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某旅旅部。
旅长指着军事地图:“政委,日军攻打潼关,是为了打开南下陕、川的通道,在渔阳驻守重兵,不像是对付我们呵!”
师敌工部李部长走到门边,示意警卫员不要报告他的到来,他走进屋里:“问得好!”
旅长与政委看到李部长,热情地迎上去:“李部长!”
政委:“你的伤?”
李部长指着胸口:“虽然打在这儿,但没有伤到要害,彭总要我代表总部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及时派出萧寒与一个警卫连狙击偷袭总部的日军,我们吃的亏就更大了!哎,萧参谋呢?”
旅长:“日军进攻潼关,我派他去协助友军,昨天刚回来!”
李部长:“请他来一趟!”
旅长开玩笑道:“感谢他从牺牲了的同志们尸体中救出了你?”
李部长:“也是也不是,有个重要任务还得他去执行,我专门为这事儿来的!”
旅长吼了一声:“李文书!”
旅部文书李磊应声而来:“到!”
旅长:“去叫萧寒来一趟!”
李磊:“是!”
李部长盯着李磊离去的背影:“这个人我从前没有见过!”
旅长:“两年前在太原参的军,原来在团部,我看他有文化,人也机灵,就要到了旅部当文书。”
李部长:“呵,是这样……日军占领渔阳,并且重兵把守,为什么,你刚才问得好……我也是破译了日军的密电后,才悟出来的。”
旅长:“快讲,别卖关子了!”
李部长:“日军五月偷袭我总部、派兵进攻潼关,是实施‘BS计划’的第一步,其占领渔阳,是第二步!”
政委:“什么是‘BS计划’?”
李部长:“目前还不得而知,这也是我来你们旅的原因。”
旅长:“和我们有关?”
李部长:“肯定有关……你想想,渔阳并非战略要地,日军在那儿摆了一个精锐的旅团,还广修炮楼、深挖壕沟,防的谁?”
政委:“针对我们而来?”
李部长:“肯定想在渔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你们察觉,才重兵防御!”
旅长:“原来如此!”
李部长:“从破译的日军密电中,我们得到仪我诚也要来渔阳的消息,”
政委:“那个一手策划偷袭我总部的特务头子,要来渔阳!”
旅长:“毙了他,为我牺牲的将士报仇!”
李部长:“仪我诚也当然该死,但我们得先想想,他来干什么?”
政委:“实施‘BS计划’的第二步?”
李部长:“对,我们要搞清楚什么是‘BS计划’,再杀了这个人人可以诛之的特务头子!萧寒能文能武,他是执行这个任务最佳人选!”
旅长:“这次派他去协助守卫潼关的川军作战,他任务完成得不错,川军要为他请功!”
李部长:“就为虎头山那一仗,我们应该为他和你的警卫连请功……”
萧寒大步流星地来到旅部,在门外喊了声:“报告!”
陪同萧寒回到旅部的李磊,掏出一支烟,在窗下点燃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望着进入旅部的萧寒。
室内隐隐传出李部长的说话声:“萧寒同志,日军在华北最大的特务子仪我诚也明天就要到渔阳,你带人前去狙击他,同时搞清楚什么是‘BS计划’。在渔阳车站,有我们的人接应你,他身穿长衫,你叫他梅表哥……”
李磊脸色骤变,悄悄离开了。
中原大地,洒满金色的阳光。
贸然,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天地间的沉寂,十几个黑点从天际线出现,犹如疾风一般卷起地上的尘土。
打扮成日本特务的萧寒头戴礼帽,西装革履,外穿黑色皮风衣一马当先,身背长条皮箱打扮成随从的陈志紧随其后,警卫连赵连长率领一个班的骑兵,成扇形前后左右护卫着萧寒与陈志,进入日军封锁的无人区。
日军为了查明是否有人出入这一地带,在封锁线铺设了一条松软的地段。泥土地里出现一双脚印,这一人走过的痕迹,引起萧寒的注意,他勒住马,示意大伙儿停下来。
萧寒对赵连长说:“日军在与八路军根据地的中间地带采取杀光、烧光、抢光的政策,制造封锁我军的无人区,出现在这儿的人非敌即友。”
猎户出身的陈志跳下马,仔细看着地里的脚印:“萧参谋,刚走过不久,是个男人,三十多岁……”他观察着脚印的走向,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在树林里!”
萧寒从赵连长手里拿过望远镜,搜索着树林。倏地,一双眼睛和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镜头里,他喊了一声:“林中有人,有枪!”
一声枪响,萧寒应声落地。
赵连长跳下马扶起萧寒,焦急地喊着:“萧参谋,打中哪儿了?”
萧寒:“没事儿!”他从望远镜中看到有人用枪瞄准自己,立即敏捷地滚鞍下马,子弹打中马鞍前面翘起的皮垫,把皮垫穿了一个洞。
没等林中响起第二枪,萧寒飞身上马,命令战士们分散开来,迅速向树林包抄过去。
十几匹马从不同的方向奔向树林,萧寒跳下马,指着林中命令战士们:“抓住他!”
战士们四下散开,下马进入林中搜索。
陈志蹲在地上寻找痕迹,时而又起身闻着空中的气味,他向萧寒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萧寒用手势向赵连长示意:他在前面引人现身,要王连长包抄过去。
萧寒搜索到大树附近,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把枪口抵着萧寒的头:“别动,动就打死你!”
萧寒敏捷地把头一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枪,与此同时,王得标用刀背砍得那人扑倒在地。
萧寒将倒在地上的人提起,一瞬间惊呆了,此人竟然是旅部文书李磊!他惊讶地质问李磊:“李磊,你向我开枪,偷袭我?!”
李磊被王得标那一刀背砍得很重,他抚着后背:“你的打扮,像是特务……”
萧寒:“那穿着军装的王连长和战士们,你没看到?”
李磊:“我没看清……”
萧寒不信李磊的话,他怀疑地盯着李磊和他一身黑色的衣服:“解释你出现在这儿理由!”
李磊:“旅部命令我侦察敌情,为赴渔阳的同志探路……”
萧寒一时为旅长的细心而感动,继而一想不对,他赴渔阳狙击仪我诚也是最高机密,不会让一个文书知道,更不可能要一个与任务毫不相干的文职人员在前面为自己探路:“侦察敌情有侦察连,轮不到你这个文书!”
李磊:“轮不轮得到我,回到旅部你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