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品要成功,必须过三关:产品关、宣传关、管理关。这三关中最重要的是产品关。脑白金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产品关过得很“精彩”。广告很重要,没有广告肯定不行,但产品是基础。
再决定做保健品时,(我)就定下一个原则:必须是有科技含量的,是真正有效的,这种效果不用依赖广告宣传,消费者自己就能感觉得到。做保键品,关键是手里要有好产品。当时,我手里掌握着充足的资料,在学术界,我们查过80多篇论文,有70多篇论文对它是充分肯定的,理论上站得住脚。更重要的是,保健品最怕别人吃过后说“吃和不吃一个样”,能让消费者服用之后马上有感觉的保健品本来就少,当时差不多有近10个类似的产品备选,选中它就是因为见效最快。
我总结过保健品的产品战略,第一是要有效,第二是产品给消费者带来的好处要被他感觉得到,并愿意主动跟周围人说。必须同时具备这两个因素,产品才能做大。开发一个最优秀的产品和开发一个骗人的产品相比,历史上最成功的保健品的开发费用是500万元,骗人的产品的成本也不可能是零。这样,何不做好的产品呢?所以第一点是相对容易做到的,难做到的是第二点。做网游时我们就平移了这种策略,一定要做中国最好玩的游戏,而且要玩家主动告诉别人这个游戏好玩。在线人数跟宣传没什么关系,跟题材和形象代言人也没什么关系,这一点跟保健品很相似。所以从保健品到网游,产品的内在逻辑是一致的。
现在的时代,战略正确之后细节是决定因素,有很多细节处理不好,你的战略正确了也会失败,或者该做大的也没有做大,就失去了机会。找不到其他问题,我只能在这上面做了。挑不着,我只能提示你,在细节上要特别注意。你现在实际上面临一个爬坡的时候,爬得好,可能爬得很大,爬得不好,就(停)在现有规模上。你现在应该面临着将要爬大坡的时候,所以我提醒你注意细节,从研发上面、生产上面、营销上面、管理上面,方方面面的细节,需要注意的细节非常多。你作为一把手,你应该能发现哪些细节是最关键的,并自己抓最关键部位的细节。我过去是这样做的,我觉得这么做往往会成功,这不是做广告,像《征途》,我只抓市场调研,我自己搞,其他事一点也不管,这个细节非常重要。你也要找一个最重要的决定性环节的细节,自己亲自去抓。
以前很少想输赢,经历了一次挫折,现在知道做任何事不能太浪漫,成功、不成功和失败三种情况都要想到。成功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失败了,我应该用什么方法去应对,比如巨人大厦那一次,我应该预计到有没有钱去填窟窿。现在我做一件事,三种情况都会想到,这是摔一跤摔出来的。出事之后再回过头来看毛泽东的传记和《毛泽东军事文选》,体会更深。毛泽东在任何战役之前,在电报里都会作几种可行性的分析,比如进军大别山,每种应对方案他都会写出来。
一段时间我特别爱看党史,研究1921年共产党怎么样,井冈山时期怎么样,长征路是怎么走的。毛泽东的一些军事思想还是科学的。比如,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等等,以及瓦窑堡的十大军事原则,不光是军事上适用,经济上也适用。比如,做一个项目前一定要有优势,专于一隅。不自觉地你会受到影响。
对于今天巨人网络的成功,当初的失败是一笔财富。失败之后可能有两种人,一种人是精神上被打击得太狠了,一蹶不振;另外一个是失败了,但是,顽强的精神还在。只要精神还在,完全可以再爬起来。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失败是成功之母,成功是失败之父。
没垮,肯定没垮。我是没垮,垮了就不敢坐这儿了……巨人可能是史玉柱一生办的其中一个企业,所以这个垮了,不能证明史玉柱不行了。
做事越少越好,一旦决定做一件事情,碰到再大的困难都要迎头赶上往前冲。
毛泽东思想确实值得研究。首先提出实事求是,符合中国国情。他的十大军事原则写得更好。你要打一个地方,一定要在局部形成优势,不用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但要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我觉得研究毛泽东的历程和他的发展,研究共产党从不成熟到成熟,从小到大的一个过程,对一个企业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毛泽东的书我挺爱看的,不过我最爱看毛泽东在1949年之前的,包括解放战争之前、红军时候的一些书,我觉得从里面能学到很多东西。
关于毛泽东的著作,我觉得我过去是没有读好,过去确实不自觉地学了些他的东西。我觉得学的都是形式上的东西。过去有的地方做的确实是形式上的(东西)。但是作为我们学习毛泽东,我觉得不应该学习他形式上的东西,因为毕竟环境不一样,对象不一样。我觉得应该学他思想上的东西。井岗山时期,他强调马列主义,要和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我们现在在做管理的时候,国外那套管理不能拿过来用,那套制度拿过来是不合适的。我觉得不应该学习形式上的东西,不管是毛泽东的东西也好,国外的一些管理制度也好。
