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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时巧儿也到苏院里。她向无瑕禀明来意说给小姐送东西。无瑕让她进去就把她安排和香凝们在一起。香凝正吃东西,见她过来自然明白一定是大夫人有事要交代。

她很快擦了嘴巴,拉着巧儿来到个无人注意偏僻的地方。直接问她“巧儿,夫人有什么事要交代呢?”

“是这样的。香凝姐,夫人让我来对你说,你在这里督促小姐让她早点拿到帐本。还有就是,你怎么跟刘婶说小姐走的时辰呢?大小姐生气了,说要你以后不用回去呢。倒是夫人相信你,把这好机会留给你,让你在这继续伺候小姐。”

巧儿说话真是有水平。是她自己出卖稼货祸她的,如今还充好人。这样等于香凝以后就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我没有和刘婶捎信呀。什么呀,当时我只看着新姑爷什么时候来,好回去给小姐个欢喜。是谁这样说我?”她不由气愤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我听大小姐这样说的。”巧儿乖巧地说。

“不行,我要回去向夫人禀明情况。一定有人背后栽赃陷害我的。”香凝听她这样说。她可不愿到那么远的地方,这里毕竟是自己生长的地方,她怎么说轻易就能放下呢。

“夫人交代你的事你不做了吗?”巧儿听她这样说,问道。其实她心里可乐开了花。她回去只不过让大夫人对她更加怀疑。回去的机会就更小了。

“我照样做。但我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我可不想去那么远地方,要去了以后想回来就难了。”香凝不由着急的说。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苏家你怎么交代,他们会让你来来去去吗?”巧儿不关己问她道。

“我去跟苏大小姐说看。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香凝反过来问她。

“我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现在也该回去向夫人回禀了。”巧儿倒悠闲地说。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找苏小姐说。”香凝看到她要走,忙对她说。

“好,那你快点。我等你一柱香时间,你要没能说好,那我就和下人一起回去了哦。”巧儿好象很通情达理地说。

香凝听她这样说,匆忙走出去。却没注意到巧儿脸上的奸笑。她才不相信苏小姐会让她回去再来。只要时间一到她们走了,到时就由她陪着这倒霉的三小姐了。她到苏府也看到苏家对小姐的冷漠,以后香凝跟着她,可真没有出头之日了。

香凝去苏家前院找无瑕可找了半天没有她的影子。这真是麻烦了,看来巧儿已走了。她真舍不得自己的家。可巧儿已回去了。她该怎么办?虽然她同情小姐的遭遇,但她不要无处可去呀。小姐自己都难保了,她又怎有权利收留自己呢。看来真要流落街头了。以后她该怎么办?

她不由在角落里小声抽泣起来。她真不懂夫人竟然这样不相信自己,那自己也不想再为她效力了。

这时有一声温和的男声传来:“姑娘,怎么了?干吗这样伤心?什么事解决不了,不妨告诉我,或者我可以帮到你。”

香凝听他这样说,不由抬头去看。

眼前有一个男子,长相英俊,温柔可亲。让人感觉很亲近。不是苏家兄弟,他又是谁呢?既然不是苏家人,跟他说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由扭过头,叹气说“谢谢公子好意。只是我的事情你根本帮不到的。以后我该怎么办?连个住处都没了。”她说完又小声抽泣起来。

这人正是熊正扬,他喝酒多了,就到外面走走。不知觉走到无忌新娘子所在的院落里。就听到有人哭声。他还以为是新娘子在哭呢,忙过来看个究竟,却不想是个丫头。

听这丫鬟语调应该是本地人,那不是苏家别院下人就是刘府下人了。可听说刘家下人都走了。这个丫头长的满水灵的,给人感觉乖巧聪慧,清秀水灵。

“你别哭嘛。说出来看看,我想我能帮到你。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呢。”他自己也没觉察会想帮她,细声安慰她说。

“你真可以帮到我?”香凝听他这样说,不由高兴地问。

“恩。”他点头。香凝就和她说了。因刘夫人不相信自己,不让她回去了。她想留在小姐身边,可小姐又不能左右什么。

熊正扬听她这样说,不由笑了。他还以为什么大麻烦呢,原来这么简单的问题。“好吧,我能帮到你。你先回去你小姐那里,等下苏府的丫头去给你安排地方住的。”熊正扬向她保证。然后让她回去等消息。

香凝听他这样说,也就放宽了心,向他道声谢,就回去那个院落。可是她却不知,后面熊正扬一直用异样的目光看她离开。

香凝到了院里,见到小姐在的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灯。她只是坐在院里石阶上扬着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不认识那个男人,但她感觉他不会骗自己。有个地方安身她已经满足了。

她刚坐下,就有四个丫头,进了院,抱来几床棉被,还有一些日用品。见到她就问“请问,你是刘府留下来伺候你小姐的那个丫鬟吗?”

