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遇到像我这样的女人对吗?我很特殊。”钟纪兰说着伸出手指风情万种的撩了下发丝,只是脸上的捉痕让这个举动看起来有些突兀不协调。
齐不扬觉得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卖弄风情,沉声道:“最好不要靠近我,我是个危险人物。”
钟纪兰却咯咯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的眼神看似平静,却能扎入别人的内心深处。”说着目光注视齐不扬,浅笑道:“你也很特殊,特殊的人总是很孤独,需要伙伴。”
齐不扬心中暗惊,钟纪兰似乎看穿他的内心,沉声道:“钟医生,或许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钟纪兰突然神情一厉,眼神变得锐利无比,“齐医生,你小看我了!”
很快钟纪兰脸上又恢复笑吟吟,“齐医生,一起走吧。”
齐不扬终于肯在自己的身侧留一个空位,让钟纪兰与自己同行。
两人沉默一会,钟纪兰开口:“你在想什么呢?猜测我的意图?你肯定猜不出来的。”说着又笑了起来。
钟纪兰的笑声很熨帖动听,就似一阵三月的微风,轻盈盈的吹遍你的全身,这个女人能代替林惊雪成为市人民医院第一美女,不无原因,不仅仅她的相貌,还有她那一般女人难以匹敌的风情。
齐不扬应道:“我并不关心。”
“我刚刚说过我对医院两个男人感兴趣,知道第二个是谁吗?”
齐不扬似乎知道答案。
“第二个男人就是你,齐不扬齐医生。”
齐不扬闻言,脸上并没有丝毫意外奇怪,钟纪兰刚才的话已经留下不少线索,自己就是她口中说的第二个感兴趣的男人。
钟纪兰继续道:“我把齐医生幻想为一个冷酷无情的吸血鬼,吸血鬼可比野马凶多了,逗弄不妥,很容易就会被咬死。”
“荒唐妄诞!”齐不扬冷冷应了一声。
钟纪兰轻轻笑道:“这只是我个人的幻想,齐医生不必紧张。”
齐不扬冷声道:“那不要扯到我。”
钟纪兰笑着摊手,“有时候思想并不受人控制,不是吗?”
齐不扬不答,钟纪兰似乎在一直诱他的秘密,她的一言一语就像波段一般的不停的想要跟自己联系上,这个女人给他很神秘很特殊的感觉,但一个普通儿科医生又有什么神秘特殊的呢,齐不扬心中有些疑惑。
刚刚走出大楼,钟纪兰突然横手手拦了齐不扬一下。
“怎么?”
“小心。”钟纪兰说着突然抬腿,一只腿惊人的接近一百八十度朝空,这个动作只有艺术体操里面的运动员才能做出来,齐不扬吃了一惊,还没缓过来,一个带花的花盆从高空坠下,稳稳的落在钟纪兰的抬起的脚尖上,这种高空加速度的冲击力却未能够对她抬起的腿造成丝毫印象,钟纪兰纹丝不动的腿,脚尖掂花盆缓缓落地。
简直就是一次精彩叫绝的杂耍表演!淡定如齐不扬也一脸惊绝!这绝对有违常理!
“叮”的一声轻微的声响传来,齐不扬低头,是一个医院常见夹纸用的铁夹掉落地上。
“裙子有些窄。”钟纪兰笑着说了一句,弯腰捡起铁夹,夹住窄裙早些时候裂开的那道裂口上。
这个插曲之后,两人继续朝停车场方向走去,齐不扬久久不语,终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钟纪兰反问一句:“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齐不扬疑惑。
钟纪兰笑道:“把那个宝宝给救回来。”
齐不扬淡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个医生。”
钟纪兰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个高手。”
齐不扬愣了一下,陷入沉思,犹记得奶奶在他很小的时候曾说过,这世上有一种人叫习武之人,非常见拳脚搏斗,乃真正超越常人的不凡之人,若有缘得见,需礼之,敬之。
齐不扬问了出来:“你是习武之人?”
钟纪兰咯咯笑了起来,“习武之人,你别这么搞笑好吗?”
齐不扬问的很正经,钟纪兰却这番态度,齐不扬不悦道:“你能别这么笑吗?”
钟纪兰掀了齐不扬衣袖,看了一眼,“唉哟,还真起鸡皮疙瘩了。”
齐不扬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打算再问,很快就走到自己的轿车旁边。
齐不扬看着钟纪兰,意思是说我要回去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钟纪兰只是笑着看他,却不说话。
齐不扬无奈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钟纪兰却打开另外一扇车门坐上副驾驶位。
齐不扬不悦道:“你纠缠够了吧?”
钟纪兰笑吟吟道:“你觉得这是纠缠吗?”