别人说我很有钱,我说我的股票就是一张纸,我的财富不是钱,那个股票就是一张我能够在董事会上行使权利的证书。这次上市的时候,我的股份有一部分是配售了一点,剩下的已经做了公开承诺,需要有锁定期。我说锁定5年,投行的人说两年半就已经够长了,就按照两年半锁定。但是我相信我的锁定期是非常长的,因为如果一旦我大规模卖股票,股价肯定是撑不住的。
首富只是一个概念,我还是愿意把现金投到容易变现的资产上。最好不要在企业价值上搞攀比,如果要搞攀比,你比不过李嘉诚,比不过盖茨,结果还会让自己很累。
(2001年)目前,我在上海租了一间房子,就1000元月租,也不用保姆,平时吃饭都在公司,员工们到公司对面马路的饭摊吃饭时,给我带一份回来。在上海这几年,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就有一次陪客入去金茂大厦吃了一顿饭。我在上海开的车,就是那辆陪我“出生入死”的丰田吉普。以前我不抽烟,如今是一天三包,至于什么牌子,就看员工买什么了,从来不固定。
可能最关心的除了日常的那些、常规的那些,我最关注的是两点,第一个是怎么用钱把国内最拔尖的人才吸引过来。第二点是国内很优秀的公司我想购并,(跟)网络游戏有关的,跟网络游戏有直接或者间接相关的公司。
1996年在泰山举行的活动,主题是谈巨人的企业经营。当时巨人开始走下坡路,但外界还不知道,是我主动提出来,让大家讨论这个案例。大家说得很尖锐,说我违背了很多规律,相当于朋友对我的批斗会。当时自己确实头脑发热。但会上没有探讨怎么施以援手的问题,因为这个组织不鼓励。而且,我自己也不想害人,救活巨人的可能性太小了。
泰山产业研究院就好像是我的娘家,在这里我找到了重新站起来的信心。
我记得柳传志跟我谈过两次。一次我们在安徽开会,跟我谈了很长时间,教我企业如果从头做的话,应该怎么做?他也帮我分析了过去存在的问题,他说文化上也存在很多问题。他剖析说联想过去文化上也存在很多问题,然后怎么去重建,要提一些实用的口号,不要搞空洞的,说“我们要做东方巨人”,这样的口号太虚。他总结了几点,后来我全部采纳了,一个是说到做到,一个是企业要有这样一种氛围,从一把手到下面,承诺了一件事就一定要去做,哪怕不合理,错了,都要去做。我们现在很多文化都受联想的影响。
在困难的时候,段永基给我打气,在稍微好转的时候,他叫我要清醒,一年多以前,我们情况开始有所好转,我到他办公室去,他说:你注意,你又要犯错误了。所以,现在,从营销的角度,一旦有一个好的突破,有一个好的业绩的时候,这句话就出来。所以现在我每到有成绩的时候,情绪并不高调。所以下面就奇怪,每到形势好的时候,我检讨得最多,不好的时候,反而说一些鼓励他们的东西。
人在成功时得出的经验都是虚的,只有要失败时的经验才是真叫经验,成功者的人站在高峰时是看不到真实的一面。
恰好中学教我们数学的老师特别喜欢陈景润,几乎每节课他都会讲陈景润是怎么怎么攻破数学界的难题1+2,还逼着我们读了几遍《哥德巴赫猜想》。那时科学家的地位特别高,所以我当时特别想攻1+1,这也是高考我选择浙江大学数学系的原因。
这不是在比吃辣椒,而是在比意志、比毅力、比韧性。只要你豁出去了,那就是不怕辣椒,而是辣椒怕你。任何事情都是这个道理,树立必胜的信念非常重要。
我也40多岁的人了,该为自己找个归宿了,我下半辈子的归宿就是网络游戏。
我觉得网游这个行业在未来十年、八年内,肯定还是属于一个高速成长的行业,这个主要是基于一个大背景,就是在中国人民的生活不断富裕之后,人们对娱乐的追求必然在增加,再加上中国人基数又很大,目前中国网络游戏的玩家占社会总人群的比重在全球还是属于非常低的,而生活水平增长又是最快的,所以基于这样的大背景,在未来的很多年都会高速成长,当然在增长过程当中它会有一个时间成长得快、有一个时间成长得慢,甚至不排除某一个事件、某一个政策的出台让这个行业暂时性地小幅回落,这个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大的趋势肯定是这个行业欣欣向荣,是一个朝阳产业,而且是属于高速成长的行业。
巨人没有坚持住自己的主业,错误地选择自己所不熟悉的保健品和房地产领域,是其失败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任何一个企业都是在赌,什么叫赌呢?比如说做一项投资,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时候,应该说都是赌。但作为搞投资做项目,任何一个企业都不敢说自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对于《征途》的盈利方式,我们是赚有钱人的钱,对消费能力低的玩家实行免费。可能在我们的游戏中,有一半的人不花钱,但他们同样起到关键作用,因为玩游戏的人多,才能让有钱的玩家更愿意出钱。比如,我们知道有的玩家,每月都要拿出2万元买装备的钱发给手下的“兄弟”,我们就要给这种有钱人花钱得到服务的机会。
我个人对人的判断就是毛主席的“又红又专”,人品要好,要有本事。很多人跟我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我认为,德是基础,才是标准,做企业的道理同做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