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已经说好了要娶我的,我就是要嫁给你!我管你喜欢谁爱谁!”她其实一直相信,只要给她时间和机会,她一定能把良锦从习风心里挤出去。
习风拧起来也不让人:“小四儿,我希望你幸福,我不希望你执迷不悔!”
薛叶奎面冷如铁,一字一句的道:“三哥,是你出尔反尔!”
习风道:“我是错了,所以不能一错再错!”
薛叶奎哼了一声,目光凶狠起来:“良锦现在还在去法国的飞机上,三哥,你信不信我能让人把那个飞机给炸了!”
习风怒了起来,直呼薛叶奎的名字:“薛——叶——奎!”
薛叶奎没再听他说的话。站起来跑到自己的车边:“你是要说我如果让她出事了,你就陪着她一起死是不是?那好吧,我们就一起去死!”
习风追了上去,口里大声的喊她:“四儿,你给我站住!”
这会儿倒记得叫她四儿了,薛叶奎回头笑了笑,还是钻进了车里。
良锦看见窗外的像奶油一样大堆大堆白色的云层的时候才有了真实感。
她这是真的要去法国了么?
去干什么,纯玩?
那真是好难得的假期。
她有点儿累了,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看然容卓和一位美丽的空姐在说什么。见她醒过来,他才停止谈笑,空姐走的时候,他手上倒是多了株薰衣草。
良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本行。”
容卓把玩着那株薰衣草道:“又诬陷我了!”
良锦指了指他手上的花:“那你拿着的是什么?薰衣草诶!”
容卓不以为意:“薰衣草怎么了?”
良锦不假思索的道:“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容卓一脸的鄙视,直接把那株花丢到良锦怀里:“得了吧,这些都是骗小女孩的东西,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信这个!”
他一鄙视她就喜欢用“您”这个字眼,然后阴阳怪调的说她是大婶,或者说她已经一大把年纪了。
良锦确实还是喜欢这种小女孩的东西的,她对法国的的初始印象还是源于这种小小的花朵。
她大有追忆当年的口气:“当年确实矫情!”
美丽的空姐又回来了,递给容卓一杯黑咖啡,容卓用法语温柔的说了声谢谢,潇洒万分的端起来,一面轻啄一面问良锦:“你现在都矫情成这样了。真难想象所谓的当年是什么模样!反正现在无聊,哥哥给你个机会,说说你的想当年吧!”
良锦拿着那一只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大有兴致的和容卓讲起故事来。
“我那个时候,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矫情啊,那时我们之间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薰衣草和普罗旺斯的传说,古时候普罗望斯有个美丽的女孩,一天,她独自在寒冷的山谷中采着含苞待放的花朵,就在回家的途中,遇见一位来自远方受伤的旅人向她问路。
少女捧着满怀的花束,眼睛深情的望着这位俊俏的青年,就在那一刹间,她的心已经被青年热情奔放的笑容所占据。不顾家人的反对,少女坚持让青年留在家中的客房疗伤直到痊愈。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青年的腿伤已好,两人的感情也急速加温。
就在一个微凉的清晨,青年要告别离去,少女却不愿家人的反对也要随着青年远去,到远方青年开满玫瑰花的故乡……
村中的老奶奶在少女临走前,握着一把初开的薰衣草花束,让痴情的少女用这初开的薰衣草花束试探青年的真心……
据说,薰衣草花束的香气会让不洁之物现形……
就是那个山谷中开满薰衣草的清晨,正当青年牵起少女的手准备远行时,少女将藏在大衣内的一把薰衣草花束,丢掷在青年的身上,就这样,一阵紫色的轻烟忽聚忽散……山谷中隐隐约约的可听到冷风飕飕,像是青年在低吟……我就是你想远行的心啊。
留下少女孤独的身影独自惆怅……没多久,少女也不见踪影,有人说,她是循着花香找寻青年去了,有人说,她也和男青年幻化成一旅轻烟消失在山谷中……
这种花的一出现就代表了爱与承诺
一如它的花语一样,等待爱情。我那个时候还真是矫情,什么事都做过,一直就觉得普罗旺斯,那一定要和最爱的人一起去,现在想想还真是傻!”
