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反抗强权的起义者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
下一秒罗清悦和箫子澈就亲身体验了一把连人带行李被丢了出来的感觉。
看着周围满地尸横遍野的私人物品,罗清悦还好,前世走南闯北多难堪的场面她没见过,虽然愤怒,好歹没有当场暴走。
可是箫子澈却不一样。
这位大少爷从小含着金勺出身,加上本身也优秀,走到哪里不是被人礼敬三分,今天却莫名受了这种窝囊气。
罗清悦有些担心的看着箫少爷越来越黑的脸色,有些担忧的拉住他,劝道:“算了吧,要不今晚我们去段二他们那里挤挤?”
“哼,怎么可能?”箫子澈咬牙不屑,唇边勾出黑化后阴冷的笑意,口气十分嚣张:“五品官又怎样,今天本公子照样收拾了你!”
“你,你想怎么样?”罗清悦自觉离他远了点,这倒霉孩子不会是自尊心受损过度疯了吧?
箫子澈没有说话,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红红绿绿的东西。
罗清悦定睛看过去,额头上登时狂冒瀑布汗,指着他手里的东西颤抖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炮仗?哇!而且每个都是礼炮堂限量版的炮王!”
“呵呵”,彻底黑化了的箫子澈跟魔鬼似的,用可怕怀念的语气轻声说道:“你知道么?小时候每次去段二家找他玩的时候,他家那只大黄狗每次都冲着我叫。你猜,后来它怎么样了?”
“后,后来怎么样了?”
“那只狗就被我炸成了狗肉烧。”箫子澈抚摸着手中的限量版火炮,看向那间虚掩的竹舍,眼中不停跳跃着邪恶的光芒。
狗肉烧?等等,他该不会是想……
罗清悦咽了口口水,扑上去打算抢他手上的炮竹,干嚎:“大哥你冷静一点,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啊!”
箫子澈轻松躲到一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的火炮拉燃,毫不犹豫朝那间竹舍扔去。
罗清悦脚步踉跄差点往地上扑去,瞪大眼睛束手无策看着一条条抛物线从面前划过,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凭借我们箫大少从小炸狗的丰富经验,这些抛物线毫不例外,通通飞进了某间竹舍里。
罗清悦软坐在地,世界静止了三秒后,随着一声巨响,竹屋奇迹般的没有崩塌,屋顶上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到了半空,“嘭”地炸开。
“哇塞!”
“天哪!”
夕阳西下,一个已经浑身漆黑,分不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的人出现在了竹舍门口,一步步无声朝他们逼近。
衣领被揪住了。
“你们两个谁扔的炮仗?”
风修洛浑身跟刚去挖过煤似的,早不复初见时狂炫的模样,眼中寒气暴涨,冷凝逼视这两个始作俑者。
还好,人没死。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罗清悦松了口气。
“是他扔的。”小手指向旁边,从刚刚开始就装聋作哑的人。
罗清悦在一团漆黑中,终于找到了冷漠男猩红充满杀意的眼睛,当即果断选择自保。
箫子澈不敢相信扭过头瞪他,“罗清悦,你个叛徒!”
被揪住的衣襟终于被松开,罗清悦小心退到一旁抚平上边的褶皱,月白色院服衬托下的黑色手印犹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