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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汾阳这里有讲究,正式举行婚礼前要举行一个订婚仪式。订婚仪式本身也不复杂。按传统的路数,就是男女双方两家各请重要亲戚们来家吃一顿饭。一般是早饭在女方家,午饭在男方家,也可协商确定。但是订婚前的许多事宜却是比较繁琐的,完成这些繁琐的事宜,少不了一个顶顶重要的角色,那就是介绍人,汾阳叫媒人。所谓“中间没人事不成”,媒人就是这个中间的人。两家联姻前,先由媒人联系双方父母,两家相互察访是不是门当户对,也就是汾阳人说的打听“门头根底”,只要“门头根底”没什么问题,女方家条件稍差些也可结亲,这个叫做“养女嫁高门”。男女双方访问合适后,再由媒人通知两家,选个日子,两家的儿女见面。见面后,男女本人没什么意见,就等于是确定了恋爱关系。恋爱关系确定以后,准备结婚前,先要举行这个订婚仪式。订婚时,男方应给女方首饰一两件作为定礼,并当面给女方戴上,双方再交换出生年、月、日,老话叫“换帖”。接着是行聘纳采。男方家把要送的各种礼物写在礼单上,用全盒或冠盒装着,叫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即行聘。女方也要把回送的礼物装在其中让媒人带回,即纳采。其中,担当媒人角色的人比较忙乎。媒人在男女双方两个家庭之间一来一往的,就把男方给女方的彩礼什么的、女方给男方的回礼什么的,还有举行婚礼的一应事宜协商妥了、预定好了。但是,月圆和国梁的婚事是双方父母协商议定的,也没有媒人从中牵线搭桥。而在举行订婚和结婚仪式的时候,媒人这个角色却是必不可少的。怎么办呢?冯开元就和钱福顺商量,让国梁的二姨,也就是冯开元老伴的那个远房表妹来担任。现在是新事新办,那些老讲究也简化了许多,只保留了一些必不可少的程序。尤其是钱冯两家的这桩喜事,两家都认为是门当户对,加之冯开元不在乎钱,不在乎那些讲究,事情便好办多了。至于媒人这个角色,钱福顺认为反正也是个摆设,不需要她做什么的。所以就没有表示反对。国梁的这个二姨不喜欢说话,但是让她说的话,她却能一字不漏原汁原味地说出来,错不了意思。她受冯开元安排来上白彪岭问问钱家有些什么事。钱福顺两口子有事就说事,没事就不说事。她回去后如实汇报给冯开元。有事、有要求,冯开元往往就说行,就痛快答应;没事、没要求,冯开元就说,好、这就好。

这样,钱冯两家的这段姻缘就比较顺利地向前发展着。

初冬,农闲时节,上白彪岭的钱月圆和城里的冯国梁确定了举行订婚仪式的日子。这个日子是好上加好的日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一天,正赶上钱福顺老支书、老村长的六十大寿。是这样一件“两好并一好”的好事情,城里的男方也不为难山里的女方,午饭就定在了女方家。

钱福顺把三女儿月圆订婚的日子选在自己的六十寿诞是个什么意思?不少人在猜测,钱福顺只说这叫芝麻掉进了香油瓶瓶——碰巧了、碰巧了。

在汾阳,说到过寿,讲究男不过单,女不过双。意思是男人不过单数的年龄,女人不过双数的年龄。汾阳人从出生满一个月过满月开始,要过一岁、过三岁,过到二十来岁要举行结婚庆典,然后到四十过四十。男人过四十很重要,过了四十就“起家”呢!汾阳话所谓“起家”,言下之意是过了四十就会顺顺当当或升官或发财,或者升官发财都占全。钱福顺就是在四十岁的时候兼任村长,独揽上白彪岭大权,并且开始使自家的日子和事业蒸蒸日上的。过完四十就等着过六十。六十之后,每十年一过,这都是讲究。这些讲究里,过满月、过一岁、过三岁都是父母来操持,过四十是自己给自己操持,而过六十、过七十、过八十都是儿女给操持。这是老讲究。正所谓穷讲究、富讲究,由不得你不讲究。过寿是要举行庆典仪式的,设供桌、摆供品、贴福字、寿字,还要燃放爆竹,并设宴款待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赴宴者是要上礼的,从早年的一包饼干或一笼寿桃馍馍到后来的十元、二十元,直到现在的五十元甚至更多,说是祝贺,实为同桌吃饭,各自掏钱。还有另一个说法,叫“一家下礼,两家费”。上礼时,大家难免有点心疼,但一定要上,以免被人视为不懂礼数。钱福顺在桃花峡是个不一般的人,钱福顺的六十大寿就要是排排场场的。

是日早晨,旭日东升,朝霞灿烂,桃花峡里微风荡漾,空气清爽。钱福顺与老伴郝茹花穿着一新,先在供奉祖先牌位的供桌上一字摆了四个瓷碟,每碟放四个油糕,接着点白色蜡烛两只,上四炷香,然后在桌前跪地,烧叠好的纸金若干,磕四个头,洒白酒于桌前。随后,有帮忙的乡亲们来,在院中房前搭起寿棚。寿棚中置放八仙桌一只,在八仙桌两边各放太师椅一只。八仙桌上照例摆了三个瓷碟,每碟放三个油糕。这些都便当了,就有人在当院燃放爆竹,一般是放两个二响炮。

