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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斯宾塞:快乐教育法》(2)

初春的一天,斯宾塞给儿子一把种子,让他去了解为什么种子会在春天发芽,为什么发芽需要漫长的时间,为什么植物需要空气、水和阳光……这使得小斯宾塞对种子的发芽、生长过程全都作了仔细的观察,这与他后来在植物学上能够获得伟大的成就是分不开的。

斯宾塞认为,让孩子早一点了解和学习事物,就能早一点开启孩子的心智。让孩子亲身体验一件事比让他读十本书更管用,知识的得来是需要经过孩子自己验证的。这样也有利于培养孩子独立思考的能力。

一把种子开启了小斯宾塞的“研究”工作,他后来自己查阅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收集了一大本植物标本,还做了好几本自己作图示和说明的植物学图画笔记。

随着小斯宾塞年龄的增大,这些在他童年玩和学的教具便不再有吸引力。于是,他自己又去寻找新的教具,比如光学方面的凸透镜和凹透镜等等。

快乐是孩子学习的最佳状态

随着斯宾塞对儿子的教育越来越见成效,到他家里来请教教育方法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问题都是:如何教育孩子。

为了更好地解答他们的疑问,斯宾塞对自己的一些教育原理进行了总结。

经过数年来的对小斯宾塞的教育和大量心理学的研究,斯宾塞认为,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是最佳的。这也许会使公立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不以为然。要知道,这与传统教育所讲的许多清规戒律大相径庭。

尽管传统教育者也在教育孩子,但是他们在传统的教育规则中机械地工作着,很少对孩子进行研究。尽管为了教育好孩子,他们非常严厉,但教育的效果却很差。

斯宾塞做过这样一个实验,带两群孩子来到镇上的小河边,他告诉其中一群孩子:我一发出口令你们就跑到教堂那里去,那里正在举行婚礼,先跑到的有可能会得到小糖果。他又对另一群孩子说:你们要尽快跑到教堂那里,越快越好,谁落后我就会惩罚谁。随着他的一声口令,两群孩子都飞快地跑起来,要知道从河边到教堂有很长的一段路程。结果呢,那群知道先跑到教堂可能有糖吃还可以看到婚礼的孩子,先跑到的很多,而且到了以后,大多还很兴奋。而另一群孩子,有的掉队了,有的干脆跑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停下来的孩子多了,大家也就不怕惩罚了。

从这个实验可以看出,一群孩子在开始跑的时候,就把“跑到教堂”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快乐的事,因此跑起来就轻松得多。而对于另一群孩子来说,“跑到教堂”则是一个命令,他们只是被动地去执行,尽管有惩罚的威胁,但作用并不大。

斯宾塞认为,孩子的快乐是很多的,大多都是无目的的,教育则是要引导孩子得到“有目的的快乐”。因此,对于教育者来说,应该先让孩子们快乐起来,然后再给出可行的目标。

在斯宾塞看来,当孩子对某件事物产生兴趣时,就是最好的教育时机。

例如,一个3岁的孩子,当他对一条鱼产生兴趣时,你便可以趁机对他讲解有关鱼的一些知识:它为什么在水里不会沉下去?因为在它的身体内有一个“气球”;为什么它游动时会摆动身体?因为它是利用身体摆动推动周围的水,从而获得动力的,等等。

兴趣和满足总会带来快乐。因此,在教给孩子某方面的知识时,先让他产生兴趣,接下的工作便会事半功倍。

斯宾塞认为,对孩子的教育态度应该是友好和鼓励性的,这比那些严厉的、总是呵斥的话语所起的作用大得多。

从动物学的角度来说,孩子和其他动物一样,都对恶劣的、否定性的环境,天生有一种逆反心理。这种反感的情绪尽管会因为害怕而有所克制,但是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接受任何知识都是不利的。在这种状态下,他获得的知识与学到的传授知识者的坏习惯相比,后者反而更多。

相反,如果让孩子在一种友好、亲昵和鼓励的气氛中学习,不但可以增加他对父母、老师的信任感,而且学习的效果会更好。

在斯宾塞对小斯宾塞的教育中,他认为友好、鼓励是快乐教育的最佳方法。

世界上没有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反感、厌恶自己的父母,但之后就不一定了。从社会上一些与父母反目为仇以及弑母弑父的恶行来看,一个长期得不到友好、鼓励和正确训练的孩子,他会在心里产生厌恶和憎恨。“野蛮产生野蛮,仁爱产生仁爱”,这就是真理。

