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回来了。
貂婵立刻装睡。
李儒在旁边毕恭毕敬地伺候。
董卓看到李儒居然站在貂婵旁边,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在外守卫,怎么进入内堂了?”
李儒跪地说:“孩儿看到母亲昏迷不醒,便进来看望。”
董卓瞪他:“你得叫太医,不能单独进来。都几十岁了的孩儿,连这个规矩也不懂?”
李儒遭到抢白,怏怏不乐,无声而退。
貂婵睁开眼,在床上说:“太师今天不是去打猎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董卓笑了起来,说:“爱姬,差点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大摆筵席,宴请群雄。”
貂婵说:“怎么连这么大的事情也忘记,太师年纪大了。”貂婵直戳他的痛处。
果然,董卓脸色一沉,想说话,但找不到话说。
当晚,贵客徐来,远远近近接到邀请的人,哪个敢不来?
文官武将,各穿锦衣;帐下偏裨将校,都披银铠:分两行而入。左右军士,皆全装惯带,持戈执戟而立。
董卓喜气洋洋,让貂婵与众人相见。他与貂婵坐在首席,众人就列于两傍,整整齐齐就坐。
郿坞大张筵席,奏起了祝寿之乐。
李儒是董卓女婿,最先离座,长跪在地上,诚心诚意地给董卓祝寿,他说:祝父相名高北半,寿比南山;德为世重,寿以人尊;鹤算千年寿,松龄万古春……”
董卓说:“孩儿,行了。”
李儒说:“父相筵前倾菊酿,堂上祝椿龄;椿树千寻碧,蟠桃几度红;寿考征宏福,和平享大年……”
董卓听得耳朵起了茧,厌烦地摆摆手,插话说:“说什么和平享大年?老夫要的是天下大乱,然后我老夫手里大治……”
李儒继续说:“父相露滋三秀草,云护九如松;南山欣作颂,北海喜开樽;上苑梅花早,仙阶柏叶荣……”
董卓说:“孩儿,你下去吧。”
李儒仍然磕头,磕头至流血,口里喃喃有词:“红梅绿竹称佳友,翠柏苍松耐岁寒;萱草千年绿,桃花万树红;金母晋桃开绮席,素娥分柱酿琼浆……”
董卓听着上,皱起了眉头:这不是给女人祝寿的说话吗?怎么他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他心里厌烦,叫人把李儒拉下去。
李儒口里还说着祝寿的话:“琥珀盏斟千岁酒,琉璃瓶插四时花;天上星辰应作伴,人间松柏不知年……”
貂婵心里不由发笑,李儒早已想把董卓加置之死地,然而祝起寿来,却到了忘乎所以的境地,真是人心隔肚皮。
李儒被拉了下去,坐在两旁的人便都按部就班,先后鱼贯而出,给董卓祝起寿来,当下,有说:“北海开樽本园载酒,南山献寿东阁延宾。”也有说:“喜享遐龄寿比南山松不老,欣逢盛世福如东海水长流。”还有说:“左吟太行右挟东海,光浮南极星起老人。”
董卓听到“老人”两个字,心里极为不乐。
突然,有人跪在地上,看着貂婵叫道:“祝太师老笋炖嫩鸡,夜夜发春芽……”
众人听了,脸色大变,这不是当众羞辱董卓么?
谁知董卓大喜,激动地站起来,端着酒杯说:“最近纳得爱姬,实在是天降甘露,当饮一醉。”说罢,大笑畅饮。
座上觥筹交错。
饮至半醋。董卓站来,拍着胸口问:“我之躯体,雄壮否?”
大家说:“太师虎背熊腰,国家脊梁。”
董卓却又说了一句:“你们看,我的粮草堆积如山否?”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说话。
有人私下小声对貂婵说:“太师醉了。”
貂婵令命人把董卓扶回暖香阁休息。
董卓似醉未醉,拉着貂婵的手,喘息说:“我以前可饮十杯,现在七杯也喝不了,要不是佯作大醉,还脱离不了身呢。要是晚下去,今天晚上又浪费了……”
说着搂着貂婵亲热。
貂婵虽然百般迎合,但一针见血地说他:“太师毕竟老了,不能与年轻时相比?”
董卓一听,勃然大怒:“哎呀,你怎么也敢说我老了?我心不老,人也不老。”
董卓最不服老,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老。貂婵故意刁难他,口口声声说他老。
董卓呕吐狼藉,鼻息如雷,本来已经和衣躺下。军中鼓打二更,董卓起视残灯尚明,又做起了不服老之事来。
貂婵又极尽温柔,用一个女人的温柔去折磨这个力不从心的男人。
最后董卓喘息不止,令人丧气。
貂婵又来了,抚着他的胸口说:“太师,岁月蹉跎,不再饶人,不服老不行了。”
董卓说:“我哪儿老了?”
貂婵说:“太师,你先进经验不老,我最清楚。”
董卓一听,气急败坏起来,说:“你以为我老了?明天去打猎,我年轻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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