤着大地,天地如同一鼎巨大熔炉,而莫生感觉自己就是这熔炉中的一块铁块,********。

“半天才砍了三棵树,就累成这样。”

不知何时,狮老头回来了,似乎心情不错,语气之中竟带有一分笑意。

“师父,莫生斧子太鈍了,我……”莫生站起身来,本欲怒喝一番,然而看向微笑着的狮老头,那团怒火不自觉间忽而消散,竟罕见的一丝羞愧涌上脸颊。

“不,不是斧子太鈍,是有其他原因的。想知道吗?”

狮老头的语气竟又罕见的一片和蔼,难道出去半日被驴踢了不成。狮老头此刻的表现,彻底颠覆了狮老头在莫生心中的世界观。

虽然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但犹豫着莫生还是点了点头。

“从前呀,有两兄弟,有一天,他父亲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把烂斧子,让他们去砍柴,日落之前回来,谁砍得多,家产就留给谁,日落之后,老大砍了一捆柴,老二砍了十捆柴,后来,老大死了。”

狮老头讲完故事,和蔼的向莫生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老大饿死了。莫生有些不确定的说。

“还有别的吗?你再猜。”狮老头和蔼的循循善诱。

“他爹心太狠毒,老大不如老二也是儿子呀。就一点钱也不给老大,让他饿死。”莫生琢磨片刻,恶狠狠的说道。

“还有吗?你再猜猜?”狮老头嘴角明显一抽,和蔼的声音间隐约透出一丝火气。

“还有呀!”莫生皱眉,又想了一会,道:“老二也是心肠歹毒之人,那可是他亲哥呀!就看着他活活饿死,就不管。”

“你还能猜到其他的嘛?”狮老头此刻话语间火气已经十分明显。

“没了。”莫生想了一会,摇了摇头说。

“笨死了。”一瞬间狮老头压抑火气顿时爆发而出,对着莫生就是破口痛骂。

“哼!老东西,我就知道你没好心,还讲故事,你不就指桑骂槐,借老大骂我笨吗?”莫生的怒火噌一下,也一冒三丈,也大声驳斥,“磨刀不误砍柴工,谁不知道。我早防着你呢,就是不说正确答案。”

“你……”狮老头话霎时为之一塞,他没想到莫生会如此想。

“磨刀不误砍柴工,竟是如此?”莫生从狮老头讲故事时就想到了什么,只是却不曾明了,此刻怒火一发,却忽然之间想通了一切,心中大喜,就想尽快回去验证,然而看到同样怒火燃烧的狮老头,莫生脑筋全开,只想到了一个十分勉强的方法。

“哈哈,老头,吃瘪的感觉怎样?”突然,莫生又哈哈大笑起来。

“额?……”情绪瞬间涨落,狮老头更加蒙了。

“初来你坑我一次,今天我让你吃次瘪,现在我们扯平了。师父,今后定全力追随师父学艺。”莫生又说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狮老头还没从晕乎乎的状态醒来。

莫生汗颜,也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通顺,不在理会狮老头在那发蒙,便急冲冲向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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