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布莱顿的路不乏选择。每个自行车骑手都知道有一条路可选,这条路当然就是途经克罗伊登、梅尔萨姆、霍利、克劳利、汉德克罗斯、奥尔伯恩、和伯尔尼的一条路;而沿海岸线到伦敦则有几条好路可走,标准的一条叫做上名字的路有八十二公里长,跟其它的路一样,它从西敏桥的南边算起。让我们换一种健康的方式——因为变化是生活的调味品——选择沿东格林斯蒂德、阿克菲尔德、和刘易斯往下走;这条路可以远离暑气,同时也是因为它更有吸引力。这条“后路”只比正统的路长十公里,但却在几条路中有着最为诗意如画的优势。它与其它几条路一样,到克罗伊登和珀利的距离是一样的。在最后提到的那个地方,早几年还是乡村,但现在不再是的了,在这条路的岔路口向左,路过一个简要的路标,它是一个足够大的围墙广告,在我们骑车经过的时候可以看到它上面写着:“前往里德斯唐,萨里最漂亮的旅游胜地。”如果我们认为要撇开县政务会的正确路标,而宁愿选择私营企业,那我们就对了;事实上,它指示的路是通往馋猫的伊甸园,它也毫无疑问是一些有进取心的餐饮服务商的用武之地。
地方机构将会担当起引导游客前往漂亮景点或历史景点的审美任务,人们发现这一天还没到来。
在前往诺思唐斯山顶和哈登公园的路上,有八公里的路都是向上爬呀爬,经过前面提到过的里德斯唐,我们欢快地把摇曳的树枝和椰子树抛在了身后,经过肯利车站和沃灵厄姆车站,左边是唐斯,右边是一条美丽的溪谷,再经过凯特汉姆,这里有一个部队新兵训练站,在此范围内,这些招来的新兵都要接受射击训练。凯特汉姆有很多正在成长的英国士兵,那些刚来的卫兵还没有完全失去普通老百姓的摇晃走路姿势,需要士兵的仪态和军官的轻手杖的良好指导。
在凯特汉姆最高处,我们到了诺思唐斯山顶上,这座山海拔233米。在赞叹完向南伸展的风景后,就要沿海岸线向上爬行长达三公里,收获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奖赏,经过马登公园,进入戈德斯通,可以欣喜地看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村庄,它有一块绿草坪、一个池塘、还有一家古老而又美丽如画的旅馆,最近取名为“克莱顿徽章,”但它的真名是“白鹿巷,”是理查德二世统治时期建立起来的,上面就是他的徽章。
灾祸与对抗手段在这条路上随之经久不衰地定期出现,戈德斯通村随之被抛在了身后,提伯斯多山令人难受的极陡的上坡路挑战着探险者,在接下来的五公里路里向左拐经过戈德斯通车站,我们其实可以找到一条更迂回的、山坡更少的绕行路。这个车站叫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它离戈德斯通有五公里,而离布莱恩德利希思只有不到三公里。这条简单的路把这条枯燥乏味的线路从布莱恩德利希思缩短了近一公里,这个曾经在摄政期著名的景点现在是一个新兴的村庄,它与毗邻的国敦公地一样成了职业拳击赛的胜地;其中著名的一场战斗是1819年在“无可匹敌的人”与“极端杰出的人”之间展开,好奇的读者要了解他们的详细资料就得参考《拳击》的经典文章。
新查普尔是布莱恩德利希思后面的一个小村庄,离东格林斯蒂德这个庄严的古城有六公里,古城是都铎王朝时期的石头建筑,巡回法庭以前就在那儿开庭。大家的兴趣在旧的“法官的住所”与古代的旅馆之间分开来;前者的四面是庄严的救济院叫做“萨克维尔学院,”于1609年由那时的多塞特伯爵创立;后者是“多塞特徽章”,在其门口上方很多年以来有一条引语摘自现代桂冠诗人的诗《悲观的福图内特斯》,这是一些店主放在那儿的,他们比起通常情况下的诗人阿尔弗雷德·奥斯汀先生更懂得珍惜这首诗。它是这样写的——
“这个贫穷的世界可以没有办公之所,
但如果干得好更能显示实干家的尊严。”
