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什么鬼?”说好的高盆底,清宫装、辫子头呢?怎么成了满城商贾小卖,罗绣衣裙翩翩?谁能告诉我这是唐朝or宋朝。
程依依快要抓狂了,身为工科女,她可一点都不清楚唐宋两朝,唯独喜爱清宫剧,而所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不知真假。
傻楞了半天,她才勉强接受错穿朝代的事实,“哦,上天,肯定是我没好好的信仰你,所以现在你是在逗我吗?”还有那该死的时光机,该死的夏航!快点还我清宫儿郎,美艳佳人;啊,绝痴情深的顺治,红颜薄命的董鄂妃,请允许我缺席你俩蝶恋情深、凄美浪漫爱情的见证。
事实在前,埋怨太多都无济于事,程依依心里狠狠的把夏航咒骂了一顿,伸手遮住明媚刺眼的阳光,在这n百年前的某朝代,鼻翼间呼吸着纯净夹杂着属于泥土特有的清新香气,大街上人来人往,罗裙衣褂,百姓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脸,可以看出这个朝代的繁荣昌盛。繁华的街道,如画的风景,让程依依对这个未知的朝代改观了;感叹道“也许这里,不会比清朝差。”
“哎呀,姑娘,你怎么穿成这样,世风日下,哎,真是伤风败俗啊!”旁边路过的大娘看到程依依身穿无袖长裙,痴傻的站在大路中间,远看,她还以为是谁家的傻闺女偷溜出来了,近看,发现这闺女还是个俏丽的,一点也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差;怎么就穿的如此轻浮呢?
“娘,我听致远哥哥说,很多罪臣的女儿都长得国色天香的,可惜家破了,她们就要被送到青楼为娼,怪可怜的。”大娘身侧水灵的小丫头很是惋惜的对程依依摇头叹气,挽着一副爱莫能助、哀惜不已的大娘就想从程依依身边走过。
不能怪程依依耳力好,方才小丫头与大娘咬耳的话语可是一字不漏的落入程依依耳里,程依依一把拉住大娘的衣袖,茫然的问”大娘,方才小妹……。。”
“这位姐姐,方才是小妹多嘴了。”程依依还未讲完就被箫可打断了,箫可低着脑袋,小手紧张的揪着破旧的衣袖,旁边的大娘更是紧张的不知所措,她也听说过,罪臣家的小姐沦为娼,虽是低贱的娼,那也可能是那位达官贵人的红颜知己、房中妾,平民百姓一样招惹不起。
“大娘,小妹,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问问如今是什么朝代,圣上是哪位?”
原本不知所措的两母女,在听到程依依的话,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眼前容貌俏丽的姑娘,‘如今会有谁不知道所处的朝代和朝代的统治者呢?’
诸大娘见程依依脸带笑容,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半响才反应过来,轻拂了下箫可,一脸憨笑的回答程依依“现在是宋朝康定元年,圣上是仁宗。”虽然她不清楚这姑娘为何不知道如今是何朝何代,但也知道有些事不用知道的那么多,知道的越多,往往越危险。
“宋朝,景佑年,圣上是仁宗。”诸大娘在说圣上时。一脸崇拜的表情,程依依自然可以知道老百姓对当朝皇上统治很满意。但任凭她绞尽脑汁回忆各朝历史,也只能模糊的记得宋仁宗不是末代皇帝,那也就说明这朝代算是安定的。
“姑娘,老奴想要去买菜,你要没什么事,我跟我闺女就先走了。”诸大娘见程依依沉思了半天也没反应,就想着带女儿离开了,可惜了,这姑娘,竟是个傻子。
程依依见诸大娘两母女就要离去时,急忙拉着诸大娘的手,明眸皓齿,一副我见犹怜之姿。”大娘,小女子孤身一人,无家可依,不知大娘能否可怜,收留我。“
“这,姑娘,我们贫苦百姓………。”
程依依见诸大娘一副为难的样子,自然知道她们的心思,只是自己家世一清二白,自个流浪,还真是有点囊中羞涩,虽然她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之家,但好在不会居无定所,钱的事,以后自然好商量。打定主意,程依依就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身世编的要多惨有多惨,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人不得不信”大娘,依依从小丧父,母亲又于投奔舅舅时,失散了,如今依依孤身一人,很是狼狈。“心里却想着“爸,妈,依依也是迫不得已,你们别见怪啊。”
一场梨花带雨,无家可依的戏码由程依依跨越了几百年的时空在繁华昌盛的街头凄凄惨惨戚戚的上演了。
“娘,你就答应依依姐姐吧,她也怪可怜的。“
在程依依卖力的表演,箫可同情心泛滥之下,诸大娘总算点头同意把依依妹子领回家了。
“姑娘,只要你不介意大娘家穷就跟大娘走吧。”
“大娘,依依感激不尽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嫌弃呢。“
繁华热闹的大街一如既往,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白裙飘飘的程依依一脸兴奋的挽着诸大娘,走过陌生喧闹的街头,她在古代终于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