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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烟感觉香凝手要抽离自己,不由有点胆怯。“香凝,拜堂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怕。”她当然也听到那些人的话,不由的小声问香凝。

“小姐,听人家的安排就没事。你放心,等一下拜过堂后香凝还过来伺候您。我就站在一边,你不用担心。”香凝小声的安抚她说。然后松开她的手,走到一边站好。

如烟听她这样说,也乖乖的站着。

如烟这样站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说要拜堂。还说新娘子已过了门,不用搭轿过花厅。就直接拜了了事。这样也只是个形式而已。如烟当然不懂这些了。

古时候人拜堂时。有傧相二人的主持。他们分别以“引赞”和“通赞”的身份出现。拜堂程序如下:引赞喊:新郎伫立于轿前。通赞喊:启轿,新人起。引赞喊:新郎搭躬(拱手延请新娘)。通赞喊:新郎新娘直花堂前。引赞喊:新郎新娘就位。通赞喊:新郎新娘进香。引赞喊:跪,献香。通赞喊: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然后就是电视剧里面常见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最后才进洞房。

如今这些,苏府根本没把如烟当回事,自然是能省就省。她就想,到时候他们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做。耳边很多人来来去去的声音。

正在如烟忐忑等待中,突然听到香凝声音“你们这样对我家小姐象话吗?”

“像话?姑娘这些我们不懂。都是主人的安排,我们只是帮人做事的。这件事你们有意见不妨去大公子吧。”那下人耐心地向香凝解释说。

“你们这群人,这样不是明摆要给我们刘府难堪吗?”香凝说道。

“姑娘,我们也是没办法。大公子说了,如果新娘子不这样拜,那就不用拜了。大公子成全她,她可以不用拜现在就回去。如果不想回去只能这样拜,大公子今天没空招待她。”

“你们太可恶了吧。这……”香凝听到他们这样说,恼怒地说不出话来。她只能走近如烟的身旁,向她小声的细说着。

如烟听到香凝的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样好象是不对的,拜堂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如今让她一个人抱着一只公鸡来拜。这到底是那门子的理论吗?

但是又想到香凝传达的话,要不拜就回去。她回去又如何向爹爹和大娘交代呀。虽说读书不多,但她还是懂的一点就是:女人被遣散回去,以后很难做人的。

虽然自己是因受不了这种侮辱才回去,可是外人会怎么说自己。自己以后在家肯定更难呆下去。还不知道两个姐姐怎么笑话她呢?

看来只有嫁了,以后找机会再说翻身的事吧?现在苏家是故意给自己难堪,自己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混下去。她不相信自己会屈服命运。就是挨人笑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家她不是一样的受人欺负吗?

如烟想到这里,就对香凝说“听他们的安排吧。”

“可是,小姐,这样太侮辱人了,且你太委屈了。”香凝心疼的看着小姐。

“不用担心我,既然爹爹要我嫁过来。我就不能让他失望。这样回去,不是让人看更笑话吗?”如烟不解的向香凝说道。

她认为自己已够笨了,如今她能想通,没想到香凝还那样顾忌呢。不过香凝也是对自己好,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小姐,真是委屈你了。那我去和他们说就说拜了算了。”香凝心疼对她说完,然后走过去和那些人说明。

就出现这样的个拜堂仪式。如烟手里抱着大公鸡,随着那些人支配,拜起了天地,那鸡在她的手里不停挣扎,如烟几乎要拿不住它。

没办法干脆把它抱在怀里。可恶是那只鸡竟在她怀里挣扎,还拉了一堆鸡粪。臭味熏天。如烟无奈又不能扔掉。只有紧紧抱着它,可是它还是挣扎,它见挣扎无用,还用嘴狠狠的啄了如烟两下,啄的如烟手指生疼。但她还是强忍着,抱着那只鸡。

之后又拜了苏家前辈的灵位,然后自己又拜了一次天地。这样才被送入了洞房。

但是整个正厅却留下一地鸡毛,还有很多人的指指点点。如烟感觉很委屈,但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洞房就是她们刚才歇息那冷清院落里一个偏僻的小房间。

