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18200000016

第16章 菊花的气味 (3)

第五章 菊花的气味 (3)

“不是的,”男人说,“东西掉在他背上。他脸朝下,东西没碰着他。把他封在里面了。好像是给闷死的。”

伊丽莎白缩着身子。只听身后的老太太哭叫:

“什么?他说是怎么回事?”

男人回答时提高嗓门:“他给闷死了!”

老太太听后嚎啕大哭,这倒使伊丽莎白的痛苦减轻了一些。

“噢,妈,”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老太太身上,“别把孩子弄醒了。”

她不知不觉地哭了一会儿,而年老的母亲则晃着身子在呜咽。伊丽莎白想起他们正抬他回家,她得做准备。“就让他们把他放在客厅吧,”她自言自语地说,站在那儿, 一时脸色苍白,茫然不知所措。

接着她点亮一支蜡烛,进了那间很小的房间。屋里冷而潮湿,可她又无法生火,屋里没有壁炉。她放下蜡烛,打量着四周。烛光洒在晶亮的玻璃上,洒在插有一些粉红色菊花的两个花瓶上,洒在深色的红木家具上。房子里菊花散发出一种冰冷、死气沉沉的气味。伊丽莎白站在那儿凝视着花。她转过身去,估摸着沙发和五斗柜之间,是否能把他放在地上。她搬开椅子,这样就可以放下他,而且可在他身旁走动。接着她取了那块旧红桌布和一块旧布,铺在地上,这样就不用地毯了。离开客厅时她身子发抖,于是从衣柜中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在火边烘着。这段时间里她的婆婆则一直坐在椅子上晃着身子,呜咽着。

“你得动一下,妈,”伊丽莎白说。“你们就要抬他进来。坐到摇椅上去吧。”

老母亲机械地站起来,坐在火边,依旧呜咽着。伊丽莎白去放碗具的房子又取了一支蜡烛,而就在这间只有瓦的棚房里,她听到他们来了。她静静地站在门廊边,听着。她听到他们经过房屋的顶头,趔趄着下了三级台阶,杂乱的脚步声和低声的说话声。老太太也静了下来。男人们进了院子。

这时,伊丽莎白听见煤矿经理马修斯说:“你先进,吉姆。当心!”

门开了,两个女人只见一个矿工倒退着进了房子,双手抬着担架的一头,只见担架上死者钉了掌的矿靴。两个抬担架的停了一下,抬着头的那男人低头过了门楣。

“你们准备把他放在哪?”问话的是经理,一个长着白胡子的矮个男人。

伊丽莎白惊醒过来,便拿着没有点燃的蜡烛从棚房走了过来。

“客厅里,”她说。

“放那儿,吉姆!”经理手一指,两个抬担架的又退着进了那间小房间。在两扇门进出的时候,他们盖在尸体上的外衣掉了下来,两个女人便见自己的男人光着上身,衣服是干活的时候脱的。老太太开始呜咽,声音惊恐而又低沉。

“把担架放一边,”经理高声说着,“把他放在布上。现在当心,当心!你们看着点儿!”

其中一个男人碰倒一个菊花花瓶。他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然后他们放下担架。伊丽莎白没有朝自己丈夫看上一眼。她一进房里,便收拾打碎的花瓶和花。

“等一下!”她说。

她用抹布揩水的时候,三个男人默默地等着。

“唉,这种事,这种事,真是的!”经理说着,一边苦恼而困惑地摸着额头。“一辈子没碰见过这种事,他也没必要呆在那儿。一辈子没碰见过这种事!突的一下掉在他后面,把他封在里边。不到四尺宽的地方,不到——而且几乎没伤着他。”

他低头看着死者,脸朝下,半裸着身子,到处是煤屑。

“‘窒息’,医生说。这是我一辈子里碰到最糟的事。就好像是故意的。从后面掉下,把他封在里面,就像捕鼠笼。”他手猛地朝下一挥。

站在一旁的矿工绝望地别过脸去。

这件事的恐怖可怕使他们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

这时他们听到楼上传来女孩儿的尖叫声:“妈,妈——是谁?妈,是谁呀?”

