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089200000103

第103章 大人别怕

兰芽带双宝回到灵济宫,脑海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轮廓。

之前她就曾存疑:既然她已扳着冯谷的手写下了半个“雨”字,便是要将冯谷的死引到仇夜雨身上去,那仇夜雨怎么还敢大张旗鼓地到皇帝那儿去诬告司夜染?

除非那个字被有心人给抹掉了。

果然,现场查勘给了她确定的答案。

那么这件事就好玩儿了:抹掉那个字的“有心人”,不是仇夜雨本人,就是秋夜雨的爪牙。只要将这件事掀开、证实,那么这个消失的字反倒会成为铁证,证明仇夜雨一派的心虚。

于是原本跟仇夜雨没有关系的命案,反倒因为他们的掩饰而给盖上了铁印。

所以这个案子归结到她这儿,重点已经不是要追究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而简化成为找回那个消失的字,凭此将仇夜雨钉死……这就够了。

这件命案说到底,不过是司夜染与秋夜雨之间一场不动声色的斗法罢了。

一夜浑浑噩噩睡,竟然莫名又梦见当年那回随着爹爹出使草原。她被从马背上摔下来,回到使团大帐还不甘心,觉着虽然自己是不会骑马,但是也是小心遵从骑马的种种动作,不至于刚上去就被马给摔下来才对啊!

她不甘心,便去找爹爹手下骑术最好的将军讨教。

将军趁着夜色带着她悄然去查看了那匹马,在马腹等处发现了小小咬孔,周围有红肿。

将军便说,由这些小孔可鉴,她被马给摔下来,果然不是她自己的错,而是那匹马被嗜血的虫子给咬了。

将军说草原上的嗜血虫非常凶悍,一旦叮上血迹便绝不松口,即便自己被人给一掌拍碎也在所不惜。马匹经了那嗜血虫的咬,便会变得十分烦躁,所以才会受惊将兰芽给摔下来。

梦境一转,兰芽又跟虎子并肩行在街市上。

卖肉的屠户认得虎子,笑眯眯打招呼。兰芽刚走过去,就被那屠户猛地推开,说,有虫子,会咬血的。

那屠户还跟虎子抱怨,说这批羊肉是从草原来的,结果羊身上叮了草原的嗜血虫,赶都赶不走,恼死人了。

兰芽便在梦里笑出了声儿。

兰芽的笑声没把她自己给惊醒,倒是把隔着两道帘子上夜的三阳给惊醒了。

寻常不用三阳上夜,他只管外头的粗活;今晚是双宝给吓着了,回来提到他躺在冯谷尸体原址上,感觉地下冷飕飕有寒气渗入肌骨,还吓得直淌虚汗。三阳这才主动代替双宝来给兰芽上夜。

兰芽没那么多规矩,晚上不用上夜的给端茶倒水拎马桶之类的活儿,但是三阳也好歹得给守望着窗、户。

于是三阳这冷不丁一醒来,先稳稳神,确定不是兰芽有什么事,便随即一盯窗口。

这一看,坏了,窗口上分明印着一道身影!

三阳也不敢声张,顺手抓起手边一盏烛台,悄然起身奔着窗口就去!

才八岁的孩子,他自己实则也害怕,于是说时快那时迟,他的速度其实是相当慢的……于是等到他终于磨蹭到了窗口,装模作样举起烛台要砸向外的时候——那身影如他所期,早已不见。

三阳长出口气,抹掉额头的汗,心说:一定是睡糊涂了,看花了眼。这是灵济宫啊,谁敢夜探而来?

翌日一早,三阳没提这个茬儿,兰芽自己便也自然不知道。

她元气满满地带着双宝又出了灵济宫。有些奇怪地瞧见双宝一对黑黑的大眼圈儿。

兰芽便小心问:“如果你害怕,那就别去了。”

双宝一提腰带:“公子都不怕,奴婢要是怕了,那岂不太丢人!”

兰芽赞了一声,便带双宝往肉铺子里去。

今儿兰芽特地穿回了从前跟虎子一起当小贼时候的衣裳,那屠户愣神儿看了两眼之后,果然认出来了,不过却有点脸红:“咳,我当然记得小哥。虎子没来么?不是被官府拿了吧?咳,他上回送我两猪尿泡的好酒,我还说要请他吃肉,居然这么久还没请上。”

兰芽笑:“咳,就别提猪尿泡了。”

屠户上下瞄着兰芽:“不过你上回来,脸上都是黑灰,我倒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子。今日一见,我地个乖乖,简直比女娃子还俊俏!”

