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羊。”
荀谌也来了兴趣,追问:“扬州的扬?”
他沉着回道:“不,是山羊的羊。”
众:“……”连荀攸也不免在专心致志吃饭之余多看了他一眼。
“唉,我这名字就是从家父母的姓各取一拼来的,若是不嫌弃也可称我表字,志才。”华搂籽也好,戏羊也好,还是叫他志才吧。
再后来,戏志才就真的成了荀家的常客,药铺也不大去了,郭嘉已认定他就是某富家公子溜出来瞎玩的,评道作风真诡异:虽不是一身华贵,却穿得讲究;开间药铺,却不精于药理;说他身惹几分市侩气,诸子之论也能讲得头头是道。
于是他,郭嘉,荀谌三人闲来无事倒能辩上一日,荀谌还调侃说,少了陈群却也没少许多乐趣。
好在荀襄也会时不时被袁家邀请去过府一叙,不至于落了单。也正是因为如此,袁府大多女眷都已认得了她,至少都知道她是荀彧荀文若先生的妹妹。
说起来,应该是她沾了荀樊母子的光才对。
这天席间,荀襄意外地发现多了一位极为眼生的夫人,年岁与刘夫人差不多,大概不到三十岁,眉目都是极温和且平淡如水的,身着浅灰色洒银深曲,配深紫色腰带,垂着眸端坐在那里。
荀襄之所以会注意到她,倒不仅是因为她这身不夺目却夺心神的装扮,还因刘夫人总是对她频频照顾,时不时都会与她说上几句,荀襄见刘夫人的次数虽然不多,却很少见她对哪个女眷特别亲昵的。
“翊妹妹,你这风寒初愈就特地跑来看我,真是欣喜之余又教我担心……若是上次送你的蜂蜜还合你口味,等会便我叫人再带几罐与你。”刘夫人又扭头关切道。瞧着称呼便不大一样,她喊荀樊时,都不似直喊名这样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