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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她的房间——古雪(1)

女诗人功名利禄义不是我的追求、

我一直很难忘,在一个冬大的夜晚,和古雪下班以后走路回家。

时间临近圣诞节,天气寒冷,下着小雪,但路两旁树上挂着的那些闪亮、密集的节日灯泡令我们高兴。

我们路过木偶剧院,相约哪天去看一场木偶戏。

但遗憾的是,这个约定还没来得及实现,她就搬家了,离开了北方,去了厦门。

她发来在厦门房间的照片。

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孩,善于收集生活细节,然后把美好的事物填充在家中。

从墙开始,每一把椅子、每一个挂件、梅一个抱枕、梅一盏台灯,都是和宁静生活有着必然联系的物件。

她有着古典气质。

不只是从眼角眉梢,还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瘦瘦的身子,穿上风衣,或者长裙,

显得柔顺、坚持与善待

她说话从来轻声细语,

经常笑着说出痛苦的事。

她特别珍惜她所拥有的每一样东西。

我多年前送她一副窗帘,她搬家总带着,风吹日晒,至今颜色未改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写诗、阅读、听音乐,

过着朴素日子。

她去了厦门以后,还是那样.静悄悄地生活。

一个朋友,如果过得好,联系就会少

在这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在遥远的海边给我寄来了一本她的蓝色诗集

Q·你住在几楼?

A·六楼,厦门的房子大多没有电梯。

Q·从你的房间望出去,能看见什么?

A·椰子树、棕榈树、芭蕉树,夏天的时候有两排开满小黄花的树,叫不上名字来,还有紫色的三角梅从别人家的阳台上伸出来。

Q·拍一张从你的窗户望出去的照片给我。

A·请看。

A·总是觉得北京太功利,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在求取那些我并不需要的东西上。北漂们追求的功名利禄又不是我所追求的,何必跟他们一起拼得头破血流呢?

Q·去了厦门以后,生活有什么变化?

A·生活节奏变得慢了很多,下班更早,回家的路上常常嫌公交车开得大快,没看够风景。平时出门也常会停下来看各种植物和花,一有空儿就到海边去走走,享受南方温暖的空气。

Q·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A·满意。

Q·每天在你的房间待多长时间?

A·除了睡觉,平时大概有四五个小时吧,周末如果没有出门,会比较长。天暖和的时候我喜欢坐在阳台上,阳台上种了一些花草、摆了玻璃小圆桌和藤椅,泡茶看书很惬意。

Q·你现在的工作是?

A·图书编辑。

Q·能描述一下你的工作程序吗?

A·关注社会热点和知名作者,联系他们签下选题合同,到稿后进行文字编辑、封面和版式设计,负责监督到书印刷出来并配合后期的宣传和发行。

Q·除了这个,你还做过些什么工作?将来还希望做些什么?

A·很早的时候做过一小段时尚杂志编辑,写稿。

其实我很希望有一天能跟一个老师傅学习一门即将失传的手艺,以最缓慢的、过时的节奏活在这个世界上。

Q·除了工作,你怎么打发时间?

A·种花、养鱼、养猫、看书、练琴、画画、写字、刻橡皮、写东西,和朋友一起。

Q·你家里都放了些什么书?介绍一本?

A·大部分是文学类,包括诗集、小说、学术书,还有些画册和字帖,剩下的就是为了工作而买的一些畅销书以及我自己做的书。

最近在看《留住手艺》,作者采访了日本一些手艺人,整理成书,他们从事的手艺大多都即将失传,但他们仍然以平和细致的心态来工作。有些手艺制作的也只是一些平凡的物件,像木盆、鱼钩这一类的,但他们却能够一辈子全神贯注地做这件事,远离尘世的喧嚣和疯狂的节奏。看这样的书,会让我觉得心情很平静,沉浸在那种美好的“慢”里。

Q·你喜欢你居住的城市吗?为什么?