“恩,”香凝听她们这样说,忙点头应道。“那你跟我们来吧。”那领头的丫头,对她有礼貌地说。

然后她就跟着她们后面进入小姐隔壁的一个房间。她们对她说,以后这里就是她的房间,还帮她整理好房间然后才出去。临走前交代往厨房地方走的方向,还说每天吃饭时由她去那里端饭,给小姐她两用。

说完后她们就说不打扰了,让她早点休息。香凝送着她们离开后,然后铺下床铺就休息了。

如烟一人坐在洞房中。她感觉时间过的如此的慢,且心里忐忑难安。外面好象根本没有人声。安静的让她感觉害怕。时间好像已过了很久。开始前厅里好象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后来,声音就安静下来。

夜越来越深,她因为一直直坐在床上,这时候才感觉腰好累,头上的凤冠也沉沉的压着,让她感觉头像要断了一样。可是还是没有新郎脚步声。又等了一会,实在太困。夜已经深了。

她听那媒婆教自己,洞房花烛夜是夫妻两一起度过她也知道那个自己的夫君,今天也娶了个小妾进门。她刚才还抱着一点幻想,想着他会来自己房中,可现在还是没有一点迹象。

唉,她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他今天不会来她这了。肯定在那小妾住处安息了。

如烟叹了口气,已没有才进洞房的紧张心情。说不出的感伤,她也不懂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心里想哭又哭不出来,而且也不知道该哭些什么。他不来,自己也不用这样等下去。今天忙了一天,她也有点累了。

“算了。看来他在那边陪小妾了。我还是睡吧。”她轻喃道。就站起身来,动手掀开盖头,摘下凤冠。脱去身上的大红衣服。穿着中衫解着自己头上的发夹。今天为了好戴凤冠,香凝给她夹了发夹来固定头发。然后自己黯然坐在床边梳妆台前梳理头发。

她缓缓的慢慢的梳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手上被那只鸡啄的地方一阵生疼。她放下梳子才发现,原来手指被那鸡啄的肿胀发红。

“怪不得这么疼。”如烟轻叹,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梳理好头发,就回到床上,放下床幔躺下睡觉。

房中一片安静,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还有那红烛灼烧是发出的噼啪声。

夜完全静下来。外面一片寂静。整个院落,如烟睡的新屋其余都笼罩在夜色中。

此时苏家别院正厅处一个偏僻的房间,正发出微弱的烛光。那里还小小的呢喃声,像是劝酒的声音。

原来是依依和无忌正在喝酒。他们两个小声交谈着,喝着酒。

依依已有点醉态,单见她双腮艳红。微微迷醉着说话,手里还在拿酒杯向无忌邀酒道“无忌大哥,喝我敬你一杯。”她说完一口灌下杯中的酒。拿起酒壶又倒上,也帮无忌斟满。

无忌只冷静看着她,夺下她手中的酒壶。“依依,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他劝说她道。

“我没醉。喝,我再敬你三杯,一祝大哥和大嫂和和美美,相亲相爱。”依依手举杯酒向无忌说道。

“好吧,我喝三杯。可不要再喝了,再喝你就真醉了。”无忌无奈吞下杯中的酒。

“二祝,大哥婚姻幸福,事业有成。”依依又倒了一杯喝下,无忌也喝了。

“三祝,三祝……三祝,大哥大嫂早生贵子,白发齐眉。呃……”依依灌下刚倒入杯中的酒,打了个酒咯,之后就趴在桌子上,小声的嘀咕道。“儿孙满堂……”什么的。

无忌看她真醉了,只有扶她到内间的床上。而她还在说着断断续续的话,什么“我没醉,没醉……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的话。无忌把她扶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关上门,走了出去。

却不知依依在小声胡话道。“大哥,我好喜欢你,你知道吗?见你第一次我就深深爱上你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不爱她却要娶她,只认我做义妹,我不想做妹妹,真的不想,不想……”也许她真是醉了,挨上床没多久就入睡了。无忌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夜依旧那么的安静。然而却有一道身影向后院如烟所住的院落走去。看身影是个男的,他的脚步很轻很轻,在寂静的夜里,还是那样的清晰。

到了如烟房前,他手指一探,房间的蜡烛一晃熄了。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此时整个夜,感觉安静又诡秘,就连月亮也仿佛笼在一片怪异的氛围中。

此时院中到底早已经安静。那身影缓缓一步一步走向如烟床边,仿佛是吞噬人的精灵。他的影子被月光拉的长长的,投在墙壁上。那影子离她越来越近,仿佛听到有人的轻笑声。

到床前他停了下来。站了一会,才伸出一只手撩开一边的布幔,布幔露出一个缝角。这时他的手突然伸入如烟的布幔中。

原来他只是掀开布幔,床上如烟还在熟睡着。他轻坐在床边,回头用手一探,那门应声而关。在这幽暗的夜里发出“吱呀”一声。然后倾下身子,向如烟压去。

如烟正在熟睡。突然感到一个软软,滑滑,喷着酒气的东西,盖上她的唇瓣用力的吮吸,啃咬着。衣领处好象有只手在摸索着。开始她以为是梦,然而,那咬在她嘴角的疼痛是那么真实。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想叫。可那身影好象早知她要叫一样,嘴巴紧紧笼在她的唇上。同时还舌头灵活的深入她的口中,搅拌着。

她大惊,拼命扭动身体,手脚用力的挣扎着。嘴上只能发出伊伊呜呜的声音。无奈全身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包裹着,实在想不出办法,她就朝那人舌头一下子咬去。

那人没想到她会这样,一个吃痛,痛呼一声,一把推开她。

如烟不防备被推撞在床头上,她的背部一阵疼痛。她哀叫一声。但是恐惧却是那样真实。她当时吓的全身哆嗦,牙齿打颤。想呼救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那人离了床边,向梳妆台走去。“啪”一声点亮了圆桌上的蜡烛。嘴里轻笑了声。房间里亮起微弱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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