不过她已经过了那种年纪了,这种对爱情传说的迷恋只存在在十八九岁的时光,现在偶尔想起也只觉得当年的自己幼稚。爱情其实和地点,传说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
良锦的声音很适合用来讲这种爱情故事,悠扬轻柔,讲起来让容卓都仿佛闻到了普罗旺斯空气里薰衣草的香味。他第一次听故事听的入迷了。
后来良锦讲完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这是在干什么,跟黑社会老大讲爱情故事,哈哈,世界上还真是无奇不有。
可是对方好像真也听的入迷了:“诶,容少,回回神,我是不是又让你联想起哪位美女了?刚才送你薰衣草的法国空姐还在那边看着你呢,回神啊容少!”
容卓到底也没觉得这个故事有多动听,只是她最后一句话,让他若有所思,普罗旺斯,是要和最爱的人去的么?
不过他撑了个懒腰,刚刚的那杯咖啡并没有让他提神,反而让他显得睡意沉沉,他继续鄙视她:“这种东西,当真是用来骗你这种傻女人的,吵死我了,我要睡觉,你安静一会儿啊!”
刚刚是谁说要听故事的……
原来不可理喻这四个字不是只能用在女人身上的,良锦对容卓这种反复很无语也很无计可施,只好由着他侧头睡过去了。
飞机上的时间是真的无聊,所以他睡着了之后,她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睡梦中刚刚那个法国空姐体贴的拿毯子来给她盖上,她半睡半醒连说声谢谢的力气都没有,咕哝了两句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觉是给容卓实在聒噪的不行的声音给吵醒来的
“蠢女人,你怎么睡的这么死,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良锦一边动了动睡的麻木的四肢,一边看着空空荡荡的头等舱,原来是已经的到了呢,难怪他那么吵:“我倒不怕你把我卖了,先不说你不缺那点钱,你也不会去麻烦自己啊。”
容卓拍拍放着手机的地方道:“不麻烦不麻烦,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卖到人迹罕见的地方去。”
良锦不以为意:“都人迹罕见了,你还卖我做什么?”
容卓眉飞色舞的介绍,那表情,整个一色情行业的组织者:“你不知道世界上变态的有钱人多,买下一个小岛关两个女人的事情多的去的!”
这倒是让良锦耳目一新:“不过大哥,我看你更像那种变态的有钱人!”
容卓发起酸来能把人给寒碜死:“切,你就不知道我的好啊……”
良锦打了个哆嗦立马道:“可是我知道你的酸!”
下了飞机又是大好的艳阳天,良锦时差没倒过来,也不知道法国和中国到底隔了几个小时。不过容卓这种“变态”的有钱人有有钱人的好处,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机,容卓找他们要了钥匙,拉上良锦就飞车出去。
一路的异域风情让良锦目不暇接,法国人热情奔放,偶尔看见他们还有人热情的用夸张的话语和他们打招呼。
容卓好像对法国极为熟悉,他车又开的快,碰见这种人更是加快了速度。
良锦已经渐渐熟悉了他的速度,只要系好安全带就觉得一切ok。
“我们要去哪里?”
“里昂……”
一下飞机就从巴黎直冲里昂,这让良锦觉得自己和容卓待在一起就没做过几件正常的事情……
可是依良锦对法国那少可怜的了解也能猜出容卓这种极致享受的人去里昂是干什么的。
果然,良锦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喘着气坐在隆河边的餐厅里对着一盘子法国蜗牛心有戚戚,然后很没出息的可怜兮兮的道:“大哥,我能不能换些别的?”
这一声大哥叫的容卓心满意足,虽然他还是在嘲笑着良锦胆小,却很仁慈的让服务员给她上了一份烤鹅肝。去了蜗牛又来鹅肝……良锦很认命的拿起了刀叉,算了,鹅肝再怎么说也比蜗牛好啊……
容卓在良锦异样的眼神里慢慢悠悠,心满意足的用完了他久违的法国大餐。
最后还意犹未尽的端起高脚玻璃杯又喝了一杯葡萄酒。
不过他吃饭动作不算难看,且隐隐有着优越的家庭化境的熏陶,这样的容卓其实很不像良锦从前在资料里认识的鹤城区的混混头子。
A市那种藏龙卧虎的地方,顾少骅可以是高官的儿子,容卓自然也可能有着她不知道的身份。
良锦兴趣大起于是问道:“大哥,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只会打打杀杀的混混啊。”
问完之后良锦又被容卓赤果果的鄙视了:“谁说混混只会打打杀杀,我们是新时代的古惑仔,当流氓也要有文化的好不好!要不然怎么能促进社会的进步时代的发展人民素质的提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