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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羌伯助周解围,纣王兵将败溃(2)

费仲、恶来接旨魂不附体,进殿见纣王,说:“我等俱是文官,不懂兵法战略,参军之职恐难胜任,望君王另点他人,以免有误军国大事。”纣王问太师:“可另有合适人选?”

适值太师在侧,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惟尽力而已。费仲、恶来一向忠君爱国,通达人情事理,有随机应变之才。老夫曾欲将二位斩首,如今国事艰难,尽弃前嫌,为围尽力,既往不咎。凯旋之日,功莫大焉,望二位大夫勿辞。”

纣王说:“太师给你二人立功的机会,切莫有失所望。”

费仲、恶来无话可说,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参军印信,随鲁雄祭旗、杀牺牲,起兵西征。

时值夏末秋初之际,天气晴朗炎热难熬,鲁雄率三军将士二万人马,皆披坚执锐.长途跋涉。人人汗流浃背,个个气喘吁吁,一路行来,过了五关,来到岐山,就林木繁茂处安营扎寨。

太师出征

姜尚被王魔打伤,调治数日才愈。

忽有斥候探马来报:“两岐山下,有朝歌二万人马。鲁雄挂帅,费仲、恶来为参军来范。”

姜尚闻报沉默不语。至夜,仰观天象,知三日后有西北寒流出现,气温骤降,心中大喜,遂令南宫适、武吉带5000人马,就岐山顶上安营,连夜出城,不得有误。”

武吉说:“师傅命我等山顶扎营,天气如此炎热,山上水源枯竭,岂非不战而死!”

南宫适说:“军令如此,怎好违抗。”西岐士卒炎热难熬,张口喘息,皆有怨言。

次日天明,鲁雄见西岐人马在岐山上安营,大笑说:“不知道者,以为姜尚如何不得了。天气炎热,却在山顶下寨,不过3天,不战白灭,坐待其变,一鼓破敌。”

第二日,姜尚亲率3000人马亦在山上安营。三军将士,每人发给一套棉衣,一个斗篷。军士不解,说:“大热天穿棉衣,丞相是嫌我们不够热啊!’’

都扔在一边不用。

这日夜里,忽然刮起西北风来,一阵紧似一阵,冷风袭人,紧接着下起雨来,不到两个时辰,便沟满壕平。三更时分雨竟变成了飞雪,飘飘洒洒,铺天盖地下来,足足下了二尺多厚。

山上西岐将士全穿上棉衣,披上斗篷,无不称道姜尚有先见之明。

山下朝歌人马,半夜醒来,全泡在水里、雪里,鲁雄仰天长叹:“天时不正,出师未战却遭此灾厄,我无用武之地矣!”

费仲、恶来也无计可施,寒冷难熬,夜黑雪天,无处逃脱,挨到天明,朝歌人马全冻在冰里了,死者惨不忍睹。

姜尚在山上看得清楚,急令南宫适、武吉下山,径到商朝军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中军帐里活捉鲁雄不费吹灰之力,费仲、恶来早已经冻死了。

鲁雄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朝歌。闻太师盛怒之下,击案而起,大叫:“姜尚匹夫,何能之有?屡挫西征大军,斩朝廷命官,事到如今,非老夫亲自出征不可了。”于是写表奏道:昔天降玄鸟。生商始祖,相土乘马,王亥贩牛。成汤灭夏.盘庚迁殷,武丁中兴,商朝鼎盛,受年留田,农业丰收.省牛获鹿,渔猎多获,青铜:台铸。王鼎问世,陶瓷骨角,精琢细雕,丝麻纺织,工艺精良。货币玉贝,始于有商。甲骨契文,有典有册,天文历法,百代相传,殷正百辟,四境宾服,王作三垂,天下无敌。先王创业,辛苦维艰,诚应勤勉,谨守田园,不可荒嬉,四时周祭,保守基业。商祚万年。

