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燕国长公主苏氏,贤良淑德。。柔顺可依。。又得天赐凤佩,故册苏氏为太子妃,钦此。”
我一边看一边念,念完了抬头却见木樨一脸惊悚的望着我:“殿下,您确定您是贤良淑德而不是闲凉淑德?您那里柔顺可依了?”
我看一眼手中的圣旨又瞟了木樨一眼道:“你刚才说什么?”
木樨干笑道:“没,没什么。”又道:“殿下,您才十四,明年才及笄呢,就不能再等等。”
我没好气的道:“我等得,可有人等不得啊。”
木樨奇怪道:“还从未有过如此心急的呢——太子殿下心里莫不是有鬼吧?”
我赞许的望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也许吧。”怎么会没有鬼呢?我心里暗笑。
木槿走进来,一脸复杂的样子:“殿下,大王吩咐,及笄之礼提前与大婚之礼同行。”
我点头:“也好——我方才还郁闷我的及笄礼就这么没了呢。”
木槿不岔道:“可这算什么?太子就不能再等等?如此仓促,搁在那个女子身上能舒坦啊!”
我笑道:“是不舒坦——可嫂嫂不是积极地去年就开始准备了?倒也不算仓促。”
不等她再问我便岔开话题:“芊芊那边可准备好了?”
木樨回道:“是。”
我满意道:“很好,那咱们快走。”
木樨却道:“公主,您不是要抗旨吧?”
我无奈:“怎么可能呢木樨,我虽才十四,但也懂了些事,这太子妃又岂是我想不做就不做的。”
木槿又道:“那您这个时候出宫。。”
我还是很无奈:“木槿,一入宫门深似海,就让我任性一回吧。你便照老规矩,扮成我的样子。”见木槿点头,我又对木樨道:“走吧,咱们去看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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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木樨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二日到了燕唐两国的交界庆城。
“殿下为何不进城?”我正在庆城外的茶铺里用茶,却听木樨一声问,我刚要回她,就听一阵悦耳又带些稚嫩的女声:“婳姊姊这些年为非作歹可是专挑的庆城,庆城的大小官员,可都对她熟得很,她怎么敢进城?”
“芊芊!”我惊喜唤道,“你可算来了。”却见她笑道:“是啊,堂堂西华大司徒之女,燕国长公主苏婳要逃婚,我这个唐国公主又怎能不来瞧瞧?”
我赧然一笑:“哪就逃婚了,不过是闷得慌,想要出来透透气再看看姑姑罢了,你当哥哥会不知?我在这玩几天,便直奔帝都了。”
她这才点头像个大人一般:“婳姊姊你总算长大了——长姊和燕王都好吧?”
“可不是。”我道,“都念着你呢。”
我口中的哥哥,便是燕王苏乾。我的嫂嫂华氏正是芊芊的长姊,唐国大公主。二十年前,当今天子伐无道,诛暴君,建西华。我父亲苏禹有从龙之功,被封燕王。因又被拜为大司徒,便派世子苏乾就国。
二月里生的孩子是不能养在父母身边的,偏巧我和芊芊就生在二月,故而,我和芊芊都先后被送到燕国,一起长大。
“贫道见过二位贵人。”我与芊芊正说着话,却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回身,原来是个老道士,花白的头发,想来已过花甲,身子骨却甚为硬朗。
我听他这话十分奇异:“老人家认得我二人?何故唤我二人为贵人?”
那老道士笑道:“二位虽是女子,将来却必定不让须眉。”
“这还用说!”芊芊的话里自有一番意气风发:“老人家,你来拜我们,为的便是说一番废话?”
那老道士但笑不语,只是双手奉上一块布帛。我心里虽疑,面上却仍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