最后,斯宾塞认为,每天都要和孩子做一些快乐的运动。

他经常在教儿子一些知识后,带着他跑步到镇外的小河边,在那里大喊大叫一阵,然后用石块在河中打水漂,看谁打得多,或用泥沙堆城堡,看谁堆得快。小斯宾塞高兴得像只小猴子,又跳又闹。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呢?斯宾塞认为,尽管这一时刻他们不是在传授知识,但这实实在在也是快乐教育的一部分。

对于儿童来说,智力的发展和身体的成长是同样重要的。儿童在父母的强制下被动地接受知识,是不会有多大收获的。而且,这种强制性还会使孩子对学习产生厌恶感和抵触情绪。

斯宾塞完全赞同那句“教育应该在厌倦之前结束”的名言。他主张快乐的教育,认为教育应该也能让孩子在身体上得到快乐。对孩子来说,他生长的本能也需要运动和得到能量的补充。

事实证明,每次在斯宾塞带儿子运动之后,小斯宾塞对学习的兴趣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大大增强。与传统的教育相比,在小斯宾塞身上根本看不出由于过度教育而带来的身体上的伤害。

把写作变成快乐的活动

提倡孩子快乐写作,是立足于孩子的自然属性而提出来的。在斯宾塞看来,没有任何教育方法比顺应自然和孩子的兴趣更有效果,更有益处。

斯宾塞认为,让孩子把写作当成一项快乐的活动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一个人要在写作上有所发展,就应该仔细观察、细心体会周围的人、事、物。一个人要想使自己的表达更吸引人,就应该经常去倾听内心的声音。

一般来说,具有语言潜能的孩子从小语言表达能力就很出色。父母常常感到惊奇,他们的词汇,各种句式的联接运用得那样的恰当、准确,各种修辞的使用也恰到好处,在辩论中总是占优势。父母认为,这样的孩子一定能写好作文,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是什么原因呢?斯宾塞认为,这是语言的天赋在文字的表达上起到了阻碍作用。

相反,那些看起来在语言上显得笨拙、力不从心的孩子,因为他们比前者更珍惜语言,更懂得去倾听内心和外部世界真实的声音,反而能写出好的文章。

斯宾塞认为,在教育孩子写作的时候,要提醒那些语言潜能好、能言善辩的孩子,不要让语言离开了真实的生活和感情,否则,它只会变得华丽、虚假。每个人都愿意倾听朴实的真理。

还应该告诉孩子的是,不要把虚构的当成了真实的。写童话的时候可以这样,但是,其他文体则应该是真实生活的写照,真实思想感情的流露。一旦孩子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的语言天赋便会插上翅膀,在表达的天空自由翱翔。

也许有人会问:难道我们不需要鼓励孩子去大胆想象吗?

斯宾塞认为,孩子是需要想象,但此前他最好先学会准确地描述自己和外部事物,最好先学会记录自己的回忆。不能让孩子为了写作文而去凭空想象,就像不要让孩子因为题目是快乐而假装快乐一样。

斯宾塞认为,是把写作当成一项作业、任务、要求,还是一件自己愿意做的事,这是父母、老师和孩子们共同面临的一个问题。孩子们往往都是按老师或父母的命题去写作,但斯宾塞认为,只有把写作变成孩子自己想做的事,才能真正培养他们的语言表达和写作能力。

让孩子自选、自拟题目,是斯宾塞对儿子进行写作训练一贯的做法。刚开始,斯宾塞曾经和许多父母一样为儿子出题,但儿子对他出的题目不感兴趣。后来,他尝试让儿子自拟题目,儿子发现这是一件无比快乐的事,因为凡是儿子自己拟的题目,都是儿子喜欢的、想写的,比如《蜘蛛的网》、《德柏特家的狗》。尽管这些题目和斯宾塞给他拟的《如何成为一个绅士》、《祖国》等相去甚远,但每篇都真实、生动、有趣。

受斯宾塞的影响,镇上许多孩子都兴致勃勃地自拟题目写作文。由此,还引出了这样一个小插曲。

一天,史蒂汶太太气冲冲地拿着她孩子的一篇作文来找斯宾塞:“伟大的教育家斯宾塞先生,看看你教孩子写的作文吧,我的上帝啊!”

