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万念俱灰,她惊恐的闭上眼睛,这次真的是逃不过去了吗?
谁知道,那猪脸却迟迟没有落下来,下一秒,被压住的身体也获得自由。她一愣,睁开眼,还不忘手脚并用的往后爬了几步。
一睁开眼,耳朵里同时传来砰砰的撞击声,哀嚎也跟着传来,那个臭胖子正被江逾白按在地上,一脚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她赶紧坐起来拉好了浴袍,眼见着江逾白已经把死胖子打的半晕,他抬脚就是一顿猛踹,那家伙抱着头像个肉丸子一样在地上翻滚,嘴里嗷嗷乱叫求饶,雪白的地毯上血迹斑斑。
江逾白脸色阴狠,他抿着唇,像一头被人侵犯了领地的豹子,每一脚都阴狠毒辣。
潸潸从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场面,她看的胆战心惊,直觉再打下去死胖子就真的活不了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奋力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了江逾白的手臂。
“行了,江逾白,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江逾白又踢了那人一脚,他歪头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双眼睛深的骇人。
她用力抱住他力量勃发的手臂,颤声求他:“别打了,他真的会死。”
他狠狠的瞪着她,全身的肌肉绷的像石头。“怎么,你心疼了还是怕你的丑闻被抖出去?”
潸潸不解的仰头看着他:“江逾白,你怎么反咬一口,不是你让他来的吗?”
他猛地甩脱她:“何潸潸,你说什么疯话,我江逾白的东西,就算摔了扔了也是我自己的,还容不得别人来染指。别给自己的放荡找借口”
潸潸倒退了几步,脚跟碰在床脚上,她一屁股坐下,声音很飘渺:“江逾白,你别侮辱人。
“侮辱你?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先是沈彻,再是这个刘胖子,怪不得陆湛不要你,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要了也是丢人现眼。”
江逾白的话像带着毒液的小箭密密麻麻全钉在她的心上,顿时心就被戳的千疮百孔,江逾白,你怎么就那么残忍,非要把我从地狱捞出了再放到魔窟里。
潸潸咬住不停颤抖的嘴唇,她不想辩解,她没这个力气,反正他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人,她在他眼里就是坨屎,再怎么也是臭不可闻。
潸潸歪歪斜斜站起来,她不属于这里,她有今天,是她活该!
地上的死胖子看到他们内讧,忽然灵巧起来,嗖的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一脸血就跑出去,甚至还把潸潸给撞倒在地毯上。
江逾白没有去管那个胖子,他蹲下,慢条斯理的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起来,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月光下泡在溪水里的石子,当然也很冷,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
“何潸潸”他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江逾白,我从来没有招惹你,是你,是你闯进我的生活掐断我的幸福,我所有的灾难和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潸潸语气平静和缓,她没有力气去指责一个比自己强大不知多少倍的人,她说的不过是一个事实。
江逾白的手指摩挲着潸潸的下巴,动作轻柔像对待上好的瓷器,他听了潸潸的话垂下眼帘,低声笑道:“说的有理,你肯定很恨我,以至于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宁可和一头肥猪上床,也不肯花点力气取悦我?”
“是的,猪狗都可以,唯独你不行。江逾白,哪怕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和你。”潸潸的眼神空洞,说出的话却异常坚定,而且异常刺耳。
果然,江逾白的眼神一凛,他一个巧劲把潸潸扣在怀里,压住她的手脚,另一只熟练的扒了她的浴袍。
接着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就铺天盖地的把她笼罩。
她又最初的惊慌转为愤怒,“江逾白,你起来,别耍酒疯。”
江逾白用脸蹭蹭她,“别吵,我没醉。刚才那个男人碰了你哪里,我现在就带你去洗干净。”
江逾白抱起她去了浴室,把她扔在宽大的浴缸里。
潸潸呛了一口水,她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抹着脸狂咳:“你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江逾白嘴角挂着一丝骇人的冷笑,跨进浴缸里。
潸潸双手抱胸想爬出去,江逾白伸手拽住她的小腿,把人往自己身上拉。
潸潸用手去推他,这140多斤全数都压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紧紧贴着她,连喘息都费力起来。
“何潸潸”江逾白忽然抓着她的手给束缚到浴缸上方,在沉沉夜色中,他的眸子深黯,里面似乎燃着野火,亮的灼人。
他眼睛里的光芒让潸潸浑身发软,纵使不曾见过,隐隐也懂了其中的含义,她颤抖着问:“你想干什么?”