伊丽莎白急忙走到楼梯脚口,打开门:

“睡觉!”她厉声呵斥。“你嚷什么?马上去睡觉—没事—”

接着她便上了楼梯。他们能听见她在楼板上,在小卧房塑料地板上走动的声音。他们能清楚地听到她的说话声:

“怎么啦?—你怎么啦,蠢货?”—她的声音很激动,而又有一种不真实的温和。

“我以为来了一些人,”小孩可怜巴巴地说。“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们送他回来的。没有什么用得着大惊小怪的。现在睡觉吧,乖。”

他们听得见她在卧房的说话声,她给孩子们盖被,他们等着。

“他喝醉了吗?”女孩怯怯生生而又轻轻地问。

“没有!没有—他没醉!他—他睡着了。”

“他在楼下睡着了?”

“对—别弄出响声。”

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接着男人们只听见惊恐不定的孩子又开了口:

“那是什么响声?”

“没什么,跟你说,你在担什么心?”

响声是奶奶的呜咽声。她忘记了一切,只顾坐在椅子上晃着身子呜咽。经理用手碰了碰她的胳膊,对她“嘘”了两下。

老太太睁开眼睛看着他。她对这一打扰很惊讶,并且似乎没弄清怎么回事。

“几点了?”孩子很不情愿地躺进被窝后,怯怯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十点钟,”母亲更加温和地回答。接着她肯定是弯下腰来吻了孩子们。

马修斯向他们几个作了一个走的手势。他们戴上帽子拿上担架。跨过尸体,他们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子。他们谁也没有开口,直到他们离那两个醒着的孩子好远一段路。

伊丽莎白从楼上下来,发现母亲独自一人跪在客厅地板上,身子俯向死者,泪水直落在死者身上。

“我们得为他准备丧事,”妻子说。她把壶放在炉子上,转身回来跪在脚边,开始动手解开打结的皮靴带子。房里只点了一根蜡烛,显得阴冷而又潮湿,她因此只好埋着头,脸快贴到地上了。终于她脱下那双沉重的靴子,放到一边。

“你得帮我一下,”她轻轻地对老太太说。两个人把男人的衣服脱了。

她们起身,看着他带着死后的那种朴素的尊严躺在地上,两个女人既恐惧又怀着敬意。好一会儿,她们就静静地站着,低着头,老母亲抽噎着。伊丽莎白感到自己被遗弃了。她看着他,他躺在那儿是多么凛然不可侵犯啊。她不再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她无法接受这一点。她弯下腰,把一只手放在他身上,仿佛向他要求某种东西。他身体还有余温,因为他死的那个地方很热。他母亲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无伦次地咕哝着。老泪纵横,一如湿叶上的水珠;母亲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泪流满面。伊丽莎白拥抱着丈夫的尸体,用脸,用双唇。她仿佛在倾听,在探询,试图找到两人之间的一丝联系。可她无法。她被赶开了。他坚不可摧。

她起身进了厨房,把热水倒进盆里,拿了肥皂、绒布和一条柔软的毛巾。

“我得给他洗一洗,”她说。

老母亲僵直地站了起来,看着伊丽莎白仔细地为他洗脸,小心地用绒布刷他嘴上的棕色胡子。她因一种无底的恐惧而害怕,因此她侍候着他。老太太有点嫉妒,说:

“让我来擦吧!”—她便跪在另一侧,伊丽莎白洗,她慢慢地把水擦干,她那大大的黑帽不时碰到媳妇乌黑的头发。她们就这样默默无言地干了很长时间。她们从没忘记这就是死亡,而抚摸男人的尸体给她们以奇怪的感觉,两人各不相同;两人都十分畏惧,母亲觉得自己受了骗,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妻子则觉得灵魂出了窍,肚子里的孩子成了身外之物。

终于完了。他是一个身材优美的男人,脸上丝毫没有饮过酒的痕迹。他有一头金发,肌肉发达,四肢匀称。可他死了。

“上帝保佑他,”他母亲低声地说,一直看着他的脸,内心里有种恐惧。“亲爱的孩子,上帝保佑他!”她说话的声音中既有恐惧又有母爱。

伊丽莎白又坐在地上,脸贴在他脖子上,浑身颤抖不已。可她不得不又一次把脸移开。他死了,而她那充满活力的肉体没法跟他的贴在一起。巨大的恐惧和疲惫紧紧地抓住她:她是如此无能为力。她的生命就这样走了。

