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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何处惹尘埃”

日子过得风清云淡不紧不慢,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倒多了份老年人的闲适与惬意,我们是一群在大学“养老”的年轻人。专业课自然是不愿意去上的,大抵是都不愿意去听退休老教授反复地去讲述他们过去的辉煌罢。有些事听一次两次是还觉得新鲜,可是讲多了也就厌了,可是依旧一个不胜其烦一个不厌其烦。

其他同学过得很是清闲,没事逛逛街打打英雄联盟泡泡酒吧什么的,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我倒是挺忙碌的,因为我要忙着备考,还要忙着兼职。展销会的兼职忙完了就看书,书没看两天就接到店长的电话说然我去上班,理由是王大花请假了店里缺人。

那就去上班吧!早早来到店里,听说做刺身的阿姨要辞职了,心里一点都不惊讶。店里的人好像都有一种思想,“活儿都应该留给兼职做,兼职不做谁做呢”。不仅是我和做刺身的阿姨,还有洗碗阿姨也有辞职的意向。洗碗阿姨和我聊过,说做刺身的阿姨找到一个会计的兼职,很轻松做几年还有养老金的。

心里是替她高兴的,终于脱离苦海了。我本来打算开口要辞职的,但是店长却突然让人来问我,要不要学做寿司。我欣然答应,她们当即让我进去工作台,可能是刺身阿姨走了一时人手不够吧。

我进去并非是学刺身而是做寿司。之前我就看过师傅们怎么做寿司,尽管动作略显笨拙可流程我还是知道的。把饭团捏瓷实一点,拿紫菜任意对齐下边再微微一绕封口一捏,基本就成型了。再根据客人的需要把不同的食物点缀在上面,一个符合题意的寿司就做好了。离得近的客人我会直接给他,远点放在台前自然有服务员拿走送去给客人。

我说的这款是军舰寿司,还有多点工序的寿司。像是焦糖鲑就要把白糖洒在鲑鱼寿司上面再拿烤枪把糖烧溶,让其裹在鲑鱼上面成金黄色。还有七味鲑鱼,这个要拿色拉酱在上面画纹路再拿烤枪烤至微焦,最后再把调味料洒上即可。

寿司也分好多种。有军舰卷、握寿司、里卷、卷寿司、太卷、细卷、手卷、押箱、稻荷寿司、散寿司等。其中“握寿司”应该算是非常独特的一门学问,当今主流也属“握寿司”。因为所用的鱼材、刀法、薄厚、调味、乃至做法不同表现出来的味道就不同。就像品酒顺序必定是由香槟、白酒、到红酒、再到甜酒或烈酒一样,吃寿司在先后顺序上也是有讲究的。

吃寿司的顺序应该是“先浓后淡,先生后熟,先清后油”的,更专业的顺序应该是:一、鲷鱼或比目鱼等白肉鱼。二、“亮皮鱼”,比如小鳍。三、鲔鱼(金枪鱼)红肉。四、浓味的海胆、鲑鱼(三文鱼)卵、鲭鱼肚腩。五、最后是手卷类、紫菜卷和蛋。寿司进食顺序的原理就在于对味蕾上刺激的上升,层层递进,方能享受到美食的真谛。

可惜我只学了军舰卷,其他都不是很懂也不甚熟练。如果我忍耐力再好点可能就能多学点了,但我终究还是辞职了。有时候一种东西再喜欢也会迫于外界的压力而放弃。再说我也只是感兴趣,并没有特别喜欢,所以辞职辞得特别干脆。上班的最后一晚我告诉做寿司的师傅我明天不来了,师傅没说什么。倒是她男朋友说了句:“怎么又辞职啊?你们店的兼职老辞职!”师傅笑得有点尴尬。

我本来打算学完寿司再辞职的。可是每次上班我想进去工作台的时候,瑗瑗就说先在外面,七点半再进去。等七点半店长回来了她就问其他人我怎么在外面,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说的,反正后来店长又叫我进去。在里面负责里面的工作,里面忙完在外面又有工作安排给我。

忙得我晕头转向还要忍受店长的猜忌,我就很干脆的辞职了。辞职以后我心里是特别舒坦的,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像是突然从不见天日的地狱出来,我看到了太阳闻到了新鲜空气听到了鸟鸣闻到了花香。总之,我感到非常快活。

辞职以后我没有去找其他兼职,反正快考试了,待考试完再说其他罢。考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在高中已是家常便饭,现在更不会慌张。我先去博益网看了考试地点和座位号,再查了路线,再准备了考试需要的一切物品,最后只等考试了。考试当天是星期六,我早早起床出门去搭地铁,在地铁上我再把书过了一遍。

考试的时候我是很气愤的,我没想到它的重点会这么混乱。为什么连前言或者注释里面提到的一笔带过的人物都要考,这个很重要吗?!气愤归气氛,答题我还是不敢怠慢,能想得起的不管会不会都答上去了。考完试我还是很忐忑,在路上忍不住翻书对答案,发现对答案的题目都错了,索性不去对了。

后来室友问我为什么要对那几道,还都是错的,对了答案心里还难受。我告诉她因为那几道是我不确定没注意去记的,如果不对心里老是感觉有事压着。再说了我确定的为什么要去对呢,既然我确定的那一定是有把握的,有把握的自然是对的咯。她了然的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反正我觉得我表达得也很凌乱。

我兼职辞职了,也不备考了。整个人突然一下子就空闲下来了,这感觉让我有点无所适从。我开始和周一一起去逛街什么,也是这个时候开始跟宿舍阿姨熟识起来的。宿舍阿姨对我兼职赚生活费这件事情是非常赞同的,她一开始就给我开了后门,允许我十点半回宿舍。

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熟起来。就展销会的时候她问我天天早出晚归的去干嘛,我告诉她去卖农副产品。她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便跟她细讲,最后还邀请她去逛逛。后来她告诉我还是没有时间去,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我便问她需要什么我帮她带,然后她想了想也没什么要我带的。

女人就是这样,买东西会有很大的随意性。我们并非为了买而买,而是看到了感兴趣了喜欢了觉得不错了都会买。当然,不一定缺也不一定有用,但就是想买。买之前没有计划没有预算,可是一家家店逛着就总有那么几件看上眼的。买吧不一定需要,不买吧心心念念都是它。等到想通了去买回来用上一段时间或者随手一放就忘了它的存在,更或者兴冲冲的跑去买却发现它不见了,又会失望后悔懊恼好久。

这样看来女人爱消费却不是消费物质的本身,她就享受那个感觉,钱只有花出去了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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