商有乱政,始建汤刑,所以禁小人,诛罚败类所用,不可滥施酷刑,有伤贤良顺民之心。杀罚不足以治世,施仁德教化,臣民才可以悦服。

古语说,“君正而臣顺”。用贤臣远小人,此成汤所以兴隆之道也。音乐舞蹈,自夏启以来,本为娱祖先,祭神灵所设。后世用来娱悦耳目身心,切不可沉湎其中。美酒仪狄所造,本为祭祀。转而君臣共饮。尽兴而已,不可昼夜暴饮,伤身误国。至于女人美色,犹如皮毛所附。体健而皮毛川页,体枯而皮毛逆。女人所言,不可不听,亦不可全听,切勿贪恋美色,以受其惑。

臣受先王托孤之重,辅佐君王。虽尽心竭力,然多有不周。方今之时,四境不宁,百姓人心思变。西岐分庭抗礼。招降纳叛,侵略商地,虎视朝歌,虽屡屡遣将征讨。不能奏捷,西岐不平。商朝江山不稳。久后必成祸患。此生死存亡之际,不可不发愤而治。老臣一生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实为朝廷安宁。商朝版图,东渐于东海,西至于西羌,北至于大漠朔方,南至于荆蛮。谨守疆土。各关守将皆忠诚死节之士,实为商朝福分也。

君王天资聪敏,机智过人,文武全才。只要稍稍留心国事,即可理顺内政夕卜交,虽曾有过,若及时改正,亦不失为圣君。先王亦有榜样。太甲归政。在于改过自省。后世称颂。

老臣为国西征,竭尽全力,平定西域,不日启程,临行奏表。

不知所言。乞君王纳奏。

纣王就玉案上阅表,不时动容,内心激动,说:“太师不出征,西方不得平静,国家不得安宁。然太师年事已高,予一人心中不忍。”

闻太师说:“君王放心,老臣不负先王之托,鞠躬尽瘁而已。君王多多留意军同要务,老臣此去西征便无后顾之忧了。”

纣王说:“请太师放心,予已过不惑之年矣,良莠分明,好坏自知,太师教谕,谨记心中。”遂命史官卜胄抬出龟背,纣王亲自占卜,卜得癸卯日吉。于是,纣王命卜方记在甲骨上:“帝卜、癸卯太师西征,吉。”

公元前1032年农历十月十日,纣王盛服,亲自为闻太师西征饯行。纣王率文武百官出朝歌西门,就在五里长亭,满斟一杯狴酒,递与闻太师说:“祝太师代予西征,马到成功!”

闻太师接过狴酒,躬身回礼,说:“老臣此去,必克反叛,安定西边,愿君王听信忠言,万事详察而断,君臣和谐,上下一心,老臣西征便无后顾之忧了。此行西征,多则一年,少则半载,便可凯旋回朝。”

纣王说:“太师西征尽管放心,予一人在朝歌坐候捷报佳音。”

史官卜方此时高声唱道:“起兵良辰已到!”

纣王授予太师黄旄、白钺、节杖印信。闻太师接过印信,号令出兵。

纣王目送闻太师上马。只见那千里驹墨麒麟久不出城,膘肥体壮,嘶叫长鸣,闻太师刚刚一跨上马背便前蹄竖起,闻太师不曾提防,被闪下坐骑。纣王大惊,忙命左右文武将闻太师扶起。

下大夫王塑进前奏道:“太师今日出征落骑,似有不祥,可另派他人率兵西征,以防不测!”

纣王沉吟之际,闻太师重整衣冠,笑着说:“王大夫差矣。战骑久不驱驰,偶然惊跃,使老夫落马,此乃寻常之事,不足为怪。况且,为人臣者,以身许国而忘其家,上阵对敌而忘其命,不死即伤。此是常情,没有什么祥与不祥之说。,’闻太师说罢,重新上骑,率一卜万大军,雄纠纠、气昂昂,出了朝歌西门,向西进发走了。

闻太师领兵西征,尽起朝歌士卒登人,此次西征成败,关系商朝存亡。

纣王目送闻太师远征,直到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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