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代人成为我们公立学校的活的纪念,他们的美德成为鲜活生动的例子。”——约瑟夫·斯托里
如今我们在学校里能学会到很多东西——甚至音乐。学习它们无疑出于某种目的,所有的学习和音乐也一样。让我们在这次谈话中看看是否能找出这个目的。
我们的政府在本国儿童教育上花费了大量金钱。目前在我们国家有将近两千万儿童。这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庞大的数量。但你可以想一想,每年每一个非假日的早晨,这个庞大的人群离开家前往学校接受教育。我相信这个景象一定使我们所有人认为,政府花费这么多的财力来使我们懂得更多的东西,是多么的明智的做法。因为通过学到越多东西,我们能够享受得更多、做得更多、有更多发展选择。这使得我们成为更好的公民。
每年随着人们学习和知道在学校教授孩子什么东西最好,授课内容由其用途来决定变得更清楚。算术教会我们计算日常事务。语法教会我们准确地倾听和说话。书法和拼写教会我们正确地做代表言语的标记。地理教会我们了解目前居住的地球,以及怎么能够环游地球。历史教会我们怎么去理解这个时代的生活,让我们了解昔日的伟人,使他们通过努力在我们的记忆中占据一席之地。
当我们继续我们的学校教育,开始新的学习,我们发现自己所学的内容更大程度上仍是由其效用决定。通常算术变成了数学。语法出现在其他语言中,并扩展到对修辞和文学的学习。我们被教授许多国家的历史,特别是希腊、罗马和英国的历史。而且,直到,也许到大学时期或更晚的时候,当我们拥有的有关这些国家在各个时期的活动的知识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些多种多样的历史文化逐渐融为一体。我们知道国名和人名。为什么希腊人会热爱艺术,为什么罗马人会获胜;为什么这些国家和他们所有的荣耀消失和被其他国家所替代;所有这些事情都变得十分清楚。我们了解将军、政治家、诗人、音乐家和统治者。他们的性格变得清楚;我们通过传记了解他们的生活,年复一年在学习我们现在的生活时,地球和人类的故事更完整、更吸引人、对我们也更有帮助。
然后,除了这些学习之外,我们还被教导用双手做事。在已经进行过关于实践的谈话之后,我们知道它是指对双手进行训练。它真正指的是对思想的训练。我们训练大脑命令双手正确地执行任务。这和科学课教我们学会去看,实际上学会使用我们的眼睛直到能看到东西是一样的。这看起来可能不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事实上很少人能够准确地、适当地使用他们的眼睛。如果有更多的人能正确使用自己的眼睛的话,他们会少犯错误。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学校功课分为两种课程:
第一,知识的学习。
第二,知识的实践。
你会很容易知道只有当我们具备告知我们如何去做的知识,正确地做事才成为可能。这同时体现了你接受的教育的智慧性。
现在,让我们设想学校生活已经结束。许多年来,每一天你都忠实地前往你该去的地方,尽可能诚实地完成你的任务,以及上述的课程,你毫无疑问被失败伤害过,但又通过成功重获喜悦。现在,当这些都结束了,还剩下什么呢?
嗯,在所有事情之上,有一个奇妙的、人们常常不怎么想到的真理。这个真理是: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会使用到的唯一教育就是我们自己。我们不再有同伴和老师的帮助。我们完全依靠自己的个人知识。如果我们说话,我们使用的是我们自己的语法知识。我们不可能手中拿着一本书以便从中找到我们将要使用的单词。如果我们计算钱的数量,或者做任何与数字有关的事,我们必须运用我们的算术知识来完成,并且计算结果要正确,否则人们很快会停止和我们做生意。此外,如果我们收到一封朋友的来信,我们自己必须知道怎么读懂它;如果我们有什么要对相隔一段距离的另一个人说,我们必须能够以书面形式清晰地表达我们自己,这样我们才能不把自己的意思搞错。
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其他一切内容。我们的历史知识、地理知识、对过去的人、国家的分界线、城市、人民以及所有事的了解,一定来自我们自己。而且,更进一步的是,我们在学校接受教育时曾仔细地,正确地观看、行动,所以当我们离开学校,不再有在我们之上的人亲切、耐心地纠正我们的错误、教授我们新方法和给我们更多力量时,我们依然会正确地观看、行动。当然,在学校生活结束之后,我们会继续学习;实际上如果我们立刻开始改正自身存在的毛病,那么我们会得到最好的教育。
的确,许多人在离开学校以后获得了他们教育的最好部分;学校也许只是一个他们幸运地短暂逗留的地方。[1]但我们一定要记住,学习、实践、探索的习惯是在最初的时候养成的,这是你很难在后期得到的。
现在,关于学校和学校课程我们学习了什么?我们已经知道一点我们获得的教育的目的;实践和求知的力量来自于这个目的;那是我们自己的力量,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力量。我们已经明白学校学习的作用,以及它们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是多么的实用。
在整个谈话中我们都没有提到任何关于音乐的东西。尽管如此,如果我们明白学习其他知识意味着什么,它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会了解到在我们学习学校里音乐的意义和目的时有价值的的东西。
[注]
[1] 给孩子们朗读我的作品《与音乐学生闲谈》的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