斯宾塞赶紧接住她扔过来的本子,仔细看起来,题目与史蒂汶太太进门说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是《我的上帝啊》——这可真是太巧了。

“史蒂汶太太就是我的妈妈,她总是说我不听话,她好像一点也不喜欢我,很多时候,我对她的尖叫和恐吓绝望极了。以下是我记的最清楚的话:

‘想挨揍吗?’当然不想,如果是问我想不想要一只冰淇淋或者下周不用上课,那我一定马上回答她。不幸的是,我还没想好呢,妈妈就揪住我的耳朵——回答反正是多余的。

‘你再这样胡闹,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皮剥了?’天哪!还不如打我一顿呢,我曾见过她吃力地把一只兔子的皮剥下来,我决不会让她在我身上练习这种技巧。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其实我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你以为你是谁?’这是最让我紧张的话了。难道我是谁她不知道吗?有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她把我生下来时真的和别人的孩子抱错了。

‘你没看到我为你洗衣服、煮饭把手指都磨破了吗?’其实我早就建议她干这些活时最好戴上手套。

‘你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我倒真希望是这样,否则她又会说:‘你以为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吗?’

‘唉!我的上帝啊!’如果她是上帝的话,那我真的绝望了。”

斯宾塞看完时,差点笑起来。这其实是一篇生动、幽默的作文,虽然观点有些偏激。他问史蒂汶太太说:“你觉得他写得真实吗?”

“真实——但这也算作文吗?”

斯宾塞认为,以他的学识和所受的教育来看,这确实是一篇充分流露自己真实想法的作文。并且,他相信许多父母看了这篇作文后,在教育孩子方面一定会有所启发。

除此之外,让儿子对写作乐此不疲的是斯宾塞从来都鼓励他写他自己想写的。等他写完后,斯宾塞再对一些文法、修辞不恰当的地方加以指正。

在斯宾塞看来,其实写作是一种对真实的事物、思想、感情和事件运用恰当的体裁、形式、文采进行记录的过程。让写作与生活融为一体,让孩子从小就作各种各样的写作练习,使之成为自然或习惯的事,写作将不再是一件头痛的事。

斯宾塞认为,在孩子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单词之后,就应该给他准备一个摘录的本子,鼓励他把平时听到的有趣的故事、梦想、奇遇、新闻以及读到的书在本子上简单地记下来。有的可以抄录,有的则可以简略地记一两句话。小斯宾塞从6岁开始就做摘录,到后来,他做的摘录一本又一本,里面的内容简直就像一个大百科知识库。

摘录比起日记、周记来说,更简化一些,孩子可以通过它很早就开始接触社会、家庭、人生、自然等等。

有些孩子不喜欢工工整整地在本子上写字,相反在父母禁止的墙壁上,他却会常常即兴挥毫。斯宾塞认为,那么就让孩子在墙上写吧。在墙上找个固定的地方,贴上许多张牛皮纸,然后在上面有一点小小的提示,比如漫画区、记事区、梦想区等等。让他尽情去写、去画。时间久了,墙壁将会变成一个五彩斑斓的美丽世界。

听故事、讲故事是每个孩子都喜欢的,因此做一个可以让孩子在上面自由创作的故事本很有必要。孩子到七八岁时,都有一种愿望,就是把自己写的或者是记下来的故事给其他的小朋友看。

在斯宾塞的倡导下,德比小镇每年举行一次非常有趣的讲故事比赛,这成为孩子们上课之余的一项重要活动。每到这一天,也就是感恩节的前一天,孩子们就会穿戴得整整齐齐,兴高采烈地带着自己的故事本来参加比赛。

斯宾塞认为,对一些比较宽泛的题目,由老师或有条件的父母先写上开头,再让孩子在提示下把每段写完整。当然这些“提示”最好轻松、有趣一些。这就是写作接力赛。后来,英国的许多学校都接受了这种方法,并把它当成一种专门的写作练习。

另外,斯宾塞还鼓励孩子写信、写日记。在英国,有很多牧师、神父,还有一些童话作者,他们经常以通信的方式与陌生的孩子交流,这对孩子来说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写日记是一种长盛不衰的方式,日记不但记录了自己的生活和思想、感情,而且会让孩子找到一个知心的好朋友。只是孩子们用的日记本,一定要与众不同。斯宾塞就给儿子设计了一个非常适合他使用的日记本,后来被一位商人看中,他成批地生产这种特别适合孩子的日记本。不久后开始流行起来,这就是大家后来知道的“斯宾塞日记本”。

最后,斯宾塞提醒大人们,别让范文束缚了孩子的思路。范文本来可以帮助孩子学习如何写作和表达,但先入为主,孩子往往会写出像范文一样的文章。正如走路一样,如果一个人一直认为自己走路的姿势不好看,总去模仿另一个人走路的样子,最后他可能连路都不会走了。

让孩子亲近大自然

大自然是人类最伟大的老师,他对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公正、宽容,他有父亲般的威严、理性、热情、粗犷,他又有母亲般的柔情、感性、温柔和细腻,他从来不会厌倦,也从来不索取任何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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