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言:“免了。你认错人了,这是婉儿的妹妹。公仪浅。宸贵妃娘娘。”
子华笑言:“哥哥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左拥右抱的都是美女。”
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个王爷怎么说话也不知道忌讳。装作没有听见。
“自是艳福不浅。”来者正是浅子言。笑眯眯的看着局促不安的公仪浅。笑意蔓延到眼的深处。
公仪浅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点心,福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子言点头,说:“在母后这还睡的惯吗?”淡淡的扫过面前的人,无精打采的面孔,以及那强装着的笑容。扯了扯唇角,本精致的面孔,无端的有些邪魅。
公仪浅看了看自家夫君的俊颜,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太后在场,一定会扑上去,赖在他怀里,撒娇。羡煞众人。
浅子言唇边噙着一丝笑,漫不经心的,眸中的笑意蔓延至眼底。
公仪浅心里思考着是说假话还是真话。未经大脑思考:“嗯。睡的很好。劳皇上费心了。”
哦,看着自家夫君唇边的笑愈发的深,眸中的笑意愈发的浅,倒有几分玩味的味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吃着点心。还是点心好吃。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点点头,抬头去看浅子言。
又恢复了往常的笑,那种蔓延至眼的最低部,含着半分宠溺,半分戏谑的神色。这个人就是有君临天下的霸气。
公仪浅淡笑,眸似清澈的泉水。眼底明媚的笑被浅子言一览无余。
朕的女人,要她一世无忧,庇她一世安稳。至于江山王位,或许真的不在乎了吧。低头笑了笑。
笑声沉沉的,像是有一个小爪子在挠着公仪浅的心。再一次咽了咽口水。如果以后有人问,夫君和点心只能选一样,会选哪个呢?
一定不会犹豫地选自家夫君,秀色可餐。怎能不选?
浅子言抬头,拍了拍浅子华得肩膀,问:“子华你到底欠了多少风流债呀?光朕知道的就有十几起。夏家的长女夏潺都闹到宫里了,你居然如此安然自若的进来?”
又小声嘟哝了一句:“你居然四肢健全的进来,难得难得。”
虽然是小声嘟哝的,却也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小声嘟哝。
浅子华没有半分难为情,笑呵呵地说:“啊,看来皇兄还是如此的关心臣弟。连臣弟招惹过的女子都知道有多少。至于那夏家的女子,性子如此跋扈,和熙妃娘娘到有些许像。熙妃娘娘进宫前和夏潺是挚友,皇兄你如此了解夏潺,想必也很了解熙妃娘娘吧。”言罢,斜睨着浅子言。
皇兄你昨夜是在婉嫂嫂那里歇下的,这个公仪浅一定会吃醋吧。你表现的如此了解熙妃娘娘,本王就不相信了,那大度有教养的公仪浅不会耍小性子?
半眯起一对狭长又多情的凤眼,唇边挂着一丝笑,若有若无,像是一条毒蛇慢慢的侵蚀着公仪浅那柔弱的小心脏。
这还得了,大早晨的一个浅子言就够了,还来了一个浅子华,难不成今天是选美男?和这两大帅哥比,自家哥哥可是逊色了不少。
浅子言几分霸气中又带有几分温柔和宠溺,殊不知,这份温柔和宠爱公仪浅独家拥有。偶尔,浅子言眼中闪过的凌厉,让公仪浅记忆十分深刻。
浅子华则是,几分调笑风流中有夹杂着几丝淡淡的玩世不恭。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对名利江山相当淡然。看着浅子华的一举一动,沉吟低笑,这个人给人一种傲气,睥睨天下众生,视众生如蝼蚁。
好吧,自家的哥哥是书生气十足。文弱清秀。和上面的两位比逊色不少呀。
浅子言掀了掀眉毛,说:“哦?要是说了解哪个妃子,朕想应该是浅儿吧。至少在朕的心中无人取代。”
生死可弃,傻妻久伴。
言罢,走到公仪浅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附在她耳边说:“生气了?”
低吟着的笑。真是把公仪浅的魂都给勾跑了。哪里能顾得到生不生气。
浅子言起身,对上浅子华诧异的眸子,说:“朕的艳福的确不浅,可子华你若是想娶亲,岂不是要比朕的后宫女子还多。”
浅子华淡淡扫过公仪浅说:“未见一人有二位嫂嫂如此美艳。”
浅轻咳了咳。
太后看着眼前的人,无端的笑了笑,场景竟如此熟悉,感觉竟如此清晰。
浅子言笑回:“昨儿怎么想起你有一次带兵打仗,二十万精兵活生生被你带迷在树林里。害的朕用五千兵打荻国十万兵。这个人情你还欠着朕呢?打算何时还呢?”笑吟吟的,却又有几丝淡淡的凌厉,虽像是商量的语气,却更像是命令。
这样的语气公仪浅很少从浅子言口中听到,侧眸去看他。
浅子华玩着手中的茶蛊,笑笑:“皇兄想让我如何还呢?”
语气间,生死超脱的快感。要命一条。这便是言下之意。
浅子言摇摇头:“还没有想好。”
浅子华问:“婉嫂嫂呢?”
浅子言皱眉,问:“人呢?朕找她也有事。”
正说着,公仪婉已入殿,行礼。公仪浅回礼。
浅子言问:“母后的生辰你想的如何了?”
公仪婉回:“后日,在锦秀殿。”言罢,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品尝着点心的公仪浅,问:“浅妹妹意下如何?”
浅点点头,行为代替了一切。
浅子言似是想起了什么,问:“母后为何留浅儿在此用午膳?”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嫌浅儿聒噪吗?母后应该喜欢清静吧。浅儿烦人得很,怕是母后几日后便受不了了吧。”
太后的侍女红袖忍不住笑了笑,见惯了一向正经的浅子言,若不是亲耳听见,绝不会相信这样的话出自浅子言的口中。
太后笑吟吟的说:“聒噪?皇上若是嫌浅儿聒噪,那便让浅儿晚膳也在哀家这里用吧。皇上处理政务,想来晚上应该比哀家更想清静吧。浅儿聒噪,来陪陪哀家这儿老人家。”
姜还是老的辣。浅子言在朝堂上摸滚打爬那么多年,不及后宫一女子,真是太惭愧了。老谋深算呀。母后你不能那么坑自家儿子呀。
正思虑着如何反驳。
“给各位主子行礼。王爷,夏家夏潺在王爷府上等候多时,说是王爷再不去,一定会把府邸给拆了。”
众人面面相觑,浅子华无奈的摇摇头,说:“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