市井中人,口无遮拦,屠户便凑到兰芽耳边笑说:“怪不得虎子攥着你的手攥得登紧……还有,自打认识你之后,他连小姑娘看都不看了!”

兰芽这个尴尬,扭头果然看见双宝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兰芽便连忙截住屠户,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下去:“大哥,小弟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屠户一听兰芽来意,也十分意外:“那霸道虫子,你要它做什么?”

兰芽一笑:“总之有事。大哥给我抓一些吧?反正你也用不着。”

屠户一摇脑袋:“对不住,都没了!我好容易把那些小瘟神都给送走,可希望再也不遇见了!”

兰芽便傻了:“都没了?一个都不剩?”

屠户点头:“都没了。一个都没剩。”

“为什么呀!”兰芽就急了,“大哥不是说那东西很是霸道,很难死的么?”

屠户被吓了一跳,讷讷解释:“那东西是霸道又生性,可是终究是草原的虫子,来咱们中原便水土不服,先时凶猛了几天,结果还没等爷爷我想辙治它,它们就一个个地自己死了。”

兰芽垂头耷脑:“唉,太可惜了!”

屠户都听急了:“哎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还替那些虫子惋惜?你看我笑话是不?”

兰芽这才回神,拢着屠户的手臂赔笑:“大哥误会了。小弟怎会那般?小弟是想用那虫子办点正经事,一时急了才那么说。”

屠户上下瞄兰芽一眼:“那算了,看在虎子面上,我不跟你计较。罚你下回一定要带虎子来,我还得偿他的情呢!”

兰芽和双宝怏怏地离开街市,兰芽忖着该到哪里再去找那虫子,双宝却揪着屠户的话没完没了地转弯抹角问:“公子你跟虎爷……呃,攥着手一起来逛街?虎爷对公子……呃,比对小姑娘还好?”

兰芽气得踹了双宝一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搬弄这些!”

双宝委屈摊手:“那不然咱们现在还能干什么?”眼珠子一转,随即笑了,凑上来说:“公子,不如咱们去向息风将军求助?或者实在不行,回宫去向大人问问计策……”

“滚!”兰芽直接赐他一字,心说,她才绝对不会让司夜染看扁!

司夜染不是质问她“能办什么差事啊”么?这一回她非要办给他看!

日暮时分,兰芽伸脚踢了双宝一记:“草原的虫子,得向草原人来寻。你且先回去,我自去办事。”

双宝指着天色:“这天儿都黑了,公子你一个人儿去哪儿啊?”

兰芽一拍腰牌:“有这个宝贝做伴,我有什么怕的?大不了抓几个巡夜的官差保护我好了!”

瞄着双宝的身影走远了,兰芽还不放心,悄悄儿又跟了两个街口,确定双宝是一根肠子直接回灵济宫,而不是留下来偷偷监视她……她这才放心转身,朝着心心念念的方向去。

本司胡同,教坊司。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是徇私,依旧还是为了办案。草原的事既然该问草原的人,那她认识的人里只有慕容这一个草原人。她不来问他,还能问谁?

她真的不是因为思念。

不是因为心念不动则已,微微一动,便再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魂,连带自己的脚步……

不是,真的不是。

她纵然想他,却也不敢再去看他。她怕他再因为她而受到伤害……那她百死而不能一辞。

天边一大片的晚霞,烧得像火,她在小巷里贴着墙根儿坐着,只觉那红霞一直烧到她心里。

等晚霞终于淡了下去,她起身走进一件估衣铺。

人家正在关窗板,打算打烊。她进去闷声不响抓了件极为轻佻俗丽的长衫。

出来在小巷里换上衣裳,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顺手买的脂粉盒子,对着小铜镜将自己面容给重新勾勒了。

一转身,便是个俗不可耐的男子。衣裳极夸张,面容却极丑。

这一次她只想去偷偷看他,不让他认出来便是。

终于熬到掌灯时分,她在教坊司门外磨磨蹭蹭,只看着一批一批的宾客盈门,跨过门槛,笑意吟吟进内寻到了自己可心的人,半拥半坐着吃酒、赏舞,她才磨磨蹭蹭地进门。

满堂喧哗,以遮掩她一身寂寞。

她这回没敢直接问慕容,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自己沿着走廊,一面一面地去找。

边走边立着耳朵,期待难免有一两个提到慕容呢,她也好知道个下落。

却都没有。

她独个儿倚在廊上,看楼下酒过了三巡、菜过了几十味;舞台上的歌舞管瑟也起起伏伏了十几回;身边的过客更是如云如流水般经过了几十个……却都没查到慕容一丝半点的消息。

眼见光景见晚,许多宾客都拥着姑娘,挽着小倌上楼歇息去了,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形单影只继续在廊上这么站着。