A·喜欢。到厦门来生活是我多年以来的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我当然很开心。这里有海,温暖,生活节奏慢,大多数人更关注生活本身,同时,作为一个南方人,还是在南方生活感觉更为亲切。

Q·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A·在温暖的海边,有一份稳定又不用太费劲的工作,每天下班后能到海边散步,三五天能和朋友在一起,在家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读书,做我喜欢的事情,有猫猫们和我爱的人在身边。一年能有几次机会出外旅行,见识那些我没有见过的景致。能有机会写得更好并结识新的有趣的人。

Q·什么是你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A·精神的独立性,阅读写作,爱。

Q·请介绍你房间里,你最喜欢的两件小东西。

A·跟豆瓣上一个朋友定做的灯,用宣纸蒙在灯罩外面,在宣纸上画鸢尾花,灯亮的时候莺尾花的图案显得更温婉优美。这样朴实温暖的呈现方式也很符合心意。

再来说一个我的小茶具,福建人真是人人都离不开茶,连门口保安都会在收发室,甚至是露天大门口的凳子上摆一套茶具,而大多数北方人大概都觉得这是比较奢侈的喝法。我的茶具也不太成套,潘家园买的朱泥小茶壶,来厦门后买的汝窑的小茶海,红色和淡蓝的窑变的茶杯,木头茶盘,都不贵,零零落落地收集起来,因为每天都要泡茶,久了也觉得有生命力,有感情了。

也许是年纪越来越大,以前总喜欢那些耀眼热烈的东西,现在越来越偏向这种醇厚内敛的美,就像朱泥的光泽,淡淡地沉淀、渗透进去,像我们越活越平稳的人生,真正聪明的人是不张扬的。

Q·在房间里你最常待的角落是?

A·沙发或者飘窗上。最喜欢的还是飘窗。

Q·一句话形容自己的性格。

A·悲观主义者,性子烈,对人和事都太认真,也太顽固,不肯妥协。

Q·多长时间搬一次家?搬家的心情和体会?

A·两年左右就会搬一次吧,每次搬家都痛苦万分,首先是书太多,收拾打包很累,其次是各种易碎小玩意儿太多,要保障它们的安全需要耗费大量包装时间。加上我又是个舍不得丢东西的恋旧的人,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Q·给我们看看你的饰品。

A·请看。

Q·你喜欢喝什么?

A·茶,酒。喝不了烈性酒,但是觉得各种兑起来的酒挺有趣。

Q·你的钱都花在哪儿了?

A·买书,买各种小玩意儿,当然也买买衣服之类的。

Q·如果马上出去旅行,你会大哪里?

A·威尼斯,一直想去看看。

Q·你自欢看什么杂志?

A·作为一个跟现实生活常常脱节的人,很长时间都没看过报纸和杂志了。

Q·你的包里经常装着什么?

A·钥匙、手机、纸巾、药、便签本、笔和书。

Q·你有几顶帽子?

A·只有冬天太冷才戴帽子,有两顶吧。

Q·你早餐一般吃什么?

A·咖啡、面包或者饼干,咖啡是必需的。

Q·你随手画过什么吗?给我们看看?

A·请看。

Q·说一句你的家乡话,我有好猜出你是哪儿的。

A·好像跟普通话莫得好大区别噻。

Q·晒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吧。

A·请看。

Q·你有几个好朋友?你最看重朋友身上的哪个品质?

A·最好的两三个吧,也没有特别去定义怎么才算好朋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是善良真诚,一个是有相似的价值观,价值观不同当然也可以做朋友,只是总会有一点距离。

Q·你的面霜是什么牌子的?牙膏呢?

A·面霜是Clinique的,牙膏是竹盐……

Q·你最喜欢循环播放哪首歌?

A·没有固定的,随心情定吧,放古典的时候喜欢放肖邦和拉赫玛尼诺夫。

Q·多长时间做一次大扫除?

A·一周左右。

Q·收拾房间时,一般放什么歌?

A·因为反正也听不见,所以一般都放电视,不放歌,嘿嘿。

Q·你的伞是什么类型?什么颜色?

A·最普通的那种,蓝色花。

Q·你房间里最旧的一件东西是?

A·一只毛绒玩具狗豆豆,是初中的时候朋友送我的,一直带着到现在。

Q·你最喜欢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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