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祝玉瑾答应,辛斐然也只好付之一笑,跟着去了,他笑的时候还记得模仿自己亲哥哥辛斐焰豪迈的笑。
三人缓缓漫步,周围的梨花大簇大簇的开起来,白花花的一片,风一吹竟然如下了雪花一般美丽,这初春时节,竟然有这般大片的梨花,这下连辛斐然也惊讶了。
祝玉瑾走着走着就感觉到身边的司马洛柔一直在若有若无的往辛斐然身边靠近。祝玉瑾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很快就换了副笑脸,“皇后娘娘,我有些不适,茅房在哪?”
司马洛柔一愣,指着西北,“那边左拐。”
祝玉瑾点头笑了笑,马上一溜烟儿跑了,辛斐然都没来得及拉住她。
如今只剩下那两人,辛斐然当然不傻,看得出祝玉瑾故意走的,顿时心中不爽,想着,你等着我过会儿去怎么找你算账。
眼下是怎么对付这个难缠的女人,看着这女人看自己的目光赤裸大胆,越发靠近,还故意着把衣袖弯了弯,故意露出一截雪白皓腕。
辛斐然不禁皱眉,呵呵,这算什么,皇帝的女人,还是皇后,母仪天下之人,便是这般。心下轻视和厌恶,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当然是知道那个祝玉瑾打的如意算盘,让他使用美人计?好,那我便依了你。
展开笑容,道,“皇后娘娘雅兴,咱们就继续逛着可好?”
司马洛柔听了这话,急忙点头,心里窃喜。
大院子里有一个湖心亭。两人走到湖心亭,台阶兴许抖了些,那司马洛柔突然一步就崴了脚,直接往辛斐然怀里倒过去。辛斐然本能反应是躲开,笑话,他是会谁都抱的人么。可是脑里转了一下,仍是险些接住了,怀抱宽广还带着点清凉的气息。
司马洛柔脸一红,却是不肯起来。柔声道,“我走不了了,怕是崴到了脚,可是劳烦辛公子送我回去?”说话时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看的辛斐然有些不适,心里暗骂,装什么装,以为谁不知道你做过的事情么。
但是面上依旧温和的笑,“好。”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司马洛柔、满脑子想的都是辛斐然的温柔,想着白日里自己在他背上真真是红了脸,那感觉真是回到了少女未嫁的感觉。可叹自己现在却不是少女,只恨当年未曾早些遇见他。但是转念一想,即使早些遇见他,父亲,家族,会让自己嫁给他么。
司马丞相寿宴过后,司马洛柔已经回了皇宫。隔日里司马洛柔在宫内发呆,侍女唤了几声也没听见,最后侍女无奈只好退下。崔鹤鸣却早已进来,进来时就看见她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让宫女下去后,自己便轻轻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又有些偷偷摸摸,随后一把抱住佳人,在耳边调笑,“皇后娘娘这般入神,可是思念我了?”
不料司马洛柔吓了一跳后,急忙挣开来,一把打掉他的手,站起身正色道,“大白天的你来干嘛,万一人看见可是没命的事!”
刚开始崔鹤鸣见她这般冷漠,刚要发怒,后听得这番话后又觉得司马洛柔是心思细腻在担心他,便笑道:“放心我来的时候打听过了,皇帝今日出宫狩猎,没人在的。”
司马洛柔却依旧没有笑容,只是淡淡的道,“我今天身子不适。”
崔鹤鸣又与司马洛柔说了几句话,见她实在是没有心思与他纠缠,于是便有些气闷闷的走了;走的时候满心疑惑,也没问出什么来。刚出了宫门,就唤来随身的侍卫,“去查一查,皇后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了。”
侍卫领命,匆匆离去。崔鹤鸣却站在宫门外若有所思,半晌,冷冷低语,脸上浮出一丝邪笑,“呵,什么事瞒得过我呢?”
月淡,风凄,一曲恒古的琵琶,飘酸了今生的眷恋。思念踏夜而来,滴滴流动在月海,纷纷扬扬落满成空的夜,丝丝声声刻留下的印记,碰撞着心底的蠢动,泪水溢满双眸,恣意地流下,似弦乐如泣如诉。饮月千尺,寂夜成相思,难挥情丝一缕。
入夜的时候,偌大的寝殿一个人扶手立在桌边,听着窗外琵琶声声。项弘很郁闷,郁闷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昔日片断,成一生细读的忧伤。经事难忘,恒久的思念扯成根根丝线。恨夜难成眠,洒下一地的思念,剪瘦一弯冷月,细数跃然于眼,结缕缕情丝。
入夜的时候,偌大的寝殿一个人扶手立在桌边,听着窗外琵琶声声。项弘很郁闷,郁闷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昔日片断,成一生细读的忧伤。经事难忘,恒久的思念扯成根根丝线。恨夜难成眠,洒下一地的思念,剪瘦一弯冷月,细数跃然于眼,结缕缕情丝。
今夜,踏碎月光,任往事放飞,洒落在每一根琴弦,触动声声如诉。柔碎怀中的思绪,弥漫在夜色,化作声声的低唤,缠绵流连成细瘦得忧伤,藏在夜的一角,跌落满怀的轻愁,挥洒落寂。孤星碎,残梦断,素衣寒。镜中颜,月下瘦,隔帘盼,盼来了满腹的心酸。总想躲开关于你的那些记忆,回归最终的平静,让心淡从容。
然,转首的瞬间,你遗忘了千年的柔情,为我种下了今生刻骨的伤;千盏的醉意,都醉不尽此生万卷忧愁。卷里卷外,字字刻心,只有一首歌唱着一个不变的故事,淡入心底。秋水长天,残阳似血。
回首,悲喜无堪一笑,私语里的梦幻,枕边的轻怜,如画,似梦。你的婉约,划过我的眼帘,化成一帘幽梦,洒落在柔进月夜,轻轻惹起千丝万缕的牵挂;昔日种种的情意绵柔,依然缀落眉央,婉婉轻徊,沁沁微香;温柔成满笺的诗句,随夜尽情地释放,然,脸上却留下浅浅泪痕。醉相忘,何当缠眷;堪怜寂夜,疏影话凄凉。
这阵阵琵琶声里让人也是如泣如诉,感同其境。
项弘不去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喜欢男人?祝玉瑾?祝玉瑾是男人么?
还有那个辛斐然,看祝玉瑾的眼神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迷恋!
小皇帝郁闷,听着琵琶声声更郁闷,叫来值班太监,“何人夜半抚琴,扰人清净,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