又不甘心今晚这是白来了,便还是耐不住,扯住身畔一名龟儿,问这院子里的鞑子少年下落。

那龟儿果然一愣。

兰芽幸已想好应对,便故弄玄虚地乐:“……你看本公子这一身穿戴,难道还猜不到本公子是谁家的?咳,实不相瞒,我爹他们来你这尝过那鞑子,回府去悄然议论,被本公子爷给听见了。本公子爷便也想来瞧瞧……”

龟儿上下打量他,仿佛真的信了他是哪位官员家的公子,便叹了口气说:“公子来晚了。那胡儿,已是走了。”

兰芽狠狠一怔:“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走了,走哪儿去了?”

龟儿摇头:“小人哪里晓得?都是大人们的安排。”

兰芽心口一窒:“你是说,是朝廷里的人安排他走的?”

“没错。”龟儿说完便借故跑了。

兰芽回望这满堂喧哗,只觉心都被掏空了。

他竟走了,在她还没来得急再见他一面!

没来得及,知道他上回究竟伤得重不重;此时又是否已经康复……

当她费尽心机,终于鼓起勇气来再见他一面时——他竟已走了。

心内便是怒火翻腾:是谁让他走的,是谁这样随意安排他的命运?

究竟是教坊司所属的礼部,譬如上回所见的那个搂着慕容的礼部尚书邹凯?

还是说,有可能是司夜染的安排!

她一时悲愤,忍不住攥拳打在栏杆上,啪啪地响。

旁边有人经过,偏头向她望一眼。见她还砸,拳头已是红了。那人蹙了蹙眉,停步走过来:“这位兄台,你喝醉了么?”

兰芽心底痛极悔极,神思便都有些恍惚。迎向那人去,脚步身形也有些踉跄,便索性苍凉一笑:“是啊,醉了。这样浑浊不堪的世间,何必还要醒着?”

那人蹙眉:“兄台可需要小弟知会龟儿?”

“不必,谢过。”兰芽挥了挥手:“仁兄自顾其事便罢,不必管在下。”

那人又蹙了蹙眉,“方才隐约听见兄台向人问起鞑子之事……实不相瞒,小弟便有一半鞑子血统。兄台有事不妨跟小弟说说。”

兰芽心底一亮,扭头望那人。

奈何真的仿佛醉了一般,几番眨眼竟也看不清那人眉眼,只觉混沌一团。

她心底便笑:岳兰芽你真是傻了,你自己打扮成这样,为的就是不让人认出来;可是你怎地偏要看清旁人?

只说重要的吧。

她便转回头去,只看向楼下不知疾苦的寻欢众人:“我想找一些草原上的嗜血虫,仁兄可否有法子?我出重金!”

那人仿佛挑了挑眉:“那东西本没什么稀罕,可是若要刻意去寻,反倒真不易寻到。不如小弟给兄台指一条路——所有进京师的牛羊猪马,都得入城交税。兄台不妨去找这样的地方,说不定能赶上身上还叮着虫子一同刚进城的牛羊。”

兰芽心底一喜:“对呀!”她躬身到地:“多谢仁兄!”

抬头去看,那人已经转身,身影翩然而去。

兰芽回了听兰轩,跟双宝要了两贴膏药,剪成指肚大小,一左一右贴在太阳穴上。

期冀用这法子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专心想案子,而不是琢磨着该怎么样拎着剪刀直奔观鱼台去宰了司夜染!

慕容她得顾,可是秦直碧她同样不能不管了。

所以她现下得忍。

可是脑袋不听话,贴了膏药还不时走神,她便也不管不顾地扯头发。于是到后来,等司夜染无声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她披头散发、两边脑袋上一边一块膏药的惨状。

司夜染便立住皱眉:“丑极。”

兰芽吓得一骨碌滚到地下,赶紧见礼。用袖子遮着自己的脸,恳求:“大人先回去吧。若有传召,小的待会儿梳洗更衣了马上过去。”

司夜染居高临下睨着她的惨状,问:“缘何这般?”

