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从她身后冒出来,笑嘻嘻的跟她说:“嫂子,让你让。”
啊呸!谁是你嫂子!
“别这么叫,这里没你嫂子!”
六子不在意,习风也不在意,看见六子,习风倒是兴奋:“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没有?找到什么?
良锦觉得不对劲,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户口薄和身份证都在六子手里拿着。
她伸手就过去夺,六子仗着自己手长,率先一步就把东西送到了习风的手上,习风满心欢喜的拿到了东西,嘿嘿嘿嘿的笑起来:“可算拿到手了,小锦,我们现在就去复婚!”
“我不去!”谁要跟他去!
可是她想到了习风的那个能耐,办离婚证的时候都不许要她本人到场,这个结婚证!现在户口薄和身份证都在他手上,她怕只怕他先斩后奏,于是也急了起来。
“习风!你不要像个小孩子行不行,把户口薄还给我!”
敢说他像个小孩子!他使了个眼色,六子他们非常识相的走了出去。
他就发现了,对着良锦就完全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女人,就是欠收拾。他走过去,肌肉发达的胸脯压着在她的身上,她眼睛瞪得都变成金鱼眼了,他以不变应万变:“你说谁像个小孩子!”
良锦觉得,习风是真的变了,或许是他突然知道了什么,总之敌方突变的战略部署让良锦措手不及,她只好放缓了语调:“习风,你这样没意思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那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你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你不爱我!”
真是俗!你当这是拍肥皂剧么?
“我不爱你!”她说得又轻又快似乎这句话一直就压在她的脑子里,她只要想说,什么时候都能说的出来。
她厌烦了这样的纠缠,或者是说她怕极了这样的纠缠,她就怕他拿那双深情的眸子看着她,怕他花样百出就是不放手。
她只怕自己什么时候控制不住了就要全盘崩溃。
“呵呵,说的这么快,怎么办,小锦,你怎么说我都不信!”
“不管信不信,我就是不爱了!”
真的不爱了么?既然不爱了,为了么两个人紧紧挨着的时候,她的心跳得这么快?
“那我爱你吧,反正你一直说我是黑社会,那我就彻底流氓一回,我就是爱你,你不爱我我也要捆着你。”他欺身上来。
大哥说的对,他们是黑社会,黑社会和人讲这么多道理干什么,喜欢就关在身边就好了。
习风决定,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和良锦讲道理了!
她的家小小的,客厅和卧室不过几步之遥。他带着她,不过几步就把她丢到了床上。
良锦跌倒在床上,小脸涨的通红,看着他一步步逼近,有一次有了不好的感觉,完了,流氓真的流氓起来,她要怎么办?
打么?她一手抓住习肩膀,一个漂亮的过肩将他狠狠的掼在床上。
甩完之后就觉得怪异,为什么今天打的这么简单?他完全是一副不抵抗政策。良锦愕然回首,就已见对方完全是奸计得逞的表情——老婆啊,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把我丢到床上么?