这里婚丧嫁娶还是按照老规矩,设早、中两顿宴席。放炮就是通知人们来吃早饭的。

正午时分,供桌上的供品要换。祖先牌位前的油糕换成每碟四个桂花馍。寿棚里八仙桌上的油糕则换成了每碟三个顺莲花面馍,并增加了五碟五种新鲜水果,或者以干果代水果也可。但是,不能摆放梨、橘子、葡萄的。老讲究说,梨是分离,葡萄是眼泪,橘子又谐音绝子。钱福顺想要儿子没儿子,这橘子就更不能摆放了。除此之外,还要把儿女亲家所谓姻亲的礼物摆上八仙桌。钱福顺目前有大女儿、二女儿两边的亲家,亲家除了要出礼金,还要奉上长寿面、长寿酒、还有“寿人”一类的面食。而女儿们则从镇上定制了六层塔一样的蛋糕,一层十年,六层就是六十寿诞的意思。

让亲戚朋友们倍感兴趣的是,这八仙桌上还摆放了冯开元送来的长寿面、长寿酒,还有制作精良的寿人。据说这寿面和寿人是冯开元特意从省城太原定制的高档物品。只有这长寿酒为汾阳货,却是杏花村汾酒厂出产的五十年陈酿青花瓷汾酒。冯国梁跟着他二姨这个媒人,提着这些东西来到钱家的时候,着实让亲朋好友父老乡亲们的眼睛闪亮了一番。他二姨这个媒人把冯开元教给她的话当众一字不差地告诉钱福顺两口子:“冯开元董事长本是要来上白彪岭给寿星拜寿的,可又被琐事缠住了,一时难以脱身,等一会儿,办完了事,如果能来,一定要来的。至于订婚这事,也只是个形式,反正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啦。冯家没有那么多讲究,钱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拜寿的事情不能耽误,就让国梁代他多磕几个头吧!”

钱福顺听着媒人转述的话语,呵呵呵笑个不停,指着青花瓷汾酒对国梁说:“你爸也是的,给我送这么贵的酒,我怎舍得喝?”

冯国梁在众人面前很会说话的,冯国梁温和地说:“喝吧,少喝酒,喝好酒,养身子嘛。只要伯伯您高兴,咱天天喝汾酒也喝得起!”

钱福顺还是呵呵呵笑个不停。婆娘们看国梁这般清秀模样大都喜欢,说城里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也有人嘀咕,说国梁长的太秀气,像个女人家。就有人反驳,说这是富贵相貌呢,男人脸蛋女人样,当不了皇帝当宰相。

已到正午,有主持拜寿的司仪来请。钱福顺遵照司仪的吩咐走进寿棚上三炷香,点燃红色的寿烛两支,在桌下烧过三道纹纸和金色的纸元宝。方才按照男左女右的规矩,与媳妇郝茹花分别坐在太师椅上,等待晚辈们前来拜寿。

先是大女儿月娥夫妻俩双双跪在父母膝下,磕过三个头,每人说几句祝福的话,再是二女儿月琴夫妻俩,照例磕头,献上祝福话语。

接下来就该是三女儿月圆了,却是不见月圆。

司仪叫喊:“三孥子咧?该三孥子啦。今儿还是三孥子订婚,就看她是怎样给她老子拜寿啦!”

月圆坐在自己住的窑洞炕上,听得见司仪的叫喊,只是不动身子。到现在,父母给订的这桩婚姻她是已经接受了的,事已至此,不接受也没办法。亲戚朋友都来了,父母在桃花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能让父母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况且,现在看来,冯国梁除了是个二婚男人,别的什么都好啊。自己一个山里的弱女子,还有什么可挑剔的?至于说斌武那边,她也只能说对不住斌武了,只能把斌武埋在心底里当个好哥哥对待了……

司仪还在调侃,说:“订婚又不是结婚,给你大拜寿还羞羞答答地做甚,快出来磕头吧。”

钱福顺朝嘻嘻哈哈站在司仪身边的四女儿月爱使了个眼色,月爱就跑着进了窑洞。不一会儿,月爱拉着月圆出来了,围观的人竟就给月圆让出路来。月圆走进寿棚的时候,那冯国梁主动迎上前去,轻轻地拉了月圆的手,双双来到钱福顺老两口的面前。冯国梁这般主动、亲切,又是第一次与月圆肌肤接触,月圆早已羞得一脸红晕,心里还有些慌乱。国梁却表现得大方文雅,拉着月圆的手双双跪下磕头。好热闹的乡邻们就起哄,说:“说呀,说几句祝贺的话,城里人会说话,快说,让我们听听……”

国梁很镇静,也很稳重,拉着月圆站起身,双手抱拳,面带微笑,说:“晚辈冯国梁恭祝伯父、伯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样说过,又转身朝着围观的人群抱拳:“也祝上白彪岭的父老乡亲们笑口常开,阖家欢乐,幸福安康!”

