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复苏的清晨,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四周的弥漫着乳白薄纱般的雾气,清新的空气让人精神为之振奋;今天是程依依来到古代的第二天,也许是时差倒到了几百年前的原因,此刻火热的太阳都挂在半空了,她还毫无形象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口水流的老长,老长。
园子里,诸大娘捧着一堆发黄的菜叶,体格健硕的大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咯咯”的围着诸大娘转;身体强壮的萧老伯正勤恳的在门前的几亩薄地上劳作,他家唯一的大黄牛则在一旁悠闲的享受着早餐。
风景如织,时间静好,却总是有不合时宜的地点,出现不合时宜的事情。
突然东边的茅草房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树上方圆几里嬉戏的小鸟都成群结队的急速飞离了震感地带,树上的绿叶也都抖抖飕飕的掉落在地上,其余几间茅草屋也都摇晃了几下,屋顶的稻草更是飕飕往下掉;而诸大娘跟萧老伯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望了一眼东边的哪间茅草屋,又继续忙活着手上的活,小鸡‘咯咯‘叫唤着,大黄牛眼皮都不眨一下,继续吃草。
他们都习惯了东边茅草屋时不时传来的巨响声,而正在熟睡的程依依则从睡梦中猛地惊醒,外衣都来不及穿就急忙往外跑,睡眼朦胧的直呼“地震了,快跑啊,地震了。”真没想到自己才刚到古代,都没过上非富即贵的生活就遇上地震了,老天啊,我的人生怎么那么悲哀啊。
程依依刚跑出来就看到园子里朴素的大娘在喂鸡,心里不由得调侃一番“古代人的危机意识还真是薄弱,地震来了,尼玛,还在悠闲的喂鸡。’“大娘。快跑啊,地震了。”见死不救,是不道德的,更不是程依依的风格;程依依一把拉着诸大娘的衣服就飞速往外跑,吓到四周的小鸡惊恐的”咯咯“乱窜。
“姑娘,先放开老婆子………。”诸大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飞速而来的程依依一把揪住拉走,慌乱的伸手握住程依依白皙的小手,生怕被甩了出去。
“大娘,地震了,我们要找一个空旷的地方躲起来。”程依依一边解释一边拉着诸大娘往萧老伯所在的田地跑去。
“嗳,老婆子,程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萧老伯见自家婆娘满脸痛苦的被程依依拉着疯狂的奔跑,急忙丢下手上的锄头就迎面疾驰而来,不由分说的一把擒住程依依,猛地把她往地上按,程依依脸贴在干裂的地上,双手反握在身后,被捏的生痛,更是大喊“痛、痛、痛,萧老伯,你先放开我。”
“哎哟,老头子你干嘛呢?”惊魂未定的诸大娘听到程依依痛苦的喊叫声,急忙握着自家老头的双手,“老头,你误会程姑娘了,快放开她。”
萧老伯见自家老婆子一脸急切,又见脸贴着土地拼命呼痛,想要挣开自己双手又无能为力的程依依;想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这姑娘真的是碰巧遇见可儿母女,被带回来的?
”哼……”萧老伯思忖了一会,见诸大娘急切地拉着自己宽大的双手,嘴里直呼”老头,快放手,你误会程姑娘了“,又见程依依痛的脸色苍白,抵命挣扎,苦不堪言;”想她也不是装出来的样子“便松开了手。
束缚的力量一松,程依依急忙站起身来,揉揉自己白嫩的双手;手腕间两道发红的印痕,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该死的,感情这古代的人都是练家子不成?随随便便的一个老头就让她动弹不得,挣扎无门?”
诸大娘一脸热切的拉着程依依的双手轻柔的揉着,“姑娘,你没事吧?我家老头就这臭脾气,有时连老婆子,他都翻脸不认人,你不要介意啊。”
程依依见诸大娘都发话了,又好奇的望了眼背对着自己干农活的萧老伯,“哎,算了,自个也没什么大事;又想到,寄人篱下的苦楚,不看主人家脸色,那不怕露宿街头?”程依依也就只好不提了。
“大娘,我没事,刚刚那震动是怎么回事?”程依依转身就见到完好如初的茅草房,心里一阵哑然,刚刚,那震动是闹哪样?
“哦,没事,刚刚是东园的母猪们大解。”
程依依瞥见诸大娘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心虽疑惑,但人家如此之言,也不好再问些什么,程依依心里了然,笑容满面的拉着诸大娘的手说’不是地震就好‘心里却想着“母猪大解,大娘你当我是猪吗?那要多少百头猪一起大解才能有那么大震动啊?”
“大娘,可儿呢?”程依依跟着诸大娘回到茅草屋里才想起从她拉着诸大娘跑时,都没看到可爱活泼的箫可。
“哦,可儿一早就跟着隔壁家的何大叔去采药了。”
诸大娘是个老实人,一说谎话,就立马自己暴露出来了。
“哦,大娘,我先进去换身衣服。”
“好,那我就先去做饭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箫可的房间时,程依依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一问可儿,诸大娘就会很心虚、惶恐?
“不行,还是去东边哪间院子看看,肯定藏着某个秘密。”
程依依打定主意,立刻回房换了身朴素、有点破旧的衣服就偷偷的往东院摸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