“他像奶一样白,像一岁的婴孩一样纯洁,上帝保佑他,最亲爱的!”老母亲自言自语地咕哝着。“身上一个斑点都没有,就像小孩一样干净、雪白、漂亮,”她自豪地咕哝着。伊丽莎白把脸埋着。

“他平静地走了,丽瑞—平静得像睡觉。他很漂亮,上帝的羔羊。唉—他肯定很平静,丽瑞,很平静。他有时间。不然他看上去不会是这个样子。羔羊,亲爱的羔羊。哎,他还有开心的笑声。我好喜欢听。他那笑声好开心啊,丽瑞,像个小伙子—”

伊丽莎白抬起头。男人的嘴在胡子下面微微张着。眼睛半闭着,在昏暗中并没有放出光来。生命的火焰在他身上已经熄灭,他与她已经是两个世界。而她也知道他对她是怎样的一个陌路人。她的肚中是恐惧凝成的冰块,全因这个她曾与之共同生活、血肉相连的陌路人。完全的隔绝,不再有生命的热流—这就是生命的意义?惊恐之中,她别过脸去。这一实在致命的事实。他们之间不再有一丝联系,而他们却又多少次在一起进行着肉的交流。每次他要了她,他们便成了两个隔绝的人,就像现在这样遥远。他并不比她负有更多的责任。肚中的孩子就像一块冰。因为当她看着死者时,她的心冷淡而又漠然,心里想着:“我是谁?你一直都做了些什么?我一直在跟一位并不存在的丈夫在斗争。他一直存在着。我都做错了什么?我一直与之生活在一起的究竟是谁?现实就在眼前,就是这个男人。”因为恐惧她的心灵已死:她知道自己从未看清过他,他从未看清她,他们在黑暗中相遇,在黑暗中相斗,却并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谁,与自己相斗的是谁。而现在她看清了,却因看清而变得沉默。因为她错了。他其实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样子;她曾很熟悉他。其实他一直是独自一人,生活着她从未生活过的东西,感受着她从未感受过的。

恐惧与羞愧之中,她注视着他那赤裸着的肉体,她以前错看了。而他就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她的灵魂出了窍,与肉体分开了。她看着他赤裸的肉体,感到羞愧,仿佛她拒绝过它。毕竟,它就是它自己。在她看来,它似乎很可怕。她看着他的面孔,她把自己的脸朝着墙。因为他的面容不是她的面容,他的方式不是她的方式。她拒绝的正是他的真实面貌─她现在看清了。她拒绝的正是他本人。而这便一直是她的生活,他的生活。她感谢死神,正是它给人以真相。而她知道她没有死。

而在此时,她心中一直怀着对他的悲痛与怜悯。他经受了什么?这个无助的男人经受了怎样的恐惧!极度的悲痛使她身体僵直。她无力去帮他。这个赤裸的男人,这另一个人,他严重受伤,而她又无法弥补。孩子——可孩子属于生命。这死者跟他们不再有联系。他和她只不过是孩子的生命得以流淌的通道。她是母亲─可如今她清楚做妻子是多么可怕。而他如今死了,也一定曾感到做丈夫是多么可怕。她觉得在来世他与她就成了陌路人了。如果他们在来世相遇,他们只会为以前的事感到羞愧。孩子在冥冥之中由他们两人生养。可孩子并没有把他们联在一起。如今他死了,她知道他永远地与自己隔开了,他不再与自己有任何联系。她看到自己的这一段生命闭幕了。他们在生活中曾互相拒绝。如今他已退却。她悲从中来。那么事情完结了:他死前他们之间早已无望。而他曾是她的丈夫。可又何其短暂啊!