这么一句祝福的话竟就赢得众人一片叫好。

有乡亲叫喊:“既然已经订婚了,城里的女婿子就不能唤伯父、伯母啦,得改口。”

钱福顺说:“哎哎哎,那谁,不用瞎起哄,难为孩儿们咧!”

冯国梁很文雅地笑、很文雅地说话,他甩了一下头发:“这也没甚为难的,应该的,只是不知道,按这里的称呼,还是按城里的称呼?”

乡邻你一言他一语:“入乡随俗,吼大大。”“还是吼爸爸妈妈好,人家是城里的。”

月圆却在这时有些意外地扯了扯国梁的衣角,低声说:“吼爸爸、妈妈。”

国梁冲月圆会心地笑了笑,说:“听你的……”

父老乡亲们看他们亲亲热热的,都觉着心里舒坦。

国梁就规矩地站好,恭敬地称呼:“爸爸,妈妈。”

钱福顺和郝茹花感到十分受用,高声应答,脸上笑得开了芙蓉花儿似的。

国梁还在继续着他的表演,国梁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来,不知按了什么机关,那盒就打开了。国梁给众人看。众人看到的却是镶在盒里的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眼睛都大了、亮了。国梁说:“今天是我伯父的六十寿诞,也是我和月圆的订婚之日,我把这枚订婚戒指戴在月圆的手上,就请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吧!”

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国梁果然把戒指轻轻地戴在了月圆的手指上。月圆既惊喜又羞怯还有些慌乱,对国梁的好感却是迅速升温。她朝国梁绽放一个彩虹般的笑,扭身小跑回了窑洞。

国梁看着月圆的背影,关切地说:“慢些、慢些……”

婆娘们就羡慕地说:“支书这城里的女婿可真会疼人!”

国梁又转过身面对钱福顺老两口,谦恭地说:“爸爸、妈妈,吃过中午饭我就得回去了,城里还有一摊子事儿,今晚的戏我就不看了,我也不喜欢晋剧。”

钱福顺笑呵呵地说:“随你随你。”

国梁又说:“不过,我有个想法,今晚的戏由我来请吧。”

钱福顺说:“不用不用……”

国梁道:“这也是我爸的意思,算作是我送给咱上白彪岭父老乡亲的一份见面礼吧。”说着已是把一叠钱放到了八仙桌上。

众人再次叫好。

钱福顺赚足了面子,笑成了弥勒佛模样。

因为这六十寿辰和三女儿月圆订婚,钱福顺请了城里的戏班,当晚要在上白彪岭演出晋剧经典剧目《打金枝》。

《打金枝》是晋剧著名的剧本。讲的是唐代宗将女儿升平公主许配给汾阳王郭子仪第六子郭暧为妻。时值汾阳王八十寿辰,八婿七子携家眷纷纷前来拜寿,唯独升平公主没有到场,引起众人纷纷议论。郭暧恼怒回宫,动手打了公主。公主跑到父母面前哭诉,要唐代宗治罪郭暧。正在这时,郭子仪命人捆绑了六儿子郭暧上殿请罪。唐代宗明事理、顾大局,不仅没有治罪郭暧,而且还加封郭暧。沈皇后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先劝女婿,后责女儿,终使小夫妻消除前嫌,和好如初。

汾阳王郭子仪祖籍汾阳,郭暧也曾在汾阳居住。

这是汾阳人引以为豪的事情。

汾阳人爱看晋剧,更爱看《打金枝》,百看不厌,这也是个难解的情结。一本《打金枝》唱了多少年,仍然经久不衰。桃花峡里的娱乐活动少,也就是在昌宁镇和上白彪岭这样的地方隔三差五地有几部电影放,还能请得起戏班来唱几场戏。

钱福顺真就是大福大贵呢,他过寿,女儿订婚,他请戏班,新女婿主动掏钱,这样的事情在桃花峡可是千古第一回!这出戏唱的还是《打金枝》,钱福顺是要把自己比做皇帝,还是比做汾阳王郭子仪?钱福顺没儿子,钱福顺当是把自己比做皇帝了,他可不就是上白彪岭的皇帝?

上白彪岭这边的热闹很快就传遍了桃花峡。斌武大活人一个,怎么能无动于衷?

霍把式知道霍家绝对不是钱家的对手,他生怕斌武再去上白彪岭给他惹是生非。这一天,他没让斌文去煤窑,一家人轮流看守在斌武的窑洞门上,任凭斌武怎么闹腾,就是不让他走出院子。并特意嘱咐一家人:“今儿黑间谁也不许去上白彪岭看戏,咱惹不起、咱躲得起……”

前半天霍斌武还闹腾,说:“上白彪岭又不是他钱家的,我偏要去!”

霍把式这回来了个“你有你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多话不说,反正是不让你出这个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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