“那你觉得这算什么?”她不下车,齐不扬干脆不开车了。
“好吧,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回答完之后,我马上就走。”
齐不扬不耐烦道:“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儿科。”
齐不扬道:“我听护士说你治死了一个宝宝,我就过去看一下。”
“凑热闹还是好心?”
齐不扬特别提醒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说着刚要回答。
钟纪兰立即道:“那不问这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听过阿忒弥斯研究计划吗?”
齐不扬应道:“没有。”
钟纪兰道:“或者永乐研究计划?”
齐不扬冷漠道:“这是第三个问题了,请你下车。”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儿科医生。”钟纪兰说着打开车门下来。
齐不扬不留情面道:“的确如此!”说着驾车离开。
看着驶远的轿车,钟纪兰笑语一声:“真是调皮。”
……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宋书豪突然跟齐不扬聊起钟纪兰来。
“那天被你撞见之后,她就不跟我来了。”
齐不扬正吃着饭,想着事,闻言脱口问道:“不来什么?”
“不来跟我玩游戏。”宋书豪应了一声。
“什么游戏?”齐不扬这会有些好奇。
“偷情游戏。”宋书豪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却不是很开心。
齐不扬笑着说了一句:“你们男未娶,女未嫁算什么偷情,顶多算胡来。”
“在办公室偷偷摸摸的谈感情啊!”
宋书豪的这个回答让齐不扬苦笑不得,“只是谈感情这么简单吗?”
宋书豪笑着应了一句:“用比较特殊的方式谈感情。”
齐不扬道:“特殊到把人家的内裤给脱了下来,拽在手里。”
宋书豪应道:“也就这样。”
齐不扬有些意外,内裤都脱,难道都没办正事。
宋书豪看着齐不扬说道;“你以为这骚妞那么好上啊,我总感觉她只是在利用我。”
齐不扬知道宋书豪这个人有炫耀的机会绝不会藏着掖着,笑道:“那天你可是告诉我,她经验老到,手法娴熟。”
宋书豪盯着齐不扬,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有听,我说着是调情手法,你想哪里去了。”
齐不扬笑着摊了摊手,表示你这么说,谁都会往哪方面想。
宋书豪笑道:“哪一天她突然心血来潮想找你玩,你就知道了。”
齐不扬笑道:“你以为我就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行啦,行啦,别说的自己就是个和尚,把女色当一大戒了。”宋书豪显得很不屑,说着不忘来上一刀,“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齐不扬反击一句:“按照你刚才的说话,你不是也没吃到。”
宋书豪脸一青,显然这对他这个无往不利的花花公子来说,是一大羞耻,豪言道:“你等着,钟纪兰身上有多少根毛,多少颗痣我都会给你说出来。”
齐不扬哈哈一笑,不再接话,继续吃着饭。
过了一会,宋书豪又开口道:“说真的,你有没有感觉钟纪兰这个女人不一样,给人很特殊的感觉,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出来。”
从那日见钟纪兰抬腿用脚尖接下高空落下的花盆,齐不扬就对这个女人充满好奇了,嘴上道:“你跟她走的比较近,我跟她不是很熟,不是很了解。”
宋书豪道:“我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印证,怎么说呢,我认为从某方面我们属于同一种人,我把女人当猎物,她把男人当猎物。”
齐不扬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把你当猎物了。”
宋书豪闻言却是一愣,“我是猎物吗?”
齐不扬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宋书豪突然岔开话题,“这几天被钟纪兰饿坏了,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
齐不扬摇头,“这几天我做了不少手术,晚上回家要好好休息。”
宋书豪忍不住骂道:“混蛋,你到底是多闷骚。”
吃完午饭,返回办公室的事情,齐不扬选择走楼梯,最近这段时间,在封闭的电梯内,他总感觉莫名的压抑,齐不扬隐隐感觉到这是病情的恶化,父亲病情恶化时并没有向他陈述经过,齐不扬只能自己判断并应对。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孔,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女人身上的体香,一般情况下女人这种天然的体香味很淡,淡到只有亲吻她的肌肤时才能闻到,而平时你经过一个妙龄女性身边时,所闻到的所谓体香,只不过是她的衣香味或者发香味。
他的嗅觉变得如野兽一般灵敏,能够清晰的追踪到猎物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这个气味他已经做了区分标记,属于钟纪兰的。
“为什么停下脚步,你知道我在?”
钟纪兰的声音传来,的确是她,毫无疑问。
齐不扬回头,钟纪兰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这会是大白天,她却像个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倘若不是他敏锐的嗅觉,齐不扬根本毫无察觉。
钟纪兰笑着看他,眼带暧昧,似乎熟悉彼此,关系不仅限于只是同事。
齐不扬冷冷道:“为什么偷偷摸摸跟着我。”
偷偷摸摸四字开口,让人感觉不是很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