就如船长卡特尔所说,这句话的影响“在于它的实际应用。”从店主到擦靴子的人,不管它试图传递给外地人的是那些“多塞特徽章”都是一些小皇帝;还是它是一种暗示,即他们在你的住宿问题上做得很好,看起来都不像。
晚上选择住在东格林斯特德,然后第二天继续静静地上路的探险者会发现这座古城及其邻近地区非常令人喜欢,而且——尤其是对精疲力竭的伦敦人来说——也能让人得到休息。当然,要是他渴望更加向前走一些,大约往前二十四公里,有个更小的也同样安静的阿克菲尔德小镇,会满足他的兴致。从东格林斯特德的另一边不到一公里,我们就到了苏塞克斯郡,这里的景色更加醒目了,道路也更加静寂了。离开这座古老的巡回法庭所在地市镇约二公里半后,就到了山坳里的阿什当森林,边上有条小河绕过,这是福里斯特罗的小聚集地——一个布雷特·哈特所描写之地,很像加利福尼亚的一个地方——我们很快就到了这里。一条向右的小路,旁边有个邮局,穿过加利福尼亚所没有的、只会让人感到骄傲的草地——这里有风景如画的古宅第遗址。布莱姆布里泰楼自十七世纪末以来就没有庇护过犯人,当时一个叫康普顿的最后一任房主与一个西班牙女继承人结了婚,就永远地离开了他的家乡,定居于唐斯这个地方。这是很多传说的主题,《被拒绝的演讲》作者之一史密斯还以此为主题和动机写了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离开福里斯特罗,我们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爬上威奇克罗斯和阿什当森林高地,给了自行车骑手们使用肌肉的机会。因为这是“森林”之地,就让种植园里夹杂着金雀花和石南花的长长的橡树和冷杉在这整个孤僻之地向上伸展吧。这个地方的铁矿石使得这条路的表面非常坚硬,这对骑车而行是最好不过了。经过这个合意的地区,就到了纳特利,我们沿下坡路很快地离开了这里到了梅尔斯菲尔德的一个叉路口。其左手边的一条路通向奥克菲尔德的长长的、下坡的大街,它的主要特征是有一个古色古香的老式的驿站旅馆,名叫“少女的头像,”为客人提供一个非常长的旧宴会厅,房子的一端有一间奇怪的吟游诗人的画廊。奥克菲尔德曾经是一个人丁兴旺的地方,沿着它的一条街道旁的十七、十八世纪的漂亮宅第显示出它有着自己的文明社会,而这与它牧民生活的居民又截然不同。伦敦位于它的一边,而布莱顿又位于它的另一边,像许多其它小城镇一样,便捷、廉价的现代旅行结合在一起,偷走了奥克菲尔德的社交圈。
从这里到苏塞克斯郡首府刘易斯的距离约十三公里;沿途的景色又漂亮又人烟稀少,沿途只有一个小村子——那就是小霍斯特德,直到离刘易斯非常近了,才又经过了一个郊区小村克利夫。刘易斯的城堡、记忆中很久以前的伟大战争、古老的教堂、更古老的住宅,都沿着陡峭的街道相互紧靠,这是一个不能走马观花、一带而过的地方。刘易斯有很多的东西可以看,这个古城的老砖墙楼房、几个教堂、还有一座阴森凄凉的旧城堡相互杂乱地紧紧地挨在一起,城堡下面一条铁路隧道穿城而过。在圣·迈克尔教堂,人们会看到一座纪念勇敢的海员尼古拉斯·佩勒姆爵士的纪念碑,他死于1559年,他曾成功地击退法国人而保卫了西福德,这个历史事实已经记录在了他的坟墓上,同时记录的还有一句以他的名字为取笑对象的极讨厌的双关语——
“法国人准备什么时候(SACK)洗劫(上床)西福德,
这个佩勒姆真的在船上(REPEL)击退(推开)了他们。”
在这些险峻的路途中,谨慎的自行车骑手不会把步子走得很快,相反,他会相当谨慎,根据自己体力的允许而来,直到南唐斯的长城矗立在他面前,并且似乎阻碍了他沿布莱顿的方向更进一步,他才可以暂停一下并恢复一下体力。
在去布莱顿的十三公里的路上只有一个村子,法尔默就是它的名字,它离刘易斯有一半路程了。经过骑兵营,路过没有一点吸引力的郊区,从东北方向就可以进入布莱顿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