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条山村,果然见到许多屋子,像一簇簇花一样长在路边。远远的坡下旁边,约有十数间屋子,依着一棵松树挑出酒旗,迎风飘动。
任红昌见了,用手指着叫:“那里真是有个酒店?!”
赵云便过去,看到一棵大树,四五个人才合抱得过,挑着一面招旗在门前,上头写着三个字:杏花村。
门前坐着店主人。店主人起身迎接说:“哎呀,客官,歇歇脚吧,这儿一去,几十里地没地方吃饭了的,客人都留在这儿,吃了再走的。”
赵云就让任红昌入到里面。
只见店小二把那些碗、箸和碟碟热菜,放到桌上。
任红昌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拿来吃。”她是给赵云拿酒。
店主人笑:“店里有些十分好的酒,就是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不。”
赵云说:“有酒怎么不喝?少废话,快快拿来!”
店主人便转身入到里面去,托出几坛酒来,说:“你们都尝尝这酒。”
此时,任红昌去找茅房,没留意看到那店主人往酒里下药,便跑回来,暗暗告诉赵云。赵云装作饥渴,拿起酒来只顾喝,却偷偷把酒泼在暗处,口中都咂着舌头叫道:“好酒,还是这酒喝得起劲!”
那店主人却冷冷笑:“快倒给我看,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赵云听了,天旋地转似的仰着头,往后倒在地上。任红昌见了,也把眼皮闭紧了,扑地倒在凳边。
店主人笑道:“行了行了!”便叫:“你们都快出来!”
屋子里应声跳出一个人来,是公孙瓒手下的那个谋士单经。他的后面跟着几个人。
一个人问:“怎么办?”
另一个说:“活埋算了。”
单经指指店主人:“交给你了。”
店主人兴奋地说:“快去找鸡公车,面上盖些禾秆,推到河边,丢到河里算了。”
那几个人便跑去找鸡公车。
店主人急急地把门关了,便去搜他的身子。他的手MUO到赵云的袋子里,却抽不出来了,他一愣,从桌上抢过一双筷子便捅,想插赵云的双眼。
赵云当空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那店主人“哎哟哟”地叫了起来。赵云乘机跳起来,坐在一张长条凳上,一条腿向前一伸,压在那人身上,那店主人被压在地上,像母猪一样呻吟。
旁边有那两个汉子状,操起刀子向前。赵云大喝一声:“你们还要命不?”
那些人惊呆了,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他们不敢动了,赵云的LONG胆枪抵着了一个人的咽喉。
不一会,外面响起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那些人推着鸡公车回来了。为首的一边大大咧咧地推开门。
然而,那几个人进来,门从后面关上了。赵云跳出来,用LONG胆枪往每个人的膝盖扫了一下,那些人双脚一软,痛不可当,都跪了下来,伏到地上便拜,叩头说:“饶命!好汉饶命!”
赵云又坐到店主人旁边,大TUI用力一压。
大TUI下面的店主人声嚷叫起来:“饶命!”
赵云说:“要饶你可以,快快从实招来。”
店主人看到大势已去,没了回天之力,只好从实招认,原来他们几个都是公孙瓒的人,就在这间酒店上等着赵云和任红昌。
赵云听了,一枪一个,把那些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还没了命。赵云的LONG胆枪太快了。
任红昌说:“他们杀不了我们,你杀他们干什么呀。”
赵云说:“他们知道了秘密,他们来到了杏花村。知道秘密的都得死,来到杏花村的都得死。”
任红昌看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说:“还差一个呢。”
赵云说:“那个单经一看到势头不对,就跳窗走了。”
店里只剩下店主人一个,颤抖着蜷曲在角落里。
赵云和任红昌进了杏花村,心里一下子舒展开来,只见村子小桥流水,杨柳依依,松竹幽美,樵歌牧唱,更有好像无处不在的杏花欲放未放,分外诱人。
刚下了点小雨。村子像被洗过了一样。
突然,任红昌的眼睛在墙上定住了,原来那儿有一朵杏花从墙里斜斜地伸出来,鲜艳欲滴。
赵云踮起脚,想给任红昌摘那朵杏花。他感到那朵杏花戴在任红昌的头上,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然而,他的手很快又缩了回来。他看到一个老人家笑容可掬地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一根钓鱼杆。
赵云立刻问笑了笑,问:“老人家,请问你村里有个……”他转头去问任红昌:“有个谁呀?”
任红昌说:“我找……”她咬起头来想,眼睛一亮说,“找一个叫何太公的。”
老人愕然地看着他们:“你们会不认识何太公的?”接着笑了起来,“你们两个都不是本地人吧。”
赵云和任红昌都点点头。
何太公自豪地说:“你们知道有个叫王允的吧?”
任红昌叫了起来:“知道呀知道呀,就是王司徒叫我们来的呀。”
老人一愣,更加愕然了,说:“这事,这事么,怎么没听王司徒说过?”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任红昌转身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跑,然后从XIONG口掏出一张黄纸来。她松了口气:这东西好好的还在。
何太公看了那张黄纸,这是他女婿王允写给他的。他双手开始发抖,然后丢了钓鱼杆,就往家里跑,口里高声地叫道:“来人了,家里来大客人了。”
赵云和任红昌一愣,跟在后面。
在门口的地方,两个仆人紧张地把他们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