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紧攥着青蓝色的药瓶,手心**。
行走在锦江河畔,用力地咀嚼馒头,第一次,如此了然无味。
莫名地,心中万般慌乱,五脏六腑像是被错综复杂般纠结在一起,深深地吸口气,吐纳而出的,依旧是错综复杂的情结。
转角便是谢家大门,琉璃却裹足不前。且不管该如何向庄里的人解释昨天那荒唐繁杂的杂乱桥段,光是这解药的来源也不知该怎样说明,更何况自己一夜未归。
一条肮脏的土狗歪歪斜斜地躺在墙角,骨瘦如柴。
琉璃把馒头扔了过去,那狗儿凑过鼻子嗅嗅不再搭理,想必是瞧不起这无味的馒头,怀念某日可口的骨头。
她悻悻自嘲而笑,狗儿都知道要的是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她想起了和大夫人的约定,那时的自己是冲动还是怎的?无力感顿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思不明,以前的自己性格爱恨分明,从不藏心事,生活简单快乐。
她的快乐,有时不过是一个美味的馒头,尽管少爷总是说馒头干涩难以下咽。
此刻,谢家庄里的人们,忙乱,忙乱,却只是枉然。
所有的人坐立难安,所有的信息都把矛头指向一个人,燕琉璃~!
“看到琉璃了吗?”
“没有!”
“你!你!谢孝敬!看到了吗?”
“不不,没有看到,昨夜我值的夜班,今早才起来,问问谢孝顺看看!”
“哟,你们也找燕琉璃哦,哈哈,那丫头该部会是偷汉子去了。”魏安富不怀好意地偷笑。
罗仙女甩动着肥硕的屁股说:“这不,庄子里都快闹腾开了,昨早晨和六姨太说是去上香,到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踪迹。”
“八成是偷汉子去了,六姨太平日啊,看着高傲的,这私底下还不知道有多浪啊。。。。。。”
“哎呀,你们两个八婆,还不快去找人,老爷着急了~!”
“人不知道跑多远了还找,找什么找啊。”
一时间,谢家庄纷乱一片。
“不要哭了!”谢老爷一巴掌拍在结实的檀木茶几上,看着哭哭啼啼的妻子,眼睑微颤。
“不哭,不哭行吗?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想现在就是千金万两也救不得儿命,我不哭,难道非得等儿子死了才哭?”唐芙蓉两眼肿得像核桃似的:“早就说不能娶那丧命星,那卑贱的丫头,哪里能陪我儿,现在害了羽儿的命,人倒跑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思及儿,谢老爷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你现在倒哭了。”忍不住,痛苦之下将她的思想逼到极端,压抑多时满腹的委屈一股脑地冲口而出:“儿子中毒你不哭,现在一个六姨太跟人跑了,你倒哭了!你!你这老匹夫,好色成性,是哈,你哭什么,你少了一房美眷,是该伤心。儿子,来看看!”她指指一屋的子女,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统大骂:“他们都是你的子女,都是你的血脉,所以少了羽儿一个,你没有关系,可是我不同!我要什么谢家大夫人的位置,我只要羽儿,我只有羽儿一个啊!他是我苦苦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血肉啊!我的羽儿。。。。。。”
“你!。。。。。。”谢老爷痛心疾首地捶胸叹气:“燕总管呢?”
“一大早就带人出去找了。”谢尧霆回答。
“赢儿,你怎么看。”谢老爷看着家中老大,这几个儿子个个出类拔萃,老大更是遇事沉着冷静,不过他也是最固执最刚愎自负的。
“爹爹是说九弟的伤势?”谢尧赢看了眼大夫人说:“赢不是郎中,不敢妄言。只有尽所能找到沧溟幽谷。”
“闭嘴!你们几个莫不是望我儿死!我问问你们,他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他那样,还能指望跟你们争家产吗?”谢尧赢一直是大夫人为儿争地位道路上的眼中钉,到现在,大夫人已心如死灰,唯求的,是儿子能活着,哪怕是个废人。
“娘,我们一直在找!九弟是我们的手足,我们不可能不管的。”谢尧霆为长兄辩护。
“就是啊,娘。至于说琉璃那丫头,我看啊,跑了是很正常的事,不跑才不正常。你看她那眼,水汪汪的,媚水含情,哪里是九弟这种年纪能驾驭的。”谢尧灿咧着嘴,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
“闭嘴!”三姨太紧张地制止儿子的口无遮拦,这样情况还不懂得谨慎少言,这谢家家产哪里还有他插足的份!
