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表摆开筵席,与王允喝酒。刘表喝得过多,突然晕倒。
众人急如太医,太医说:“血上脑了,即使医好,也如植物一般,只会吃喝,不知人事了。”
当夜,营帐里忙乱一团。那个细作乘机走了,竟然没人知晓。
那细作回报袁术。袁术大喜,又修书一封,让人带到了江东去。
孙坚得到书信,立刻聚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等商议。
程普说:“袁术多诈,未可准信。”
孙坚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欲报仇,不望袁术之助。”
便令人过江去打探消息,探子很快回报,刘表病危。
孙坚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第二天便过江去。
孙坚引兵出城。孙坚弟孙静带着孙坚的四个儿子跪在马前说:“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因一小恨而起重兵,不合时宜,愿兄……”
孙坚摆手,说:“弟勿多言。我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报了仇恨,还要长驱直入,占领更多土地。”
孙坚长子孙策说:“如父亲必欲往,儿愿随行。”
孙坚哈哈大笑,说:“你也不小了,我正要带你去见识见识呢。”
便拉着孙策的手,一齐登船,杀奔樊城而去。
江中细作探知,来报刘表。
刘表聚文武将士商议。
蒯良说:“不必忧虑。可令黄祖部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
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
刘表便令黄祖设备,随后便起大军。
黄祖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靠岸,乱箭齐发。
孙坚令军士只伏于船中,不可轻动。
一连三日,船十多次靠岸。
黄祖军只顾放箭,然而,箭已放尽。
孙坚命令军士拔船上的箭,约十数万。当日正值顺风,孙坚令军士一齐放箭。
岸上的军士支持不住,只得退走。
孙坚军一阵呐喊,登上岸来。
程普、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大败,弃却樊城,走入邓
城。
孙坚又令黄盖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袭。
黄祖引军出迎,在荒野布阵。
孙坚把军马列成阵势,骑一马而出,站在门旗之下。孙策也全副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亲旁边。
黄祖引着二个领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黄祖扬鞭大骂:“江东鼠贼,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便令张虎搦战。
孙坚阵内韩当出迎。两骑相交,战二十余合,陈主见张虎力怯,飞马来助。孙策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射中陈生面门,应弦落马。
张虎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
程普纵马直来阵前捉黄祖。黄祖弃却头盔、战马,杂于步军内逃命。孙
坚掩杀败军,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败军,来见刘表,言说孙坚势不可当。
刘表慌忙请王允商议。刘表说:“目今新败,兵无
战心;只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却潜令人求教于袁绍,此围自可解也。”
王允说说:“子柔之言,直拙计也。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岂可束手待毙!今要振作士气,决一死战。”
刘表便令蔡瑁引军万余,出襄阳城外,于岘山布阵。
孙坚将得胜之兵,长驱大进。蔡瑁出马。
孙坚说:“此人是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
程普挺铁脊矛出马,与蔡瑁交
战。不到数合,蔡瑁败走。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蔡瑁逃入襄阳。
王允说蔡瑁不听良策,以致大败,按军法当斩。
刘表以新娶其妹,不肯加刑。
王允骂:“犬子,真是不可与你谋事。”
第二天,孙坚分兵四面,围住襄阳攻打。忽一日,狂风骤起,将中军帅字旗竿吹折。韩当说:“此非吉兆,可暂班师。”
孙坚说:“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竿,遽尔罢兵!”便不听韩当之言,攻城愈急。
王允对刘表说:“某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刘表写书,问谁敢突围而出。
健将吕公,应声愿往。
王允说:“汝既敢去,可听吾计:与汝军马五百,多带能射者冲出阵
去,即奔岘山。他必引军来赶,汝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子准备;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但有追兵到时,不可径走;可盘旋曲折,引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若能取胜,放起连珠号炮,城中便出接应。如无追兵,不可放炮,趱程而去。今夜月不甚明,黄昏便可出城。”
吕公领了计策,拴束军马。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
孙坚在帐中,忽闻喊声,急上马引三十余骑,出营来看。军士报说:“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
孙坚哈哈大笑,说:“雕虫小技,瞒得过我么?刘表兵在山中设伏,想引我上钓,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打他个人仰马翻。”
孙策说:“愿听父亲将令。”
孙坚说:“我带兵进入山谷,你带兵随后,内外夹攻,见人就杀……”
孙策便引大队人马随后。
孙坚装作没有准备,只引三十余骑赶去。
吕公已于山林丛杂去处,上下埋伏。
孙坚马快,单骑独去,还在马上大声叫喊:“休走!”
吕公勒回马来战孙坚。交马只一合,吕公便走,闪入山路去。
孙坚也追了进去。
孙策看到孙坚进入山谷,便领大军随后。
孙策军从一个矮山经过。突然有人叫:“山上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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