兰芽只得实话实说:“烦……一烦,就忍不住这样。唐突大人了。”

司夜染没退反进,云靴绣花的鞋尖闯入兰芽视野。

兰芽心窒了下,心说他来是做什么?口中却答:“是查不到草原来的牛羊,该到哪处官衙交税。”

按例正常的牛羊入城,自然都有官衙收税;可是草原来的,是特例。皆因朝廷与草原,几年交好,几年作战;作战时牛羊便自然停了,衙门闲着长草,便给撤了。待得几年之后,重又开了互市,草原的牛羊就又来了,便又说不清哪个衙门收税了。

“就为这事?”司夜染不请自来,撩衣在床沿儿坐下:“你怎不来问我?”

兰芽仰头,却瞥见他白脸红唇地诡秘一笑。

兰芽心底呼啦一声,悄然问:“难道说……”

司夜染点头:“嗯,就是在本官处。”

从前私出灵济宫那回,她就隐约听绸缎行掌柜的说什么宦官坐地收税,她只以为是固定店铺的税,却没想到原来什么税他都敢收啊!

司夜染猜到了她的心思,便点头:“朝廷律法总有不尽之处,于是无所归口的税赋,本官都一并替朝廷收了。”

兰芽便一声欢悦:“太好了。大人帮小的捉虫!”

更深夜半,牙行街,春和当。

司夜染裹着墨色的大披风,面上也兜着巾子,皱眉跟在兰芽后面,鬼鬼祟祟进了院子里暂时圈着牛羊的马厩。

兰芽在前面走得很兴奋,提着灯笼,一路殷勤地替他照着路,还不时柔柔软软地说些赞美他的话。

结果到了门口,看她提着灯笼闪到了一边,他才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蹙眉望她:“何意?”

兰芽鼓着腮帮说:“……说好了的,大人帮小的捉虫啊!”

司夜染眯起眼:“本官自然说到做到,这不是已然带你来了么?你说不要惊动那些牛羊贩子,更不要惊动店里的伙计,我也都依了你——你现在又是何意?”

兰芽脸微微一红:“就还是——大人帮小的捉虫……”

司夜染终于听出些不同,“你难道是说,本官替你动手?”

兰芽脸更红了,使劲点头:“那些虫子很厉害的!见了血,咬住就不撒口!”

看他目光越发凌厉,她才嘿嘿一笑:“不瞒大人,小的,呃,小的害怕。”

司夜染终于听明白了,恼得狠狠一咬牙:“你害怕,所以让本官替你动手!”

兰芽使劲点头:“大人也说过,小的不会功夫,手无缚鸡之力,连逃跑的速度都没有……而大人不同,大人英明神武、武艺高强、无所不能……所以小的在一旁给大人打着灯笼,大人帮小的,捉虫。”

司夜染咬牙,忍不住冷笑出声:“你好大的胆子!”

兰芽轻轻叹了口气:“小的也是帮大人办差,大人与小的本该彼此扶持。大人说,不是么?”

司夜染咬牙瞪着她。

幸好灯光昏暗,他的目光才没有往日看起来那么瘆人。

“你怎不去找息风?”司夜染还在计较。

兰芽心说: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故意要让你被虫子咬两口才欢心呢!

兰芽只恭顺答:“此事关系到办案,于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司夜染目光幽黑地凝着她:“按你意思,我今晚是必定无法拒绝的喽?”

兰芽忍不住嫣然一笑:“大人别怕。”

同类推荐
  • 终极三国之止萌不卖萌

    终极三国之止萌不卖萌

    来来来,来跳坑咯,看过终极系列电视剧的宝宝们,还记得剧情吗?不记得也没关系,因为,我也不会写,咱就来说说这个新的终极三国吧。从前从前,有个女孩,她有个说什么灵什么的嘴,俗称乌鸦嘴,然后的然后,她做了一个。。。神棍。当她跑三国里面怎么样,来呀,一起玩呀。即使武力没有各路英雄好,但是赢在她是一个神棍啊,不能得罪的神棍。
  • 宠狐成妃

    宠狐成妃

    从高级情报特工成了废柴小狐狸,童灵灵心里苦啊。被冷面王爷捡回家,还被赐婚成王妃?!原以为当了王妃就可吃香喝辣,没想到各种心机婊、伪白莲齐齐要害她!小狐狸炸毛了,别拿狐狸不当美女!看她左手音杀响遍大陆;右手炼丹制毒,震惊世界,顺道色遍天下美男。某王爷:色遍天下男人?小狐狸谄媚大笑:夫君,人家只色你一个。【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凤惊天下:独宠纨绔王妃

