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雪站在原地,环顾四周许久确定没有人的时候,脸上又露出狡黠的笑容。
尽管周围没有人,她还是小心翼翼的脱去鞋子,露出一双精致的小脚。
缓缓朝湖里走去,当她的皮肤在与湖水交融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到了一阵清凉,那股清凉就透过脚底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她紧张了一天的神经,就在瞬间放松下来。
“真舒服,哈哈。”弯下腰,用双手捧起一碗水,往脸上一洒。
清澈的湖水就顺着她的脸部滴下。
“本来应该把心莲一块带出来的。”迎雪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水有些不满意。
“算了,先洗澡吧。”说完,就先脱下了头盔,一头黑亮的长发在瞬间就铺散开来,像极了一个黑色瀑布。
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淡淡月光下,赫然一个妙龄女子宽衣解带。露出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长的双腿,欺霜塞雪的肌肤,黑亮的长发整齐的铺在光滑的后背上。活脱脱一个标致的美人儿。
渐渐,她把褪下的衣裳都放在那块石头上,朝湖内走去,平静的湖水激起圈圈涟漪。
清凉的湖水漫过脚踝、膝盖、大腿……直至她肩膀处。光洁的肌肤只露出很小的一片。
淳于景治手里拿着一壶酒,远离营寨,周围是静谧的黑色,眼里是难以辨别的深色。
他忽然抬头看了看天,黑夜总是让他想起那个夜晚,那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受,还有那柔软的双唇。只是纯粹得对那具身体感点兴趣。
还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他深厚的内功早就助他有了一副比常人要灵敏无数倍的感官。
明明是很微弱的声音,他却听得很真切。
他剑眉皱起,停在原地。女人的声音,还有水声。
他知道附近有一条湖流,可这附近早已被他翻了个底朝天,还会有女人?莫非?
那两种声音都来源于同一个方向。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淳于景治小心翼翼的朝声源走去。
“啊哈哈。”迎雪的笑声没有丝毫的遮掩,清脆的回荡在周围,久久不能散去。
一双手不停的在水里翻腾着,激起阵阵水花,“真凉快。”每一寸同湖水亲密接触的肌肤都得到了最好的放松。
淳于来到湖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一个妙龄女子的沐浴。
此刻的月光落在他身上,竟将他凌厉的气场软化了几分,坚毅的线条也柔软了几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他走至石头边,光明正大的坐在石头上。每一个脚步落下,都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沉浸在湖水里的迎雪显然没有发现身后突然多了个男人。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她光滑白皙的后背上,衬得皮肤愈加晶莹剔透,塞过人间白雪。
迎雪突然把身子微微直起,美丽的后背彻底暴露出来,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甚至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臀部。
这一副足以使男人喷出鼻血的身材,此刻几乎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淳于的喉结也忍不住上下滑动,随即他打开酒壶,扬起脑袋狂喝了起来,试图以酒的烈性来压制住体内正在勃发的欲火。
身体里虽然是涌动勃发的欲火,可脑子却还是清醒的。眼前的这个女子显然不会是营妓,她穿的可是晟军的衣裳。
眼睛眯起,他随手拾起小石子,将石子打了出去,石子落在她身旁,打了个水漂,荡起一圈圈涟漪。
女子并没有任何反应。淳于景治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现在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她根本不会武功,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她内功深厚,装作不知道。
“这水还真是舒服,怎么我以前在府里和宫里的时候就没听人说过,汴京城外还有这么好的一条湖呢,嘻嘻。”她的笑声就像风铃一般清脆,随风飘扬。
“要是再有些花瓣就好了。”她摇摇头,觉得那这水来沐浴的话没有花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从小到大,她都是洗澡要配着花瓣,久而久之,身体也渐渐沾染了些花的气息。
“管他呢,没有就没有呗。”她伸长手臂,一只手捧着水,浇在手臂上,洁白的藕臂在湖水的润湿之下更加光泽。
“啊哈哈……哈哈……”迎雪一个人自娱自乐着,笑声萦绕在他耳畔。
没多久,迎雪洗澡也洗够了,走到石头旁边,拾起衣裳穿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镇宁王就躲在附近的一棵大树后,远远的看着迎雪穿衣裳,喉结又是一动一动着,手里的酒不知道早已被喝光。
精致的脸庞,湿漉漉的长发,凹凸有致的身材……这美好曼妙的身姿,似乎迎面走来。他已经把她全身看了个遍。还好他定力好,若是换作其他人估计早就扑了过去。
可他还需要调查一下,军队里为何会混入女子,而且应该还是不止一个的样子。
待女子离去以后,淳于景治也正想离去,可他的眼睛一瞟,在那块石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着光,走了过去。
走近了看,原来是一块玉佩。玉佩显然是上好的材料,通体光滑洁白,在月光下还能发淡淡的光。刚刚这块玉佩应该是被衣裳所遮挡,所以他方才没有注意到。
伸出手,把那块玉佩放在手心。呈椭圆形,一面雕刻的纹路,是一座高耸的山峰,还有一些云朵,山峰的顶端还有一座很小的宫殿。他眼睛眯起,死死的盯着。似曾相识。
把玉佩翻转过去,背面平整光滑,刻了两个字,一笔一划都锋芒尽显。他的手摸上去,竟然感觉到淡淡的剑意。“逍遥”二字不是拿刻刀刻上去的,而是拿剑刻上去的,而且使剑的人还必定是高手,不然也不会留下剑意。
逍遥宫玉,逍遥宫弟子的象征。在江湖上可是尊贵无比的象征,几乎所有的江湖人世都希望能够进入逍遥宫。
世人皆知,两大隐世门派,逍遥峰上逍遥宫,斜月山上乾坤洞。
逍遥宫,她怎么会有逍遥宫的宫玉,莫非她是逍遥宫的人?
手心紧攥着玉佩,眼眸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嘴角不禁勾起戏谑的笑容。不论她是否逍遥宫的人,总之这块玉佩必定对她十分重要,否则也不会贴身带着。现在这块玉佩落在他手里,他就不怕遇不到她。
明天,他就等着她,或许他明天又会有一场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