“你拿了他的衬衫吗,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无声地转过身,尽管她很想像婆婆希望的那样,痛哭一场。可她做不到,她已无言。她去了厨房拿了衣服回来。

“烘过的,”她说,一边在棉衬衫上四处捏捏,看是否暖和。她几乎不敢去动他;不管是她还是别人,谁有权利去碰他;而她的触摸在他身上显得卑微。给他穿衣服真不容易。他太重又没有生气。一阵恐惧不断向她袭来:他竟这样沉重,了无生气,毫无反应,四肢伸开。他们之间如此遥远带给她的恐怖实在太大─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无边无际的鸿沟。

终于做完了。他们在他身上盖了一床被单,让他躺在那儿,脸蒙着。她把小客厅的门扣牢,以免孩子看见里面的情形。然后,她舒了一口气,便又开始整理厨房。她知道只好认命,那是她的直接主人。而对死神——她的最终主人,她却恐惧而羞愧地退避着。

同类推荐
  • 于少保萃忠全传

    于少保萃忠全传

    明代演义小说,又称《大明忠肃于公太保演义传》,《旌功萃忠录》。共10卷,40传。撰者孙高亮,字怀石,钱塘人。此书每卷4传,一传相当于一个回目。这是一部叙述明正统、景泰间的兵部尚书于谦一生事迹的小说。小说写于谦关心人民疾苦、平反冤狱、赈济灾荒的诸多事迹,显示了其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
  • 异域密码

    异域密码

    泰国,古称"暹罗",是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古老国度。南瓜和月饼二人为完成学业,远赴遥远的泰国留学。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他们还没来得及享受美好的留学生活,便被卷入了一桩匪夷所思的事件中:飞机上覆盖着美丽皮囊的人皮蛊女、留学生宿舍里若隐若现的蛇灵、旅途里中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古老村寨中的双头蛇神……南瓜和月饼为了探寻事件的真相,足迹踏遍泰国全境,更加深入地了解了泰国亘古流传的一个个凄美传说。譬如至今依然让人谈之色变的"鬼妻"娜娜、轰动一时的"旅游大巴空车案"……随着一桩桩诡异故事的展开,南瓜和月饼将面临怎样的险境,这个古老的东方小国,是否能向世人揭下最神秘的面纱?
  • 北大荒

    北大荒

    由《闯关东》剧组原班人马倾力打造的大型电视连续剧《情系北大荒》即将在央视一套黄金时间播出。新中国永远不会忘记这样一群人,他们在战火中成长,为新中国的诞生洒下鲜血;他们在炮火中前进,保卫了新中国的安宁。当祖国一声号召,他们又放下枪杆子,在北大荒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垦荒建设……于是,便有了悲壮而惨烈的故事,有了硝烟中走来的男人和从城市乡村走来的女人,有了爱情,有了歌声,有了新的生命……
  • 五美缘

    五美缘

    叙大明正德年间礼部尚书冯旭,风流倜傥,喜获五美相伴,万种风情,百般欢畅,正是:云鬃蓬松起战场,花园锦簇布刀枪。
  • 阿胡拉神冠

    阿胡拉神冠

    解密世界第五大宗教祆教!一个让饮食界为之震惊的厨艺天才竟是神刀米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年轻的考古博士张思翰,一夜间成为杀害师父的最大嫌疑人,为了解开师父的死亡之谜,他毅然“畏罪潜逃”。尔虞我诈的安史两派斗争延续千年,目的是寻找阿胡拉神冠,但是阿胡拉神冠却被一个神秘的诅咒笼罩。《阿胡拉神冠》情节曲折起伏,精彩刺激——环环相扣的杀机与不断面临的谜题,高潮迭起,险象环生,另有庞大的人物体系以及强大的文化支持。
热门推荐
  • 终极一家的伪傻妞

    终极一家的伪傻妞

    苏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终极一家里面一个电视上原本没有的人物,夏宇的双胞胎妹妹夏季。长相是重生前的明星蔡宜臻的样子,打扮是她演的萌学园里面乌拉拉的样子,所以可以说她是金时空五熊的分身。当了一辈子杀手没办法左右自己人生的苏拉突然很喜欢现在这个身份,原主就是一个只有五岁思维但是成绩很到的女孩子。苏拉成为夏季的生活开始了......
  • 穿越之温柔相公

    穿越之温柔相公

    “本公子要洗澡。”某男一副邪邪地表情。某女一瞪,“你洗澡关我什么事?”某男却是不甘心,靠近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你夫君,难道你不应该伺候我洗澡?”“你流氓!”某女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顿时满脸通红,瞪着他,“不是有丫鬟们伺候吗?”“如果你不担心我被吃豆腐,我现在就叫他们来伺候。”某男一脸正经。“你……”某女终于妥协,“还是我来吧!”某男得逞,一脸笑意。无耻,太无耻了,某女愤愤地看着他。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交出去的心,便再也收不回来。
  • 修仙之极品女帝