“你们在说什么?”皇甫明月走了进来,昨夜宫闱与娘一聚,心乱如麻,早早回府后得知儿子与相公在听月轩,自怜地与影儿为伴,苦饮了不少酒,昏睡至今。一大早便听到谢家杂乱一片,莫不是说着琉璃和六姨太的事。
“参见公主。”包括谢老爷在内,众人纷纷施礼,等级尊贵,即使在一家,也是要遵循的。
见无人回答,她把目光移到了她最爱又最怨的人身上:“相公?”
“回公主,一些个鸡皮小事。”他不敢看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她是尊贵的,唯一敢直视的,是儿子那张像极了她的眼。
“你们在说琉璃,难道她没有回来吗?”她问道。话一出,众人不解地瞪着问号眼盯着她。
“昨**在街上遇到琉璃,她说想进宫看看,所以我就带她去了,可是后来。。。后来发生了一点点意外,我就忘了琉璃去了哪里。。。。。。”她越说越小声,心无故地慌了起来。
“你怎么会认识琉璃?我是说,连我也不曾见过她几面。”看着她稍显厚重的裙衫,每次进宫后她都会躲避自己一段时间。最可疑的是,她总是把自己裹得很好。看着相处多年的妻子,他们之间的确隔了很多,有时候她就像团谜加之高贵的身份,卸不下的太多,难以相处。
“我也只与她见过几次面,只是觉得那丫头挺可爱的。相公,要不要我现就进宫一趟去寻寻,如若是。。。若是她在宫中闯了货,只怕。。。只怕牵连甚广。”
“啊!那还了得!”谢老三跳了起来,一张乌鸦嘴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她是她,我是我,她不过谢家的一个小妾,一个丫头,要是惹了什么祸,哪里还要我们担待的道理。公主嫂嫂,我的好嫂嫂,你现就快快进宫去看看不就成了。”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拉明月,手一触及她被咬伤的手臂,惹得明月痛苦地呻吟一声。
“你最好放开她。”看着三弟拉妻子的手,谢尧赢很不是滋味,见她吃疼的样子,无端地,心被拧了下。他没有表示自己的关切,转过身,不看她,想着,既然她不说,自己便不会问。
“回来了!回来了~!”谢宝奋力甩动着短小的腿,冲进屋邀功:“老爷、大夫人、大少爷、三少爷、六少爷、七少爷、二姨太、四。。。。。。”
谢尧羯顺手抓起桌上挠痒用的孝刷敲了谢宝的头一下说:“谁回来了?”
“是是,是燕琉璃回来了!”
“是吗?她在哪里?”他懒懒地问。
“她一回府就冲进了九少爷的房里。”
“哦。”谢尧羯轻哦一声陷入沉思。说实话,这个名字是他最讨厌的名字。女人,厌恶聒噪的女人!君诺。。。好害怕的名字,因为一想起心就会很痛恨痛。
他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于是他去了妓舍要了男人,可是,不是的,他不喜欢。后来,他终于想通了,人间情与色,他爱的只是他,那个叫君诺的男子。但是,他不敢去寻他,只能在记忆里默默地思念他,思念那片秋林晚风。。。。。。
可是,他即将成家,即将有自己的妻子,孩子,然后继承晚风山庄。。。。。。
算了,不去寻他,如果告诉他自己的爱意,他会恨自己的。
好爱好爱沈君诺,所以,他决定,宁愿永不相见也不要他恨自己一辈子。
PS:我很愧疚,因为不能很快地更文,也没有能写出什么很好的文给大家看。有些话我说了很多遍了,写文,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调节自己的心情,享受文字给自己带来的快乐而已。所以,我的文笔一般且都不会也不可能入什么VIP,我现在上的班是轮班,夜班挺幸苦的,主要是很想很想睡觉。我只能说我尽量地更,喜欢丫头的朋友请收藏,等过段时间写完了在一起看,可好。这几天真的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