“当然洗净你这一身气!”
潸潸扭着身子想挣脱,“江逾白,你别玩了,我们是有协议的,你不能碰我。”
江逾白的手指落在她粉唇上,缓缓摩擦,然后眯起眼睛,样子甚是跋扈骄傲然,“协议?协议是我定的。”
他的话和动作都让潸潸羞愤,她别过脸企图甩开他的手指,“王八蛋,你去死。”
“你的提议我很动心。”他的粗哑的声音压迫着她的心脏,。
深深吸了一口,她试着和他沟通,“江逾白,你不能这样。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请不要破坏目前的平和,对你来说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找到。”
“何潸潸,我不嫌你脏就是很看的起你,装什么清高,刚才没和那肥猪做成是不是很失望?没关系,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比他强了可不是一点点。”
潸潸的声音直发抖,她能感觉到江逾白这次是玩真的。
她再次确定江逾白随便起来真的不是人,可现在她危机重重,好像已经无法逃脱他的掌心。
江逾白根本就没给她羞耻的时间,他快速的给她冲洗了几下,然后扯了条浴巾裹住她就把她扔床上。
他单手扯下领带,重重的把潸潸压进床垫里,然后抓着她纤细的手腕给捆在一起,然后固定在床柱上。
“你敢……”
“没什么我不敢的。”
潸潸醒来时,天空已经微微泛白。
她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他四肢打开睡得很香甜,潸潸双眼红的滴血,真想扑过去咬断他的咽喉。
这种难堪的伤害潸潸可以不在乎,真正痛的是她的心,她和阿湛小心的守着这道藩篱,想把彼此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可这个恶魔竟然……
她对不起陆湛,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她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能去死!
她一动,江逾白就已经清醒,睁开锐利的黑眸,一只手搁在她的细腰上,江逾白把她带到怀里:“去哪儿?”
“不用你管。“潸潸挣扎着,江逾白盖在腰间的薄被也被她扯去。
江逾白忽然不动,目光紧紧盯着雪白床单中央干涸的血渍上,嘴角扬起一丝浅笑。
这是她给他最好的礼物,他一定要收起来好好珍藏。
江逾白着迷的看着她,虽然没有眼泪,但是潸潸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就像一只被欺凌的小兔子,他不禁眯起眼睛问道:“你竟然是第一次,你不是早就和陆湛在一起了吗?”
潸潸慌忙扯过被子盖住。她脸孔雪白,大大的眸子里全是惊慌,“那,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江逾白捏起她的下颚,深深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潸潸伸手去推他,他的注视让她心跳加速浑身无力。
“嗷?”江逾白的尾音挑起,充满了戏谑,“我想的到底是哪样?”
潸潸无言以对,她恼羞成怒,狠狠的一口咬在江逾白手腕上。
江逾白疼的蹙紧眉头,但是他没有推开她,一直等她发泄完松口才猛地吸了一口气。
潸潸咬的够狠,圆圆的一圈儿小牙印儿,还冒血丝儿,趁着江逾白白皙精致的腕骨竟然有了几分妖娆的味道。
把她蓬乱的头发往后顺了顺,江逾白很温柔的说:“今天上班我不用戴表了。“
潸潸彻底崩溃了,她希望江逾白打她骂她羞辱她唾弃她,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他们是对立的敌人,可现在他抱着她,她无法接受,更不能接受。
一把推开他,搜肠刮肚说出最狠的话,“江逾白,我恨你,你这个人渣。”
果然,江逾白的脸色变了,但是他很快控制住脾气,反而更温柔的拥住她:“乖,给我看看,受伤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