如烟进入洞房,她们就揭开她的盖头,然后替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再盖上盖头,好在如烟这次多拿了一套喜服,要不连换的都没有。

收拾停当后她们就一直陪着小姐。今天拜堂她们看到听到的,自觉感觉到小姐以后生活会很凄凉。一行人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她们又能怎样,如今虽是这样但也算是拜过了。只是这样太委屈小姐了。

后来喜婆过来,让她们走开。现在就让新娘子等新郎官回来,和她一起共度洞房花烛夜。

一行人听到喜娘这样说,有点轻松。对了,以小姐的美貌温柔善良脾气。洞房花烛夜和新郎见上一面,或者小姐以后会得到新姑爷的赏识也说不定。

苏家大院里却又有一顶大红轿子,是苏无忌接来的人。奇怪的是他也没带喜花。只穿着普通的衣服。

院里,有着酒席,很多宾客向他致贺道喜。苏无忌只随便向那些人点点头,然后安排下人去安置轿中的主人。

这人就是依依。依依住的地方是苏府正当院落。那里的摆设和景致比如烟住的好多了。其实如烟住的地方也只是和下人们住的条件一样,不同的是她住的地方要空旷多了。可就是太空旷反而让人感觉冷清偏僻。

前院里,人们正在喝酒,哟喝着划拳猜酒。热闹非常。客人喧嚣声,推盏饮酒喝彩声,还有丫鬟仆人不停上菜,上酒,换茶忙碌的身影。

苏无忌到众人的跟前,也劝说让大家尽兴,好吃好喝什么的。他在人群中张罗一阵后,就回去内院自己和弟妹们住所。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整个院落已经点了点点的灯笼。

他进入自己房间的大厅,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就有丫头说有事禀报。他手一挥让她进来说。

那丫头也不知道的了,见无忌很胆怯的样子。“大公子,你回来了。”她有礼的问道,同时向他施了个礼。

“恩,什么事呀,问大小姐不就得了吗?有什么事需要我支配吗?”无忌好奇地说。平时别院里大小的杂务都有无瑕安排的,今天怎么问到他了呢。

“这样的。大小姐让我过来问问,刘小姐她们一行人怎么安排?”那丫头有礼地回话说。

“哦,她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呢。拜堂拜过了吗?”他拍了下脑门,突然问道。

“是,公子,拜过了。”丫头回答道。

“她们你就暂且拿些东西给她们吃,充饥下。”无忌想了下说。虽然刘家人得罪他,但是这些下人并没有什么错。那丫头领命而去。

可她刚迈出去步伐,苏无忌又喊住了她。“给那些下人端好吃好喝,别冷淡了她们。至于那刘小姐嘛,一会我自己去招呼。”他这样说道。

丫头去安置准备饭菜去了。无忌喝了一碗茶之后,才又回头唤过来一个丫头,让她给依依备些好酒好菜拿去。吩咐完之后,他才侧躺在椅子上,坐在那里想事情。

苏无忌躺在椅子上快要睡着时。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哟,新郎官怎么不去洞房呢,在这里睡觉呀。”

苏无忌眼皮抬都没抬“我说正扬呀,你就不能正经一点?没看我正烦着吗?”无忌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个大嘴公,惟恐天下不乱,现在他正苦恼着,他还在耳边喳喳说什么风凉话。

来人,正是他的好友兼亲密伙伴,熊正扬。他们从小一起玩大,且都是从商。平时里虽然两人也竞争,但私下的感情却很好。绝对的私是私,公是公的死党。但两人的性格却大大不同,苏无忌冷酷理智,熊正扬却正好相反。他见人彬彬有礼,善于谈笑,但是可不要认为他没能力,在生意场上被人尊为笑脸诸葛的就是他。

“你小子还烦呀?我看那新娘子好象才烦呢。这拜堂和公鸡拜,而且也被你安排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我看你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冷血呢。”他打趣着好友说。