    凤惊天下:独宠纨绔王妃

    她是艳色倾城,雷厉风行的彪悍特种兵,一朝重生贵为尊贵公主,她恶劣成性,臭名远昭,让人闻之色变的纨绔女恶霸。他是手握重权的摄政王,一头银发绝艳天下,他笑里藏刀身披羊皮的腹黑男,当纨绔女恶霸撞上邪魅腹黑。他厚颜无耻,追她九座山,某女忍无可忍大吼:“王爷,请拾起你的节操,有多远滚多远。”某王魅惑浅笑:“爱妃息怒,本王这就带着节操滚到你怀里来。”
  • 冷爆残王无情妃

    冷爆残王无情妃

    她是权力背后的牺牲品。当冷暴的君王附在她的身上,强行索取时,她依旧淡漠地浅笑,用那纤细的柔荑轻轻抚过他的嘴唇。“决,你的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他抓住她不安的手指,送至唇边落下一片温柔细语,“你如此想知道,何不亲自剖开看看……”三年,千百个日夜,春宵一度过,她从卑微的宫人位及皇妃,地位直逼皇后。然而她冰封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崩解,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深深地陷在了柔情蜜意里,无法自拔。到头来,她不过是他无数女人之中的一瓢清水,女人,除了是生育和泄欲的工具还能是什么?眼中那遗世独立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她伸出手,眼角留下最后一滴泪。
  • 霸道皇后,皇上已折服

    霸道皇后,皇上已折服

    一次非常戏剧性的穿越,她到了古代,更让她欲哭无泪的是,她成了皇后,万一皇上是个大腹便便的丑男人怎么办?可第一次相见,差点喷了鼻血……
热门推荐
  • 系统之创生

    系统之创生

    中二的主人公现实的生活很不堪,被系统选中一切的一切即将改变,在各种位面环境的激励下一步一步的走上强者的道路。“为什么,不能让我直接强化到无敌还要经历生与死的磨难”主人公无语抱怨着系统--”滴“智者系统为您服务,准备好了吗?各种有趣的世界即将到来,勇敢的宿主还在等什么快去变强吧
  • 命戒轮回

    命戒轮回

    你是否有过后悔之事,你是否又想做却没做的事情。且看《命戒轮回》看幸运少年遭神奇戒指的袭击重生之后前世种种后悔没做之事尽在掌中,为神为魔皆为一念。冷酷?猥琐?还是....新人新书一切尽在你掌握
  • 溟猫

    溟猫

    “时间被轻轻踏碎,再也无法拼接完全。”一只黑猫站立山巅,俯瞰这片残忍无情的陆地。我,终究会回归!“我,溟帝,回来了!”黑猫跃向星辰,月亮瞬时变得猩红,犹如黑猫的眼眸…
  • 千烟殁

    千烟殁

    她是流落民间,长于乐土的公主,却注定要死在两国夹缝之中,且看爱她之人能否逆天改命,护她周全······
  • 呆萌娇妻,腹黑总裁惹不起

    呆萌娇妻,腹黑总裁惹不起

    天生好打抱不平,没想到这一次管闲事,竟然把自己给赔了进去!“我们结婚吧!”“……”叶路淇僵硬的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含笑的男人,心中正在思忖着这男人是不是从哪家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可是……我能说脏话吗?这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是全球商业霸主——慕氏总裁——慕廉景!
  • 仙剑之龙在三国

    仙剑之龙在三国

    虚渺灵境一盘棋,下了六百年,十五年后下棋的将是谁?年纪轻轻的少年方小虫,一夜之间失去了师傅和恩人,从乱葬岗爬了出来,仇家是权势倾天下的曹家,而他命不该绝,偶然被诸葛世家捡了回来。然而,在历经生死重重的怪异考验后,身为诸葛世家新一代徒弟的方小虫,却开始因身世的秘密陷入一个个阴谋阳谋中,他如何在三国这个乱世中翩然前行……
  • 萌宠驾到:校草王子求放过

    萌宠驾到:校草王子求放过

    他,一个腹黑的校草;她,一个嚣张的千金。当他们撞在一起,又会蹭出怎样的火花呢?
  • 水浒传注略

    水浒传注略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锁凰宫一世尊宠:紫惑

    锁凰宫一世尊宠:紫惑

    她是一片空白在这个世界醒来,却莫名其妙成了给太子殿下的‘贡品’.....她不知道何时,竟落入那个残暴皇帝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小紫,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是我,最恨的人,也是我。我们来打一个赌,我放你走,三年之后你一定会再爱上我,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是那个时候,你也会举起剑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