“啊……”一声惨叫,良锦被习风扯了过去。
她张口就咬,他肩头的肌肉太硬,还没把他咬痛自己就先痛了:“习风,你别让我恨你。”
“恨吧,总比你跑好。”
流氓不可怕,就怕这流氓突然聪明了起来,并且准备把无赖进行到底。
他再不让她说话,张口就衔住了她的双唇他的舌头强悍的撬开她的唇齿,良锦羞愤的咬他,他吃痛,马上退出去,一口咬上了她粉嫩的下唇,惩戒的加重力道。良锦唔一声呼痛,他立马放开,趁机从她张开的贝齿间长驱直入,霸道的搅起一连串的火***的她的舌头和他纠缠。
她渐渐停止挣扎,他趁机大手上移,在她□的背上游移着,引的她一阵颤抖。
即使嘴里一次次的说着不要了,不爱了,她的反应却违背了她的立场。
“小锦,我错了。我前天到我们的新房去发现了原来的那个照片夹子,老婆,我总是做错。”
她撇开头去不理他,眼睛里隐隐有东西在滚动。他这么气人,这么气人!她一脚踹上去,刚好踹到他蓬勃欲出的欲望上面,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却一点也没打算从她身上移开。
她自己也觉得又羞又愧,他离她这么近,灼热的气息扑在他身上,那是碰见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面对的心悸。
她几乎是哭着求他:“习风,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话语模糊不清,习风这才放开她的双唇,抬起胸膛来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小锦,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再也不要了,他的吻复又上来。从双唇往下移动。她的脸正好埋在她的胸口,他发出愉悦的笑声:“小锦,你的心跳得好快。”
良锦又怒又羞,上下不得,被他含住的地方扩散出一阵阵酥麻,麻痹着全身的肌肉。他猛兽般扯咬她的柔软,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她渐渐受不住,整个人软下来。
他一向是玩世不恭,可是当他真的收起了玩世不恭,她便在没有抵抗的能力。
“习风,我狠你……”她哭着不断的说着住句话。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了起来。
她在他的怀里战栗,双眼紧闭。他想起了她和他的第一晚,在蓝魅的房间里,她也是这么战栗在他的怀里,他那个时候就发誓,不管这个女人是警察也好,是什么都好,他这辈子都要她。
他真是傻,如果她心里担忧的东西很多,那就是他做的不够好,如果她在爱情里面怯弱了,那他主动走进一步就好了,他竟然放任她的害怕,差一点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习风微微抱起她……
上次在电梯上,他是怒火中烧,动作粗鲁暴戾,如今他只是慢慢的和她厮磨,他的吻落在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一点一点的碾转战斗。看着她那张脸因为情欲而涨成了深红色,他想逼着她开口,逼着她说:习风,我想你了,我要你。
她从前是肯说这些话的。被他惹的心痒难当了,还会两只腿盘在他的腰上双目迷离的看着她。
从前的她爱他,现在的她也爱他。
可是两个人中间隔着这么都东西,他始终看不懂她的心思,不知道她具体在想些什么,追思会终于知道她是在怕。
他再也忍不住了……她唔的叫唤了一声却依旧不瞧他。他把她压在身下……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要过她,仿佛只有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秒钟不少的待在自己的身边,他在能安定下来。
真可笑,原来,习风也是会怕的。
是啊,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这辈子连死都不怕,只是怕失去她。
她和他僵持了大半个月,他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竟然能一天到晚的守着她,偶尔要出去,也会让六子他们过来陪着,美名曰保护她的安全。托他的福,这半个月,她倒是把从前鹤城区耳熟能详的那几个大混混小混混都过了一遍目。
耗着吧,他要耗就耗着吧!
这些天里,她也并不是不感动的。从前认识他的时候,她还一度嫌他不够浪漫,两人第一次约会跑去看古惑仔,下班他去接她还一本正经的说,谈恋爱,不就是吃饭看电影么。
而如今,他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了这么多浪漫的花招。
每天早上起来,他都会把她抱在怀里,然后给亲自给她穿上衣服,甚至做饭,甚至拥着他两个人倒在沙发里看从情深深雨蒙蒙看到爱情呼叫转移。所有她以为习风不会做的事情,他都会做。
一口一个老婆,他的声音每天都充斥这这套小小的房子。
不管做什么,她都是一样的姿势,不说话,也不笑,无声的抵触着。
午夜梦醒时分,她在梦里看到他一身是血的躺在她怀里,然后惊的一身冷汗,醒来的时候却觉得后颈都是酸的,肩膀也被人箍的难受,原来她一直睡在他的怀里,而他就这么抱着她,一抱就是一整晚。
看着他即使熟睡也依旧挂在嘴边的笑容,世间也没有几个女人能把生活过程这样了吧。
在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穿着拖鞋下了床,因为听见厨房有声音便走了出去,就在卧室的门口,她就能清楚的看到厨房的情形。
阳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她一直贪恋这种金黄的晨光,而他就站在厨房里,专心的盯着面前的一个瓦罐,他曾经跟她说:老婆,你原谅我,我不该骗你,你原谅我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女人在担忧着自己的爱情是不是很走到永远,而自己面前的人却轻轻松松的许了她一辈子的时光,而这个人又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可是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完美的事情,老天又怎肯让人轻易的幸福?为什么她碰见的这个能许她幸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习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