“这关你什么事?你心疼呀?你这笑脸诸葛冷血起来比我还厉害的呢。很多人不是在你的笑脸下,倾家荡产吗?说冷血,我那有那分能耐和你比?”无忌也对他冷嘲热讽着。

要是别人看到他这样的神态肯定大跌眼镜了,可就是他在熊正扬面前才这种样子。这些只有苏氏兄妹知道。但是无双和无瑕却不敢在大哥面前造次。他们也不敢和他这样聊。也只有熊正扬来的时候,苏无忌才会这样子。

“唉,一事就一事吗?生意场上本来就是成者为王败着寇嘛。只是你这样对待人家,人家会多么难受你懂吗?”

“难受?哈哈。只能怪她投错胎生错人家。那死老头让我们过的比她痛苦的多呢。恐怕百倍千倍都没有她老爹的阴损。”苏无忌听他这样说,有点不爽了,语气变有点冷,且从椅子上直起来身子。

“我说你,真是死脑筋。她是她她老爹是她老爹,那你既然对她有那么大的怨恨,何必娶她呢。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牵绊吗?”熊正扬不由好心的向好友提议。

“牵绊?我才不屑呢。她跟我提鞋我都嫌烦。我只是把她娶过来,慢慢折磨她。让那死老头也尝尝家人受摧残折磨的感觉。反正这是他最爱的女儿,你可不知道那老头,爱女儿比他的老命都重要呢。你想我折磨她,那老头会开心起来吗?”苏无忌冷笑着说。

“那你折磨是折磨呀。可你找那依依干吗?那种青楼女子,骨子里那种媚骨在你身边你不怕她坏了你的名声吗?”熊正扬替好友分析道。

“我对她可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看她可怜,我也没有要娶她,她只是我的义妹。我这样做只是让那老头难看。你不知道?那老头和他那刁蛮夫人看到我接依依,脸都快要胀成猪肝,头上快冒烟了。哈哈哈哈……”无忌冷酷地说这些事,然后一阵狂笑。

“我说你呀,真有那么好笑吗?你可知道你这样对待那依依,就说你两结义成兄妹,你当她是义妹,可人家可不定怎么想的?你没听说过吗?窑姐爱俏,只认钱不认人。”熊正扬又好心地提醒他说。

“听说过了。我感觉依依不是那样的人。”无忌说道。

“喂,你小子,我说你呀。你又了解她多少?别以为你找她陪喝两次酒,她给你弹几首曲子,就感觉很了解她了好吗?女人不但善变而且还很会伪装。你真的了解她多少?”

“说真的我和她没有接触过很多。但她跟我的感觉真的与众不同。”

“只凭感觉,你可别想看女人和生意场上看人感觉是一样的。这绝对不能同搭的。既然你这样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提醒你,青楼女子,绝对很世俗的。而且她有很多面孔,会伪装。你小子还是小心点为上。”他好心地劝说着好友。

无忌只是耸了耸眉毛没出声。熊说完就对他说“对了,还想问你一个正经事,你该不会对人家有意见,连洞房也不去了吧?”

“我看到她只有愤怒和怨恨。让她独守空房不也是一种折磨吗?”他冷斥了一声,然后反问着熊。

“可我告诉你。你不去可真亏了,那小姐长超凡脱俗,清新可人。你还是去比较好,反正嘛,既然她老爹得罪你,拿她来报复这夺去她的清白不也是一种报复吗?”熊正扬对他说。其实他最了解苏无忌了,你要好心的劝他,他还不一定听,但是你要从他的角度考虑说服他,他会听的。

“我才不相信。那死老头会生出个这样女儿才怪。还超凡脱俗,清新可人?哼,才怪?我想心如蛇蝎,狡诈阴险才是吧,她那老爹能教她的就应该只有这了。”苏无忌听到他的话,不由冷笑道。

“算了。信不信有你。唉,我和你说那么多看来都是废话了。那我不打扰你了。我还要去喝酒呢,顺便等一下找无双杀一盘。”他见说他没有,就打着哈哈,继续去前厅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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