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热就说出了潜意识里最想去做的一件事。本来这件事在没见到他们俩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完成的。在见到他们后我一下觉得有了可靠的队友了,马上开始想去做这件事。可以说这种决定是在一瞬间做出来的。而这个决定连傻瓜都知道正是对方想要的!
我开始真真切切感受到对方引导术和对人的心理把控程度的可怕。我呆在地上,也忘记了疼痛。
第二天,我们商量着行动方案,路线算是定下来了,但是要翻越无数的雪山,我们需要采购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怎么采购,怎么运送都是问题!最关键还是钱的问题,虽然账户里多了二十万,我可不愿意拿出来买装备。我相信他们俩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最后还是牛玲出了个主意:“要我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准备,我们是出力的,出钱的事应该是他们来做,咱们就别操心了。我们大可以做个试验。”
按牛铃说的,我们故意把行李放在房间,然后就退了房!在街上溜达了有两个小时,然后又跑到另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三个人就在房间里等。果然,半小时后,我们的行李一件不落的送回来了。检查时发现包里还有三张到拉萨的飞机票。
其实我们早认定事情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正真摆在了我们面前,还是让我们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也就是说,后勤服务他们会一手包办的咯。”我晃了晃手上的机票说。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应该说我们确实被别人监控了,我们言行别人一清二楚,这一点几乎可以肯定了,虽然我不知道人家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管他呢,充其量是彼此利用,我们干我们的,他们干他们的。”我不以为然的回道,“不过你说的这一点确实很奇怪,我们到底是怎么被他们监控的,按道理我们之前把酒店里所有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探头窃听器之类的啊,难道是我们找的还不够仔细,遗漏了?”
牛铃摇头道:“有可能,我们又不是专业的,可以藏窃听器的地方太他娘的多了,咱们不可能把地板什么的都撬开搜索啊。现在这些我们都先不用管他,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全程都是被监控着,而且是全方位的监控,简直就是海陆空三位一体,全天候的立体监控。”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疑惑道:“舍意思啊,立体监控?”
牛铃微微一笑道:“你想啊,我们退房的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个落脚点是哪里,一开房马上就有人把行李送来了,这不是表明我们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跟着我们,而不止是光监听那么简单。再往远了想,我觉得我们几个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监控了,而不是这几天才出现的,看来以前任何我们生活、工作的场所都是被人监控着的。”
“他娘的,这些人他娘的也太变态了,这样的话岂不是和哪个女的嘿咻都被监控着,这……”小个子拍案而起,想想,又坐了下来道,“这想想都软下来了,哪还能有兴致!”
我打趣道:“你还有相好的,那乖乖不得了,搞不好人家就是因为看你长的俊,才监视你,把你们做的好事拍成AV卖钱啊。”说完我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看牛铃。
牛铃马上捂着他的命根子道:“你可别龌龊,我可还是童男之身。俗话说的好,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这点觉悟,小爷我还是有的。”我笑笑,心想,鬼才相信,以老子看来,你比小个子还适合被人家监控,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还拉上我呢,我可真的是没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字第一号宅男,为这事监控我,只怕是要让他们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啊。
牛铃接着道:“说正事,我觉得有必要再做一个实验,最好能捉个现行的。”
这就是我们这些理工出身的人的通病,典型的实验派,什么事都要靠实验来说话。我微笑道:“可以啊,这一次你小子又有什么鬼点子。你就不怕我们说话这会儿已经被他们监控了,所说的话全部已经被他们听的一清二楚了?”
“我靠,要是真这样,那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这太不科学了,我们进来后都没出过门,他们就安装窃听器了,太能胡扯了吧你?”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急急忙忙的跑去猛地打开房间的门,向外头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我奇怪道:“你发什么神经,神神叨叨的。”
他脸上阴晴不定的道:“还不是因为你太神经过敏,搞的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这不是怕有人在门外头拿个听筒贴着门偷听我们讲话嘛。嘿嘿,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我心里不禁暗暗有气,这帮人都把我们逼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非的得神经衰弱。于是我愤愤然站起来道:“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就抓他一个现行,说吧,具体计划是什么?”
牛铃来了兴致道:“这个抓捕方案暂时还没想到,但是要试探有没有人在我们房间做手脚还是很简单的。我们出去的时候只要用一根长一点的头发贴在门和门框之间不显眼的地方,回来如果发现头发没了,或者有一头没有贴着了,就表示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这也是我从电视上看来的,值得一试。”
我点头道:“似乎值得一试,反正我是没看过这种电视,但愿监视我们的人也没有看过。要多长的头发?”牛铃比划了一下大概要最短两寸的。
我在他们头上挨个儿拍了一下,然后又拍着自己的脑袋怒道:“你觉得我们跟和尚差不多的发型,一瞬间能长出两寸长的头发?”
牛铃道:“要不咱们隔壁邻居的看哪位女施主肯不肯施舍点,钟方丈,我看就你了,比较有女人缘,去化个缘吧!”
我哭笑不得:“小爷要是有女人缘,怎么会现在还是光棍?再说了,这缘没法化啊,你总不能说,女施主,贫僧看上了你头上那万缕青丝,望你施舍则个,给我留个念想。人家还不当场报警,告你流氓罪。要是刚好人家男朋友在洗澡,还不光着身子就冲出来一脚把我踹出来啊。”
牛铃搔搔头道:“那啷个办咧?总不能我去吧,我这身子骨,人家打猫眼里一看就吓的不敢开门了。小个子就更别说了,虽然样子惹人喜欢,一开口铁定要黄啊,还是你中性的比较好。”
我笑骂道:“你他娘的就打住,老子打死也不去。还是地板上床底下找找,说不定有以前房客的长头发呢。”
小个子一听立马就翻床找开了,我一看就乐了,道:“别瞎折腾,床上除了我们自己的,什么都不会有,还是在地板角落或者卫生间找,实在不行咱们去楼下发廊里拿点。”
可怪这个酒店卫生做的非常好,我们找半天也没找到一根头发,弯弯曲曲奇形怪状的短毛倒是找了不少。
我举着弯弯曲曲的毛发,问牛铃能不能用,他厌恶的一巴掌打落道:“能用的话,老子身上多的是,绝对保质保量。行了,都别找了,找找替代品,又不是只有头发能用,只要是细一点的线状物都可以。”
我怒道:“他娘的,你不早说,这样的东西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么。”于是我在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不一会儿就拆了一条棉线下来,又从里面抽出一条细细的纤维。于是我们把室内所有能开合的地方包括衣柜,抽屉等都贴上了这样的纤维,这么细的纤维保证只有拿着放大镜仔细找才能发现。
我们出门后,如法炮制,在门的下方贴了记号。一切搞定,于是我们出去找个饭馆吃饭喝酒,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才回来。结果让我们大失所望,房门上的,房间里的这些标记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迹象。
牛玲打着酒嗝道:“这他娘的不会真的早就已经装好了的吧,这也太神了。算了算了,一路上还长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逮住他,那时候你们别客气,什么狠就往他身上招呼。”说着话,倒在床上呼噜声就起来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牛壮牛壮的,酒量却是浅的令人乍舌。心想,看来这事也只能以后慢慢找机会再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