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臣再三考虑后,道,“都一起走,如何?”萧新想了想,细细打量了他,把他的话在嘴中念了几遍,心中也是同意了。毕竟分开走危险太大,也不适合。三个人分开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的,那样出事不是更简单,进了墓里,叫天天不灵的,没有人帮忙,有怎么出得来。
无笑并没有做过多的表率,他也知道,自己表不表都是一个样子,没有多大的用处,关键是他们只要过去了,什么事情都好说。并没有过多的讨论,就急急忙忙的上路了。吵闹归吵闹,这几人还真的怕路上闹不和,那就真的完了。从人心上就被击败,还能成就什么事情,顾宁臣无法做到像无笑那样冷酷漠然,那样死也不换一个表情,那样似被凝固的面颊,那样装腔作势的气息。
分岔口分为三条道路,其每一条道路都有一个名称,最左边的是断魂路,中间的是绝命路,最右边的诸灵路。这三条道路,单单从名字上来看,就知道险不可测,大不了有去无回,玉石俱焚,顾宁臣突然面临了一种窘迫的危机,在此,这三条道路的选择抉择了他是否活下去的命运。
只见那三条路中,可见一座横碑,横碑上精细的刻着一列列的字:分作三路,天下三分,若一步错,则步步过,若一步对,则稍不慎则过之,行行于茫茫路上,少则噬魂,多则夭折,命中有此一劫,无计脱之。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从“绝无逃脱直接”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大概意思是,这里分三路,如同当年天下三分,如果一步错,就步步都是错的,如果一步走对了,后面可就要小心了,走在茫茫道路上,受伤害轻的则吞噬灵魂,重的就夭折,若是命中要遭遇此一劫,也是没有办法逃脱的。每当看到这种稍有点迷信的文字,就觉得有些唾弃。毕竟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不是旁人所能改变的,自己的路靠着自己的步子走下去,难免会有苦难,但是挺一挺就过了,顾宁臣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心中总是有,那么一句话,我不信命!
天若我死,我必逆之。疏狂一世,看你这天下还玩得过我?心中如海涛般腾起一股热浪,这是怀有信念者不屈不折的追求带来的坚定信念,这是奋进者不怕吃苦用立于天地的一股正气,这是胜利者依旧怀着对更高冲击的笃定。而此时此刻,这确实一个人的心声。
无笑道。“萧新,你说哪条?”他说的声音很轻,却坚定,顾宁臣心说,这俩人怎么想的,是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想到萧新居然也给不出答复,萧新望着三条路而沉思,久久不再作答。
顾宁臣见无人说话,便道。“走断魂路!”轻轻的身影,震惊了所有的人,不知道为何其顾宁臣平白无故的说要走做左边的道路,难道他是看出了什么,还是根本就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才会这样的肯定?“你靠的是什么。”
“直觉。”话一出口,语惊四座,竟然是直觉!直觉在某些场合确实很对,但是在这个时候,不应该亵渎般的乱作结论,毕竟还不知前方凶险,直觉,这短短的的两个字,就有可能断送三条性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此处竟然漫起了淡淡稀薄的雾。萧新突然发觉不对,这是暗器毒气啊,腾空一跃,跃到了二人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捂住了这二人的口鼻,自己则是屏住气息,屏气中旖旎的样子甚是可爱。浅尝辄止绝对不行,有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但是也只能拼一把了,相信顾宁臣这个平时看起来挺傻的,实际中也没有什么用的家伙能在这个时候人品好一点,起码那样大家还可以安全。二人的面部无法忍受,就算最厉害的无笑,最多能够憋气一分多钟,只能慢慢的移动,就保持着这种一人拖二人的方式,一起走进了那道断魂路。
突然,顾宁臣的目光积聚在地上的一个记号上,这个记号它看上去似乎是很认识,再一看,这不就是无笑身上摸金令上的文字吗?见二人没有看见,便不再谈起,只是与他们二人交代一些便过。突然有种寒彻感,会不会这条道路正好是无笑走到?不可能,这么说没有依据嘛!但是,地上怎么会出现摸金令上的记号。
越想越离奇,看着前二人在前面开路,自己正好可以借着一会安静来好好考虑。要是说无笑经过这里了,那么就说明估计命得搭在这里了,但是无笑没有经过这里,而是一个无法确定年月的摸金校尉经过,为了给后人留下印记,才在这里刻上,但是不能排除后一种的可能性,毕竟这个墓穴是个矿洞,既然有人挖了矿洞,自然也就知道了里面的情况,可是若真的是这么回事,那么直接刻字就好,为什么要如此繁琐?
难道是有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的阴谋,想到这里,似乎是突然启发了他,难道说那个人被什么东西缠身,无法做出最简单的方式来传达,可是这么说也就更加没劲了。你说这里能有什么困得住摸金校尉,他们可是盗墓中的骨干,若是这样的人都完了,我们这三个乌合之众趁早回家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哪里怪,反正总是觉得事情就会发生,刚有的一些眉目也会消失一空,留下的可能是无法解开的谜团。
在前进中,突然,“啊……”那萧新大叫一声,二人匆匆赶了过来,萧新指着地上的一块地方,把众人的脸色都磨白了。那居然是顾宁臣一开始发现的那个记号。
顾宁臣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自己口口声声说着要找出来这个记号的出现原因的时候,居然这个记号是干这个用的,他并不是用来传到什么,只是为了防止迷路而留下的记号。
但是,这又会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