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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丫鬟名雨绒

司寇默作为文踏烟名义上的丈夫,听说文踏烟的脚崴了之后就立刻去看望她,也免得落人口实。

小鱼去给文踏烟拿饭菜去了,她身边也没有别的人伺候着,也就只能自己跳着脚去倒水。

司寇默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她以那么奇怪的姿势,像个兔子一样跳着。文踏烟看到突然进来的司寇默,吓得不轻,一个踉跄往一侧摔去。幸好旁边就是一张凳子,她便直接跌坐了上去,也不会显得太狼狈。

司寇默看着文踏烟那样好笑又故作无事的表情就想笑。文踏烟看见他的笑脸,眼睛就眯了起来,别过脸,索性眼不见为尽。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偷跑出府玩,把脚给崴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自然是要来看看你的。”

文踏烟也很有礼数地倒了一杯茶给他。其实,文踏烟很想说:“既然看到了就赶紧给我滚!”可是,小鱼刚刚劝过她的话,她还是没有忘记的。所以,就在倒茶的那会儿功夫,她就把原先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真正说出来的,还是“谢谢”二字。

文踏烟那么和言悦色,倒是让司寇默有些手足无措,摸不着头脑了。

“倒是难得看到你那么和气的样子。”

最初的文踏烟,看到他都恨不得把他给吃了。后来他要收絮晚当通房丫头,她倒是服过一次软,却也是和自己据礼理力争,哪像现在这样和言悦色呢。

司寇默这么一说,倒是让文踏烟有些心虚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转变变得太快,让人生疑,所以,她又找了一个借口。

“你是我的相公,之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相公就不要见怪了。现在我的脚受伤了,更明白在这司寇家,你是我的天,我当然应该听你的,只有你才能照顾我。”

男人都喜欢被人高高在上地看待,何况司寇默现在的大权还在司寇千瑜那里,就更希望可以被人高看。文踏烟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的高帽,他自然是很受用。

“我是你相公,也比你大上五六岁,自然是会照顾包容你的。你这儿就一个丫鬟也不够,天天这样也不是事儿。这样,我把雨绒拨给你,如何?”

雨绒?

文踏烟的脑子飞速地转动,然后答应了。

雨绒是后来来的丫鬟,千红曾经也很善待她,不过絮晚是不许文踏烟和雨绒多来往的,说雨绒是外来的人。那时的千红不懂,但是现在的文踏烟却很明白。

“好,谢谢你。”

然后,雨绒就来到了文踏烟的房间。

雨绒是后来轩辕珊买进来的丫鬟,和她一起买进来的还是小汤和赵儿。他们也是伺候司寇默的,不过,他们两个是男孩子。这样,和雨绒是不一样的。所以,雨绒一开始是想和絮晚打好关心的,可是后来,倒是身为“小姐”的千红更加和善一些。

雨绒其实蛮喜欢文踏烟的,虽然她和司寇默大吵的事情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不过单单冲着她不喜欢絮晚,雨绒就挺喜欢她的。而且,她也不希望絮晚当上通房丫头。絮晚还和她一样是个丫鬟就成天打压她了,何况等到她当上通房丫头。

雨绒到了文踏烟的面前,磕头。文踏烟让她起来,说道:“你们少爷把你拨h给了我,以后你就要听我的。虽然我的年岁不大,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当然,如果你是一个忠心的丫鬟,我也会是一个善待下人的主子。”

雨绒行礼,道:“雨绒必定尽心尽力地侍奉少夫人,绝无二心。”

“很好。”文踏烟点头,继续问,“你以前应该也服侍过千红吧?你觉得这个主子如何呢?”

文踏烟搬进了千红的屋子,就让整个司寇家的人明白她和千红的关系不浅。而千红的死与现在司寇家的掌门人司寇千瑜脱不了关系。如何回答,倒是要斟酌一番才行。不过,雨绒却是十分干脆利落地说:“奴婢自从进了司寇家之后,一直得千红小姐的照顾。千红小姐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你如何看待她的死呢?”

雨绒立刻跪了下来,对文踏烟说:“少夫人,我知道你和千红小姐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千红小姐的死是被二老爷他们陷害的。奴婢只是个下人,救不了千红小姐。还请少夫人为千红小姐洗刷冤屈,不要让千红小姐沦为孤魂野鬼!”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对你家少爷说呢?”

