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玉颜苍白如雪,深黄色的锦袍浸着红。
我赶紧松了口,也不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下床给他腾了位置。
其实说真的,我也就当了他几天的妹妹,能有多熟悉,我可不指望他能把他朝廷之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你要不要我帮你拿点药啊什么的?”
我望着他胸前那块红色愈来愈深,竟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你回你房间去吧。”
他许是说话时触碰到伤口,眉头皱了皱。
我有些不放心,毕竟眼前这人是我如今的哥哥。
就算同他不对盘,他也给我吃给我喝给我住。
昨天还帮我解围。我不能放任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我离开了房间没有走,而是去打了盆热水来,想着给他洗洗伤口。
我端着热水,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君煜承正在疗伤,手边上放着几个瓶瓶罐罐,上半身一丝不挂露出姣好健美的肌肉来。
他看到我进来,也浑不在意,自己给自己缠着白色纱布。
白色纱布一缠到他伤口处便晕出一朵红色的血花,衬得他的脸格外妖艳。
我咽了咽口水,若不是他胸前还露出一大半狰狞的伤疤影响到了美感,这身材真的是完美啊!
回过神来,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
“把水放下就出去吧!”他的声音略带沙哑。
我听着却像猫儿伸出抓子在我心窝上抓了一下,痒痒麻麻的感觉。
这回是真的红了脸,放下水,后知后觉的装起了矜持侧过脸去不再看他。
“好,我走了。有什么事的话你叫我就好,我就在你隔壁。”
我再次没出息地跑了。
出门前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门外的月亮又亮又圆,却似是羞红了脸般在云里若隐若现。
今天是中秋节?
兴许是在君煜承的床上躺的太久了,或者是收到他受伤的刺激太大了。
我在自个榻上翻来覆去,脑海里,统统都是之前看到的他上半身一丝不挂姣好健美的身材。
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有出息了。
这么热的天,我竟是羞得拿着被子捂脸,捂得我踹不过气来,才伸手把被子往地上一扔。
君暄妍,睡觉,睡觉,睡觉。
我强迫自己把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统统忘掉,平静了呼吸,什么也不想开始睡觉。
果然这一招很是管用。
我果真不再想这些了,而是开始想君煜承武功这么好,居然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事蹊跷,转念一想。他是将军的儿子,避免不了要触及朝政。
这些个复杂的东西一想我也就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想起君煜承还受着重伤。
出房门之前还在想,他晚上有没有喊我帮忙,睡的太死了。
我赶紧换了身衣服就去君煜承房间看看他,伤口有没有好一些,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如今竟是这么重视这个哥哥的。
“君煜承,我来看你了。”说着便如往常一样,推了门就进去了。
我呆呆地注视着那张沉香木阔床,愣住了。
发现,他同一个半果的女子一上一下的躺着。
房内气氛极其旖旎。
从我这个角度看来,女子在他身下被压着。
一身紫衣敞个半开,虽身形被他遮了一半,却仍能看出她身材极好。
她香肩半露,一双美腿相互摩擦着,如墨般的长发平铺在榻上。
那勾人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无不诱惑着眼前的男子前去采摘。
君煜承呼吸混乱,两手撑在床上。
兴许是他两太过认真都没有发现房门外多了一个人。
君煜承不是受伤了吗?
这是在干什么,我疑惑不解,却也没再打扰。
把房门一关,站在门口,有些疑惑。
“卑鄙,你这女子真是廉价。”
君煜承的声音?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我好奇心作祟便没有挪步回自个房间。
“君郎,不必再强撑了,这是你家,我就在这里任君采拮。”
女子的声音温婉却又带着极大的魅惑力。
说完还不忘“咯咯”的笑,这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却莫名让人感到不适应,害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要脸!”
君煜承的声音沙哑低沉,却威严十足,他此时定是在暴怒。
我若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哎呀!我哥是被强迫的?
看情况不对,我推门而入“哥?”
这回他们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那女子故意装作惊吓的模样,娇媚的在我哥身-下“啊~”的叫了一声。
哎呀!这声音酥的。
可是,想让我走没那么容易。
君煜承一身深黄色锦衣被褪去大半,露出里边纯白色的里衣,牙关紧咬,似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望着他很是辛苦的哑了嗓子对身下女子说道“我妹妹如今也来了,你难道是真的想让我妹妹看看你是怎般的不堪?”
那女子闷哼一声,并不说话,身上的动作一丝停顿也无,芊芊素手为身上男子宽衣解带。
君煜承身子震了震眸色莫名沉了沉。
我意识到他被人下了药,心里有些不舒服。
对于自己之前被人下药的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自然对君煜承身下的人,生出反感。
这么卑劣的法子也想的出来。
当我君暄妍不存在是不是?
若是我今天没有兴趣盎然的来察看君煜承的伤势,那他今日一定会被他身下女子吃干抹净。
我这么想着,深吸一口气,费了些力气把君煜承从女子身上拉起来。
君煜承很是配合我努力抑制着体内的躁动。
感受到他身子的温度高的厉害,本来就处在温度高的季节里。
他穿的衣服又不厚,我感受着这炙手的热度,看了一眼那女子的样貌。
呵,这不是那船坊的阿莫姑娘吗?
我侧过身子在他耳边悄悄地跟他说“哥,我帮你。”
阿莫直勾勾地望着我,她伸手拢了拢早已滑落至腰际的紫衣。
宛若莺啼的声音再次响起,“君姑娘这是要做什么?赶奴家走吗?”
她很是伤神地转头望向君煜承,继续说道“奴家早已是君公子的人了,若是君姑娘你不喜欢奴家大可以赶走奴家。”
我望着她似乎是真的很憔悴的模样,不禁朝他莞尔一笑。
就只有你长得好看吗,我也好看!
“有下人给主人下药的吗?”
感觉右边身子又沉了一些,有些担心的望了望君煜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