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董卓便令李傕到郿坞岭屯兵。
李傕到了郿坞岭,对貂婵仍然念念不忘。他知道貂婵喜欢吃野樱桃,但找不到,刚巧有人从南方来,带了两个木瓜,极像人乳。李傕觉得新奇,摸了又摸。
南方人劝他:“别再摸了,再摸就摸熟了。”
李傕想到貂婵,便想给貂婵送去,但又怕董卓生疑,正寻思无计,恰好士兵打猎回来,打到了几个斑鸠。
李傕便拿那几个斑鸠到郿坞去,送给李儒下酒。
李儒负责守卫郿坞。
李儒让人把斑鸠煮熟了,然后留住李傕喝酒。天气有些热,两人在树下喝酒,喝得正酣,忽然有蝴蝶飞过来,又飞走了。
李儒说:“这些山西汾酒不错,蝴蝶都闻到酒香了。”
李傕听了,心头一亮,便告诉李儒,貂婵身上有种独一无二的女人香,蜜蜂闻到便来采香,蝴蝶闻到便来踏香,并把耳闻目睹一一说知。
李儒来了兴致,却说:“我不信,居然会有女人有花香的,女人又不是花,居然乱了蜂蝶。”
李傕缩了缩身子:“可那是太师的爱姬呀,要是普通百姓的女人,我早把她男人乱刀砍死,抢回来给你了。”
李儒说:“我们只是闻闻貂婵身上的香,想知道一下,太师也不至于责怪吧。”
李傕想见到貂婵,也说:“不让太师知道,不是等于什么也没发生过。”
于是,两人以报告军情为由,双双到了郿坞来。
正值晌午。知了声声。
两人到了郿坞的太师府第。李儒问:“太师在哪儿?”
伺从的人说:“在暖香阁中。”
李儒和李傕结伴而入,刚好见到董卓在床上,侧身而卧,转面向内。
份婵坐在旁边做针线活。
李儒和李傕在门口,示意貂婵出来。
貂婵看看董卓,似乎是睡着了,便蹑手蹑脚从门口出去。
两人在外接着貂婵。
李傕送上木瓜,说:“我得到两个南方的奇异水果,叫木瓜,听说木瓜炖奶,女人吃了,容光焕发。”
貂婵把木瓜拿在手上,一手拿一个,觉得很好玩,问:“可以打球么?”
李傕忙制止:“不可,木瓜落到地上,即会烂了。”
貂婵说:“看到这么漂亮,我都舍不得吃呢。”
一句话,说得李儒和李傕悲从中来,心里都觉得有种“舍不得”的情绪。
貂婵拿着木瓜,说:“我立刻去告知太师。”转身要入去。
李儒出其不意攀住了貂婵的肩膀,说:“你出来,我们有些话跟你说。”
两人把貂婵带到了外面没人处。
李儒突然说:“李傕说你出的汗是香的,我不信。”
李傕乘机说:“不信,你闻闻吧。”
貂婵心里想着用计,便引诱地挺起胸口说:“你闻闻不就知道了?”
李儒看看四周,没人,便把鼻子贴到貂婵胸口,闻了又闻,然后抬起头来,说:“果然有种香。”他打了个喷嚏。
李傕流着口水:“什么香?”
“说不出来,你闻闻就知道了。”
李傕便把头贴上去,嘴巴落到貂婵的胸口。然而,他仍然说:“闻不到。”
也许合该有事,这时候,李儒看到董卓从里面出来。他叫了一下李傕,但李傕不理他。他又叫一下李傕,李傕痴痴如醉,难以自拔。
李儒便偷偷溜走了。
貂婵手里拿着两个木瓜,故意诱惑他说:“你没双手么?”
李傕得到了暗示,不顾一切地解开了貂婵胸口的纽扣,深深吸了几下,回头说:“好香哩,你还不信?不信你再闻闻。”
没听到李儒说话。
李傕便去拉李儒的手,说:“你来摸摸,很嫩滑……”
回头一看,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他拉着的那人不是李儒,而是董卓。
貂婵把两个木瓜摔到地上,哇地哭了,捂着眼睛往暖香阁里跑。
董卓大声叫唤:“李儒!”
李儒浑身一震,不敢出来。
董卓又叫:“来人!”
那些金甲卫士都跑了过来。
李傕从一个金甲卫士手中抢了一把刀,大喝一声。那些金甲卫士都知道李傕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李傕出了门口。
那些金甲卫士只跟在后面。
李傕出了城门,望着西南扬长而去。
董卓不由仰天长叹,说:“奉先若在此,他插翅难飞。”又大怒说:
“我如此重用他,他却反了我!等我拿住,非让把他砍成肉饼不可。”
董卓便下令,把文书送达各地,画出图形,捉拿李傕。
李儒这时候出来,趋着对董卓说:“父相,其实不用打草惊蛇,李傕此去,必然回郿坞岭,在路上设伏便可捉到。”
董卓听了,便派出两百骑兵,抢在李傕之前,去捉李傕。
李傕出了郿坞,却不敢回到郿坞岭去。但走了一段路,却又想:本部人马驻扎在郿坞岭,如果不回去,还有哪儿可去?
李傕提着刀只顾走,不觉又向郿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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