“我家少爷……当然是知道的……”雨绒替司寇默心虚,然后帮他说话,“我家少爷也是没有办法。可是少夫人不一样,少夫人的父亲是江都的知州,少夫人一定可以帮到千红小姐的!”

文踏烟心中暗暗冷笑。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难道因为一个“没有办法”就可以掩盖过去,得到原谅吗?

“少夫人……”

雨绒见文踏烟许久没有说话,有些着急。

文踏烟回过了神,继续问她:“那你觉得絮晚当通房丫头如何呢?”

“絮晚那人心胸狭窄,一直打压奴婢。她若是被少爷收做了通房丫头,怕是会惹得后院不宁的。”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家少爷,好像很中意她的样子啊。”

“少爷并不是喜欢絮晚,而是因为絮晚与少爷一起长大,和千红小姐又是朋友,所以少爷才会比较怜惜她。就算是看在千红小姐的面子上也会答应她的。少夫人千万不要误会了。奴婢听说少爷后来是主动要求娶少夫人的,所以少爷喜欢的,还是少夫人您。”

“行了,你也不必替他说那么多的好话。我毕竟也还小。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雨绒退下。

小鱼等雨绒走了之后才问文踏烟:“你问她那些问题干什么?”

“看她是哪边的人。我以前听千红说过她,这姑娘性子还不错,也的确一直受到絮晚的打压。如果要对付絮晚,她还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小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文踏烟笑道:“我说了,仅仅是对付絮晚的时候,你可别那么快当她是自己人。”

“你的意思是……”

“也许司寇默真的是单纯地把她送给我当丫鬟,当然也很有可能不是。你说身边多了一个司寇默的丫鬟,会如何呢?”

小鱼明白了,嘴巴自然也就紧了。总而言之,雨绒还不知是敌是友,但是绝对是可以利用的。

文踏烟因为脚伤的问题,那帮迷药都没机会用。絮晚则是为了让文踏烟改变对她的映象,几乎天天都来找文踏烟,关心她的伤势,说尽无数的好话。文踏烟真的是很不耐烦。要不是每次旁边都有一个小鱼时刻提醒着她,相信絮晚已经不值得被踹出去多少次了。

日子就那么一日一日地无聊过着,唯一不同的就是崔恩和有时候也会来看望。毕竟这脚踝受伤,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文踏烟可以理解。后来,文踏烟的脚踝已经好了,不过她还是继续装受伤,为的,就是下面的计划。

“雨绒,你们少爷这个时候,一般都在哪里啊?”

雨绒回答道:“少爷会去看看下面的布坊还有印染坊什么的。少夫人,少爷其实很想把大权给夺回来的,只是……”

“只是他没有这个本事。”

“不是的!”雨绒下意识要争辩。文踏烟挥了挥手,说:“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问,他晚上一般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晚,一般晚饭前就回来了。”

文踏烟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在另外一个计划里,司寇默去看布坊印染坊什么的地方其实并不是不重要的,而且,她还很在乎。

“雨绒,你刚才说他去布坊和印染坊。那二老爷那边知道这件事吗?”

“二老爷是知道的。而且少爷真的只是看看,什么事情都插不上手,去了也没事做。”雨绒说着还撇撇嘴,很是为司寇默不平。

文踏烟摇摇头,说:“你家少爷又不是仙人,如果每次去都刚好有事情需要他帮忙处理,那倒是真的惹人怀疑他是不是做什么手脚了。你家少爷还是有心的,这样很好。公公知道了,也会开心的。你说是不是?”

“少夫人说的是,是奴婢的眼光太狭隘了。”

文踏烟笑了笑,说:“一会儿你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他请到这儿来吃饭吧。相公在外头那么辛苦,我们总要好好慰劳慰劳他。”

雨绒高兴地直点头,说:“少夫人早该这样了。虽然少夫人的年纪还小,但是也不应该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才是。”

而后,等时间差不多了,雨绒就到门口等着司寇默,等司寇默一回来,就请司寇默去文踏烟那里。

司寇默一听也是觉得很诧异。雨绒便说:“其实少夫人人很好,对我们下人也很好。少夫人有心想拉近和少爷的关心,少爷不应该拒绝才是。”

司寇默笑了笑,就直接去了文踏烟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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