    修仙之极品女帝

    做炉鼎?她不甘。灵根全无?那就逆天改命。她命由她不由天。她青楼长大的女孩,因为想要保护的人,因为想要更靠近喜欢的人,一步步变得强大。天才?妖孽?哪抵得过运气爆棚?机遇,法宝,功法赶着送上门,对于这个以杀光、抢光、偷光、骗光这四光为第一原则的她自然统统来者不拒。毕竟浪费是可耻的嘛!战八荒,灭异族,杀伪仙,她以杀伐证道,称仙帝。她嘟嘟嘴,不满的说道:阎王这个外号对于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帝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跟在身边的众仙全都深深的打了个颤,胆小的一个腿软直接跪倒。
  • 恶魔的甜心:野蛮公主

    恶魔的甜心:野蛮公主

    你谁啊?某甜心惊恐的说。你未婚夫。某恶魔邪魅一笑。“放开我!死变态”某甜心大叫。“哦?想不想看我更变态的一面?”某恶魔开始了宠妻旅途。[本文是1lv1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请放心入坑]
  • 歌尽阡陌

    歌尽阡陌

    坠入时间海,忆起过往种种,她再不是那个快乐而热衷吐槽的少女,自此无往生。堕入阡陌道,妖蛊缠身,成为艳羡却人人得而诛之的鬼蛊祭司,自此无悲喜。一场荒诞的祭祀,为他献祭灵魂,自此一无所有。这一切,皆因他而起。她为他倾其所有,换来的不过是一场阴谋。不甘失败,神的印记彻底磨灭,唤醒了体内尘封多时的灵力。令所有人闻之胆颤的鬼蛊祭司,时隔经年卷土重来。她本就是娲皇造出的一场浩劫,姑息许久,在所有人松懈之时悄然来临,目的只是冥界。她扰乱了他的计谋,也搅乱了他的心。可是她的心,早在觉醒之时就拿去喂狗了,所以说……冥王,迟了。
  • 校园玄能高手

    校园玄能高手

    玄能时代,武者凝练的玄气成为世界的能源之母,林浩无意间获得了神秘武神的传承,一夜之间从一名普通高中生成为了武道天才。绝色校花:“我一定要逆推林浩,谁都别拦我!”尤物总裁:“姐弟恋怎么了?我就是要倒追林浩!”美腿明星:“包养我?不好意思,我的美腿只为林浩张开~”纨绔恶霸:“别惹林浩,他就是个恶魔!”武器专家:“谁敢侵略我们国家?用林浩的玄气制作导弹,威力已经超过了核武器!”
  • 锦绣重生:压倒勒少

    锦绣重生:压倒勒少

    她是帝都上流社会的问题少女,谁一提起便是满脸的不屑和鄙视,却是没人敢惹。“下雪了!”不远处婚礼上的热闹喧哗,语气满欢喜,转身却是直直掐上了瘫在地板上如死狗般女子的脖颈:“这般的婚礼姐姐可喜欢?”“魔鬼魔鬼!”目眦尽裂,满目的恐惧,却是对着房门的方向。耳畔不由自主地回轮回起那人的话:“我可是爱惨了你妹妹呢!”若是问这个世界上最疼温然的人是谁?怕是谁也不知!只是,当那个孱弱男子陪着她一同赴死的时候,她亦是惊诧。“你让我该是拿你怎么办才好?”把玩着那有些惨白的手指,垂眸,语气无波。“然然,拿我当命,可好?”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重生十五岁

    重生十五岁

    你还记得自己15岁的样子吗?是短了不能短的短发,宽宽松松的运动裤,L码的T恤,还有一张永远打瞌睡的忧郁脸,写不完的作业和理不清的思绪....如果有时光机,我最想回到2005年。我想好好学习,努力成为更好的人。
  • 魔都鬼迹

    魔都鬼迹

    七大魔鬼驾临人间,细看人间少年周昔阳大战覆水盟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