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要试试啊,说不定我就走了狗屎运,得到这么个好阵法,不过我有个问题,得到它之后我要怎么用啊?”
这么大的空间,她要怎么带走?
说起这些东西,阿狸才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个小白,简直是对修仙一无所知。
虚影淡淡一笑,它周身的雾气也跟着打弯转圈,一副翻滚的萌样,逗得阿狸忍不住用手去摸。谁知阿狸刚一接触,就听虚影一声痛呼,它后退了一小步,道:“我不能跟你接触。”
“为什么?”
“你不要问了,该你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意思是,这不是她该知道的,好吧,阿狸点点头。
“这几天你可以待在阵中修习,等我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时,我会通知你,并帮你将它收服。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事后,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哪怕是最亲近的朋友或爱人。”
虽然不明白原因,阿狸仍然配合的作出承诺,“我保证不将你的一切泄露出去。”
虚影满意的笑了笑,“那你先熟悉一下吧,我也要抓紧时间……”说完这些,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另外几道虚影却还稳如磐石的站在原地,像是要给她护法的样子。
翻开仙书,入目的是“誓约”二字。
两个字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刺得整个空间亮堂如永昼,阿狸的手一触摸这两个字,指尖就如同被什么尖针刺了一般,一滴血就渗透进去,慢慢的消失不见。
才刚感觉到诧异,阿狸眼前的书本就突然又变成了崭新的,粗粗的翻看一下,阿狸不禁高高的扬起眉,“原来是滴血认亲的意思啊?难道刚才那滴血让我与这本书签订了什么契约?”
书本其实并不厚,只有少少的十七页。而且记载的法术内容也并不多,据她略微的统计,只有三种。可除了盗版障眼法之外,剩下的是《风云决》、《飞行造》。可要说修习的内容,她却完全无法观看到,可能是因为自身还不够强,所以接触不到那么好的法术。
阿狸猜测,估计这障眼法,还是虚影特意给她解除禁制的。这么说来,这本书目前对她而言,就只能看三页。
虽然如此,她对虚影却越来越敬重。如它一般的强者,还能待她如此和善,真是借了“老祖宗”的光了,想到此,阿狸又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
翻到障眼法的上篇,仔细研读了好几个时辰,阿狸才终于摸索出一些头绪。
原来,障眼法不是改变物体的本质,而是改变物体的形态。比如说阿狸身上穿的白裙子,透过障眼法之后,在外人眼里可以是红色、蓝色。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障眼法是有时效的,这时效,根据施法人的不同增减。按照阿狸的法力强度来看,这障眼法也不过是能支撑十几分钟。
并且,施法的难度也有要求,太低级的法力根本无法施展大型的障眼法。她现在就是想改变外物都不容易,更别提是改变具有物质形态的眼睛。
“只要能在抵达第一域之前,障眼法有所成我就满足了。”
阿狸最为担心的,是在第一域的比试时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人心难测,她怕这样的情况会带来意料之外的变故。
就这样,在十二虚影的寂静守护之下,阿狸打坐在八卦阵中,开始了慢慢的推演和练习。一开始她使用法术还磕磕绊绊,但到后来她就直接那阵法内的物体来进行陪练了。
比如说对面那颗满是窟窿的老树,另一边身上五颜六色的彩石,都是她的试验品。
“反正你们只是物体幻化出来的,我再怎么折腾也没事。”阿狸拍拍手,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又四处转了转,“都好几天了吧,也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情况?”
“他们都很担心你。”
背后突然飘出一道声音,直把阿狸吓得三魂去了气魄,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说话之前能不能给提个醒?我真是要被吓死了……”
她动作夸张的拍着胸脯,惹来虚影一阵大笑。
它都不知多少年没这么畅快过了,这些年无声无息的,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寂寞得如同没有生命的黑洞。好在,这样的时候,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已经感应到了契机,所以提前告诉你。一会我会进入修行状态,你在一旁等着。一旦发现我身上的雾气开始凝聚成为实质,并且渐渐的显露出真人模样,你就要立即运行之前你们宗内的仙诀,并同时发下血誓,还有……啊!”
“你怎么了?把话说完啊,还有什么?”阿狸焦急的看着已经进入打坐状态的虚影。
这什么情况啊,话没说完,她不知道怎么收服啊,就是运行仙诀,然后血誓什么的,可然后呢?怎么血誓?呜呜……心里知晓契机难寻,阿狸也不敢过多的打扰它,找了个角落独自默哀去了。
眼看着虚影四周渐渐形成了一个领域空间,阿狸更是眼睛眨都不眨,随时准备好默念仙诀。
阵魂离开,阵法虽然会降级,但这并不影响阿狸对它的热衷。当初听朗说了第一域的情况,一想到要跟玄域的高手进行比试,她就忍不住浑身发颤,能多一些法宝是一些,毕竟性命攸关。
“马上。开始。”虚影大喝一声。
伴随这声大喝的,是渐渐疯狂起来的雾气,如龙卷风般席卷着周遭的一切万物。被连根拔起的参天大树,横冲直撞的巨石块,全被吸力聚集到一处。
阿狸在短暂的惊吓之后,立马打坐开始运行仙诀。一遍遍重复着天地恒心,始于源泉,万物灵气,终于善缘的提醒,将仙诀与感应相通,并在心中暗暗发下誓言:若结下这场善缘,必不负初心。修习法术,秉承仙道,收纳灵气,回馈万物。
阿狸一丈之外,漩涡持续了半刻钟的时间,才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随即,在整个阵内响起一声轻叹,“三千年了,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